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王虽喜色难掩,却依旧理智,“看过货了吗?”
男人点头,“下官瞧了一柄,堪称剑中极品!”
战王勾起唇角,眼底尽是锋芒,“带两个知根知底的过去,所有的货,本王全都要了。”
男人面上为难,像是在犹豫。
战王瞧见,沉声问他,“莫要吞吞吐吐的,有话直说。”
男人垂首,低声道,“王爷,若是大量购入,卖家就要求见幕后主子了。”
“见本王?”战王冷哼一声,眼神轻讽,“他也配?”
男人垂首,低声道,“王爷,还请您以大局为重!”
战王闻言,垂下眼皮,思索片刻,开口道,“你去安排。”
“是!”
永诚候府
“夫人。”傅融站在厅内,低声说着,“那人答应与我接头了,地方定在雾青山北行一里地的茶庄内。”
方许抱着谢吟吟,摆弄着她的小手,闻言轻声道,“那人没起疑心么?”
“这是我命嘉儿从老宅上搬下来的。”方澜站在她身侧,眼眸里也带着笑,“父亲一生只有两个女儿,如今又各自成家,他老人家病故,老宅无人再踏入,我便将此牌子撤了下来,挂在我这。”
“好了,你快随我进去瞧瞧,我待会要上趟东市,给两个孩子添置些东西!”方澜拉着她,快步走进院中。
“那为何不就此住下?”方许皱紧眉头,低声问道。
方澜开启购物模式,出手豪迈,不仅给家中两个崽子买了许多东西,候府的孩子也没落下。
“就隔了两条街,什么道别不道别的。”方许觉得好笑,抱着谢吟吟起身,“我随姐姐一同去瞧瞧,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着添置的。”
院子不算小,是规规整整的三进合院,粉墙黛瓦,树翻墙而出,瞧上去心情都松快了些。
方许抬头,瞧见门边上两个烫金字样,赫然是方家二字,不过瞧上去很是老旧。
方许手一顿,狐疑的看向她,“姐姐是何处不舒心吗?”
“非也。”方澜眼含淡笑,声音柔和,“原是我想不通,如今想明白了,你我是彼此在世上唯一的依靠,我不想离你那般远。”
方澜垂眸,轻叹一声,旋即说道,“对了,在你府上住了这么久,我们娘仨也该走了。”
不远处站着一男一女,身后像是个暗门,女孩身材矮小,约莫七八岁模样,瘦得厉害,皮紧紧扒着骨头。
店小二握着碎银,欣喜若狂,止不住的点头,“好嘞,小的这就去!”
方许闻言,松了口气,“姐姐能想通,愿意与我在一处,我就放心了,日后在京中我们姐妹二人也能多帮衬。”
女孩像是怕得厉害,瑟缩着头不敢出声,唯恐愈发激怒男人。
“方家……”
房门重新关紧,一侧的方澜才幽幽开口,“想不到他竟是这么着急。”
方许拍拍她的手,“姐姐是个开明的。”
方许蹙眉,幽幽转身,朝着声源处瞧去。
“许是在人之下,被压得狠了。”方许捏着拨浪鼓,左右甩着,嘴角含着轻笑。
二人只粗略的瞧了瞧,就去了东市。
“我告诉你,再赚不到银子,老子宰了你的狗打牙祭!”男人朝着一边啐了一口,骂了句浑话,转身进了窄门,独留下女孩一人。
方许轻轻抿唇,眼底漫起一抹笑意。
“这也算是一种寄托吧。”方澜轻叹一声,笑道,“我已为齐儿和长歌改了姓,日后,他们就是方家的孩子,代替你我,走下去。”
“是,夫人若有令,尽管吩咐属下。”傅融垂下头,转身离开了。
方澜哑然失笑,嗔怪的瞧了她一眼,“越活越回去了是不是?”
“你这赔钱货,我告诉你,今天要是唱不了,你就等着吃鞭子吧!”
几人刚要离开,就听到了一个男人的怒喝声。
傅融面不改色,轻声道,“夫人放心,那人的手下提出验货,属下给他拿的是侯爷亲赏的佩剑,接头那人满意得很。”
对面的男人则是大腹便便,胖的有些发圆,此时正指着女孩的脸骂着,唾沫星子横飞,“当初买你,就是瞧你生了副好嗓子,哪成想身子这么差,隔三差五就着凉变声!”
方澜摇头轻笑,“在你这里,处处受尊重,怎会不舒心?”
“外头的宅子我已经叫嘉儿卖了,在京中西城买了座院子,与候府只差两条街,虽说比不上你这里,好歹是个三进的,够用了。”
“我领子携女的住在你这里,莫说旁人看了怎么想,就单单是齐儿和长歌心里都是忐忑的。”方澜笑着望向她,柔声道,“且两个孩子大了,也总要有处自己的院落,才算传承。”
“孩子们不常出来,多买些东西带回去!”方澜招招手,叫来一个小二,塞给他两块碎银子,扬声道,“去寻个车来,帮我把这些东西都送到永诚候府,报一个许字,就有人收。”
“没错。”方澜含笑,“嘉儿找了人去收拾,如今院里院外已经整洁了,可以搬进去了,我今日便就是来向你道别的。。”
“只要牌子在,家就在,牌子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