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齐月茹的眼睛很亮,她的脊背挺的很直。
“妈,你在跟我说话吗?”
“妈,你这些话要不要我帮你给王涛说呢?你是不是不记得了,王涛说过你要是再来我们家这样针对我,他会特别生气的……”
“妈,我劝你别在我这发疯了。你还想让王涛出钱,给你小儿子买房子呢,要是让王涛知道你这样对我,你是别想从王涛那拿走一分钱了。”
她笑意盈盈的看着张秀云的样子,让王月兰顿时喜不自胜,两行眼泪瞬时就流了下来。
可齐月茹的这幅样子,却让张秀云浑身发抖。
张秀云不可置信的将眼睛睁的老大了,她惊恐的看着此刻的齐月茹,不敢相信以前那个野丫头……回来了。
是的,齐月茹以前就是这样跟自己怼的。
张秀云就想不通了,别人生儿子,自己也生儿子,凭什么自己生的儿子就特别偏心媳妇却一点都不偏心老娘。
每次只要齐月茹给王涛一告状,王涛就立马就不肯给自己和小儿子的生活费。
以前的每一次,只有自己委曲求全的给齐月茹道歉,王涛才肯继续给钱。
所以这些年来,张秀云恨的厉害!
她心里清楚,王涛就是个不孝子!对自己好的,只有小儿子。
所以她就只能咬着牙,不敢再跟齐月茹对着来。
结果坏人自又天收,齐月茹没法生!
也就这个时候,她张秀云终于是找到了做婆婆的威风了,她让齐月茹往东,齐月茹不敢往西,她让齐月茹闭嘴,齐月茹就再也不敢告状了。
爽啊!
这个感觉真爽!
可是……
伶牙俐齿的齐月茹怎么又回来了?
张秀云惊恐的看着此刻,客厅里那个神采奕奕的齐月茹,双腿就是止不住的发软。
自己一定可以压住齐月茹的,一定可以压住她的。
自古以来,哪有儿媳妇敢在婆婆面前嚣张的?
没有!
根本没有!
张秀云伸手扶住沙发,才勉强的可以站稳,她耳边仿佛有个声音,才不停的告诉自己:别怕,只要你再把她压回去,你就可以继续当威风极了的婆婆。
是的,把齐月茹再压回去。
或者……,把齐月茹赶出王家!
想到这里,张秀云才勉强的站直身子,再次露出一副凶狠的模样,骂道:
“齐月茹,你要搞明白,你生不出来就是生不出来。”
“难道你不知道涛涛有多想要个孩子吗?难道你没有看见过涛涛对于小孩子有多喜欢吗?”
“你现在的行为就是占着茅坑不拉屎!你就是个废物!”
“你明明知道我儿子是多么的爱你,可是你却这样连累我儿子,你的心难道不痛吗?”
“你摸着你的良心问问,我儿子对你到底好不好!”
张秀云的话,字字刻薄。
杀人诛心,不过如此。
果然,本来那已经退散了的煞气,竟然开始慢慢的死灰复燃了起来。
祝阑看的清楚,齐月茹的痛就在于她的愧。
齐月茹的丈夫王涛对齐月茹越好,齐月茹便越难受。
而张秀云特别清楚齐月茹的软肋,所以三言两语就能再次挑起齐月茹内心的愧疚,而这份愧疚便能引来煞气。
长此久往,这浓浓的煞气便会又一次击垮齐月茹,让齐月茹继续成为那个萎缩、怯懦、胆小的人。
祝阑瞧了眼楼下的池塘,从木箱里拿出一个金色的葫芦。
葫芦上吊着三枚铜钱,铜钱下又坠了一枚绳结。
这葫芦值钱,倒也不值钱。
主要是这葫芦不是祝门传下来的宝贝,所以不值钱。
可是这葫芦确实又在这木箱子中蕴养多年,所以很是值钱。
葫芦挡煞,而金葫芦更是能风水移转,将这血盆照镜之局,改成金盆落地之格。
祝阑晃了晃手上的金葫芦,对着齐月茹道:
“这个葫芦挂在客厅窗户上,此劫可解,三月内你应该就能有孕。”
是的,齐月茹的子女宫福缘很重,绝非绝嗣之人。
血盆照镜之局一破,那么子女便会很快就来。
不过……
祝阑看了看自己这个金葫芦,想着医馆里同样的葫芦好像只剩下两三百个了,再蕴养出同样效果的金葫芦最少得要十年,所以这个价格得开高一点。
“不过这个葫芦价格很贵,五万一个。”
祝阑说完后,倒是不怕对方嫌贵。
她开价实诚,什么东西值什么价,绝不会乱要价。
金葫芦沾了祝门灵气,才可解此局。
而在这个灵气已无的世间,没有灵气的宝物,可绝对称不上宝物的。
就在祝阑看齐月茹半天没反应,便准备收起葫芦的时候,齐月茹连忙点头,特别激动的道:
“祝神医,我现在就给你转账!”
齐月茹刚刚没反应过来,真的是被惊住了。
三个月就能有孕?
真的假的?
齐月茹不是不相信祝阑,主要是她快十年没有怀上孩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