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浑身冒着冷汗,过度恐惧下他悄悄地将眼睛睁开一条缝。
她听到那个声音从沙发床下来了。
紧接着,踩到地板的脚步声就响起来。
木子止不住的哆嗦,喉咙阵阵发紧。
脚步声在木子床前停止了。
她感觉那个人就站在床前,就这么静静的从上到下的看着她。
虽然她紧闭双眼,却能感觉到那股浓重的恶意。
木子想看这人到底是谁,于是眼睛眯起一个小缝看去。
是哥哥。
但她已经很确定了,那不是她的哥哥!
木子缩在被子里的脑袋轻轻颤抖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实在是熬不住的时候,那道注视的视线消失了。
“事情就是这样。”木子说道,“之后的事情我也不清楚了。”
因为那天晚上实在是太困了,困得翻个身就熟睡过去。
等到第二天醒来,木子都觉得很不可思议,在那么恐怖的情况下睡意都能占据她的大脑,不愧是高考完的高中生。
说来也奇怪,自那天之后,再也没有这样的事发生。
事情过去的这段时间,木子都不确定这事到底是真实的,还是睡迷糊了。
此时,三个女生紧紧的互相握着手,像小鸡般缩成一团。
木子的声音虽不大,但和祝阑同排坐在窗户旁的大哥人已经麻了,只能不断地喝水来掩饰情绪。
而她身旁那个看报纸的也早已把报纸放下,一只手攥着祝阑的衣角。
祝阑问道:“你哥哥这段时间是不是状态不对劲?”
木子低下头,似乎在回想:“哥哥是考古队的,经常东奔西跑。他这人一心只知道考古,很少回家,我连他的面都见不到几回,哪里知道他的状态?”
祝阑点点头:“给他打个电话吧,再晚了人就保不住了。”
这句话一出,气氛显然安静下来。
木子瞪大眼睛看着祝阑,嘴角抽了抽。
方洁尴尬一笑:“今早木子的哥哥才回到家,还跟他们一起吃了早饭呢。”
祝阑摇摇头,“你哥哥……其实死了一段时间了。”
三人的眼睛都瞪的很大,她不明白祝阑为什么这么说。
若不是祝阑的表情过分认真,木子绝对会在听到这话的瞬间,狠狠地回怼上几句。
祝阑继续道:“从你面相上看,你哥哥今晚会彻底离开这个世界。”
“祝阑姐姐,我哥哥活得很好,没病没灾,你这么说就过分了吧?”
木子觉得自己刚刚真是傻了,才会主动找祝阑搭话。
祝阑对木子道:“你觉得你哥哥真的一点问题都没有吗?”
木子面露疑惑,她有些不懂祝阑在说什么。
反倒是边上的方洁似乎想起了什么,她拍了下木子的肩膀,恍惚道:
“木子,今早上去你家的时候,感觉就有点不太对劲。”
“你哥哥在阳台上摆弄花盆,你不是在卫生间化妆,叫他把行李箱帮你合一下,可是他头也不回。所以行李都是我帮你收的,结果转头还见他在阳台弄花。”
“真的好像……有点奇怪。”
木子的哥哥是家里老大,平时在家里虽然喜欢和木子吵架,但对妹妹木子好的没话说。
人在外考古,经常会拍些有意思的照片发给木子。
也会主动发红包给木子,让她买自己喜欢的东西。
他知道木子要飞去疆城玩,特意从研究所跑回家就是为了送她一程。
两个人一起长大,木子都计划好她以后结婚了和哥哥家住对门。
“怎么可能?我哥哥不可能已经死了……”
木子说这话的时候,明显有点底气不足。
她觉得,祝阑的话太魔幻了,一个好好的大活人已经死了,可明明他早上就站在自己面前。
方洁和小雨看着沉默的好友,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她们看向祝阑,半晌,打了个哆嗦。
“你之前说木子的哥哥死了,那为什么会出现在家里?诈尸了?”
木子被方洁提醒,也想问这件事。
如果说她哥哥死了,那今天在家的人到底是谁?
……
正如木子所说,她哥哥小磊是个很疼父母和妹妹的男孩。
他们家的条件并不好,小磊就很努力的学习,成功考入了省级考古研究院。
但天不随人愿,小磊在考察洞窟壁画的过程中意外坠下山崖。
他的身体被摔的多处骨折,但他那时候并没有感觉有多严重,继续进行着考古工作。
那个时候……魂魄已经散了。
小磊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僵硬,脑袋也很糊涂,记忆力越来越模糊。
这时候他才恍然发现,自己好像已经快不行了。
那天晚上,木子的确在楼道和家里里见到了小磊。
人之所以活着,就是因为肉体上的形神,也就是魂魄。魂是灵魂,是神变的;魄就是生理上精气变得。
那天之所以能看见他,是因为他的魂游荡在外。
以前祝阑还小,看不懂这些,有次阿婆告诉她,你看那个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