幽都城里的死气遮天蔽日,狂躁不安!
“幽都呆的久了,孙儿也能知一二了,呵呵……甚好甚好……”
蓝家老祖的脚步稳健,始终没有变化,不温不火的笑着,聂阳却感到了一阵莫名的凉意。
明明是沉重的盔甲声,一声声犹如重鼓,可没有半点儿将士的杀伐血气,而是来自地下的阴冷,好似被一条毒蛇盯上了。
而蓝房山走在最前面,没受到半点儿影响,谄媚的说着下三路的隐句。
进了蓝家才知道。
前面高大的门楼算什么,里面比门楼更阔气。
这阔气是幽都独一份儿的张扬,东南西北的特色几乎都有!
南边儿的高木,北边儿的桌椅,南蛮的奇石,西边儿的毒虫,甚至东边儿的服饰……
一间一间的陈设都不一样,几乎是三千道州的一个小小缩影,什么都有,这蓝家老祖到底是何方人物?
聂阳心思几转,几乎没有一点儿头绪。
难不成这蓝家老祖还是个隐藏的人物,也不可能有原作者都不知道的存在啊!
蓝家祖孙二人一起去了内室,不多会儿,重甲落地,莺声燕语重重浪,祖孙共赴温柔乡。
蓝家的仆人见怪不怪,武仆守在门外,美婢备好美酒香茶,也是习以为常的样子。
剩聂阳不尴不尬的,停留在了外面儿:“老的少的都是变态!什么狗屁倒灶的癖好,都入土了还不安生,真该吃几颗铜制花生米!”
听着这动静,聂阳心里更是憋屈。
上次这么尴尬,还是那个倒霉管事秦啸虎的‘刻意讨好’……
今时不同往日,之前是功法的影响,必须保持童子身。
就算有心,他也不能有力,而现在是有心也无力了,心再躁动,身体没有一点儿反应……
不能这样下去了!
灵气无用以后,灵溪真人的破月秘法得自然也就无用了。
那自己的幸福还是要争取一下的!
以蓝房山的做派,根本不会给方元他们一点儿活路,既然如此少不得要斩草除根。
聂阳刚动杀心,内里云雨稍歇,蓝房山敞着衣襟、散着头发出来了,脸上的表情难以言喻。
而蓝家老祖却不见踪影。
“你!说的就是你,过来,”蓝房山大口饮下茶水,一个正眼儿都没有。
“听说你见过那个小羔羊了?还有气儿?年纪不大,却比他那个师兄能熬……”
聂阳在堂中站定,看着瘫坐在椅子上的蓝房山,杀心难以压制,要怎么弄死这个阴险小人呢?
“……和我作对!哼!找死!算他走运死的早,落到我手里,呵呵……”
蓝房山彻底暴露了本性,小人嘴脸暴露无遗。
脸上还是一副儒雅模样,表情和在邬家门口杀人的时候一模一样,聂阳的拳头硬了!
这样的臭虫,还是捏死了干净!
想到这儿,聂阳木讷的表情忽然一松,“那女鬼妖艳,说是要给你当后太奶,给你生个小叔公,要你亲太奶迁坟……”
蓝房山扔了茶盏,面带不悦,却没说什么。
聂阳不动声色点了火,又浇了一瓢油:“还说邬城主相貌堂堂,情意身中,她春心萌动……”
果然!
蓝房山勃然大怒,拍案而起:“放肆!妖女浪荡,水性杨花,我岂能容她!带路!我现在就灭了她的淫心!”
武仆尽忠职守,立刻跟上,还有人要禀告老祖却不敢,站在门前犹豫。
蓝家老祖对蓝房山很是上心,而聂阳刚好知道蓝房山的弱点。
他的逆鳞是邬城主,就算到了幽都也不敢找他,躲在蓝家老祖身边,一心想着怎么离开幽都城,任凭小喽啰们不停的折磨方元他们。
离了蓝家老祖,一个蓝房山根本不足为惧!
或者有蓝房山在手,可以拿捏蓝家老祖……
“我知道他们的所在,应该还没走远,老祖那儿还没打过招呼……”
聂阳一步一步实现着自己的计划,隐秘的兴奋刺激着大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有发现他的想法有了变化……
不料,蓝房山脸色几变,忽然暴怒,狠狠的盯着聂阳:“不用,这点儿事情不用惊动他老人家,我一个就够了!”
也是,蓝家老祖是几百年的老人精了,蓝房山的那点儿阴暗心思,又怎么瞒的过他?
正好!都不用聂阳再找借口了!
那些刚跟来的武仆,立刻停脚,不敢再跟。
令行禁止,整齐划一,这可不是寻常武仆的速度……
聂阳心里对蓝家老祖的忌惮更高了几分。
带着气冲冲的蓝房山,聂阳一路当先,直接冲向了那间小破房,还不忘刺激蓝房山的神志。
“那个女鬼就在前面了,她还说要等那什么邬城主的儿子来了,一家团圆啊……”
蓝房山脸色原来越来越阴沉。
爱而不得不要紧,问题是别人当着你的面儿得了,他只能憋屈的忍着,深埋心底,暗戳戳做尽坏事,好不容易快要得逞了,肥鸭子飞了!
也不要紧,死人也可以拉回来,但是现在,一个不知道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