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垂下头,轻声应了句,“是,奴婢这就多多派人去找。”
知予闻言,一脸诧异的抬起头,“夫人……可是遇到了难事?”
方许托着额头,神色疲倦,“白及不见了,生死不明……”
“怎么会…白及姐……”知予面上慌乱,余光撇到了一抹黄白色,眼睛蓦地一亮,举起怀中的大喜,扬声道,“夫人,大喜或许能帮上忙!”
方许闻言,脸上一顿,目光落在憨笑的狗脸上,微微挑眉,“大喜?”
大喜似是听懂了方许在叫它,仰着头汪了一声。
“没错!”知予忙不迭点头,嘴角扬起笑意,“先前在村子里,大喜最能找吃食了,它对气味敏感得很,可以先拿白及姐的衣物让大喜闻闻,它记住了味道,就能找过去的!”
方许眸光微动,幽幽看向一旁的苏子。
苏子了然,连忙开口道,“夫人,奴婢这就去拿白及的衣裳。”
话落,苏子急冲冲的跑出去,不出半柱香的时辰,一路小跑回了屋内,手上还捧着一件黄绿色的披风。
“这是白及常穿的披风,应当好用!”苏子将叠好的披风送到大喜面前,任由它的小鼻子在披风上面嗅来嗅去。
屋内一片寂静,谁都不敢在此时说话,扰了喜哥的节奏。
不多时,大喜突然挣扎起来,从知予怀中跳下,朝着屋外奔去。
“快追!”方许连忙起身,挥开了苏子和叶鸣想要搀扶的手,抬脚追了出去。
“夫人!”苏子唤了一声,顺手抄起一旁的披风,跟在方许身后跑出了屋子。
大喜一路不停,风风火火的冲出了候府,朝着东城跑去,身后洋洋洒洒跟了许多人,首当其冲的便是方许。
“哎呦,这哪里来的狗啊?”
“我的苹果!这狗是谁家的?”
“这一群人莫不是疯子吧?追一条狗做什么!”
外头传来人们的怒喝声,声音透过半敞的窗子传入福临酒楼。
沈济坐在雅间内,桌上沏了茶,水汽氤氲而上,漫着茶香,扑在他的脸上。
听到动静,一旁的小厮心下好奇,探首往外瞧着。
沈济见他这副八卦的模样,颇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温声道,“闻墨,你是时候该收收心了。”
闻墨趴在窗子上,嘿嘿一笑,“小的这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为先生寻遍天下新鲜事!”
沈济轻叹一声,捏着茶杯抵在唇边,轻轻抿了一口。
闻墨亲眼瞧着一只黄白的小狗当街奔跑,撞翻了不少摊位,甚至还从一个男人的胯下钻了过去。
闻墨扑哧一笑,扬声道,“先生,这狗……”
话还没说完,他就瞧见了跟在黄狗身后跑的方许。
“候…候……候!”
沈济微微蹙眉,稍显不悦道,“你若是想咳痰,就去外头,别在我面前咳。”
“什么呀!”闻墨一脸冤枉,指着楼下喊道,“小的瞧见了永诚候夫人,正追在狗屁股后头跑呢!”
沈济闻言,捏着茶杯的手顿在半空。
下一瞬,窗户口就出现了
沈济垂眸望去,竟真的看见了一袭翠微氅袍,脚步不停,一直追着黄狗拼命奔跑的方许。
沈济眉头一皱,暗骂一声,转身冲出了雅间。
“先生!您等等小的呀!”闻墨慌了神,连忙跟了上去。
大喜一刻不停,四只爪子磨出了火,终于在一处铺子前停住了脚。
方许累得有些直不起腰,身后跟着的众人也都上气不接下气。
大喜跑的突然,根本来不及备马车,只好全员出动,硬是用双足赶上了四爪。
方许喘匀了气,抬眼望去,目光落在写有顺义票号四个大字的门匾上。
“顺义票号?”叶鸣站在夫人身前,眉头紧锁,“那不就是……”
方许侧过头,幽幽瞪他一眼,叶鸣瞬间闭上了嘴巴。
“夫人,既然大喜都找到这了,顺义票号又与咱们有些渊源,不如咱们冲进去瞧瞧?”叶鸣小心翼翼的开口,生怕一句话说错惹恼了夫人。
方许微眯了眯眼睛,轻声道,“走。”
话音刚落,原本停住脚的大喜突然又跑起来,众人一愣,连忙跟了上去。
兜兜转转,竟是来到了一处偏门。
大喜不再向前,反而是围着门口踱步,是不是趴在木门上,用爪子扒拉着门缝,嘴里还发出呜咽声。
方许望着眼前的小门,眸光一沉,扬声道,“叶鸣,破门!”
“是!”叶鸣应下,转身去喊人。
冲出候府时,他长了个心眼,叫上了府里闲散的兄弟们,如今也算是派上了用场。
几个儿郎站成一派,一声令下,齐刷刷的朝门冲去,木门根本经不住这般撞击,还不待儿郎们撞
眼瞧着门被撞开,叶鸣朝着身后唤道,“冲,全面搜查白及下落!”
“是。”候府的家丁四散开来,在顺义票号的后院翻箱倒柜的搜着。
方许迈步进来,打量着四周的环境,喃喃道,“大喜,再找找。”
坐在地上的大喜听懂了主家的话,甩了甩尾巴,直直冲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