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效，绝对有效！”刘成文的声音自后厨门口传来。
刘松转回头望向儿子：“你又如何知道？”
往常他很希望颜芙凝在的时候，儿子能过来。
儿子吃喝在行，在做生意与读书方面却是块废料。
今日酒楼在商议大事，这小子能不捣乱就不错了。
到底是亲父子，刘成文一眼就看出了父亲眼里的恨铁不成钢。
遂嬉皮笑脸道：“老远我就闻着味了，毫不夸张地说这条街上，有半条街都能闻到咱们酒楼散发的诱人香味。”
他使劲嗅了嗅：“真香！”
刘松斜他一眼：“瞧你那没出息的样，今日功课完成了？”
“不就是考个秀才么？儿子给你考一个，让你当秀才爹。”刘成文瞥一眼在灶台忙碌的颜芙凝，语调倏然正经，“当今世上多的是占便宜之人，先前姑娘教的卤鸡爪，不一样卖的很好么？”
李信恒看着红纸上的字，摇了摇头，远不如夫子的字。
伙计们立刻给李信恒让出一条道来。
傅北墨夹了几片肉塞嘴里，含糊地撒娇：“嫂嫂，我在这坐了一上午，好无聊。”
三人看后厨的人都在吃肉，皆咽了咽口水，而后转头瞧颜芙凝。
颜芙凝切好一整只猪腿肉，拿刀在肉下一搁，装盘，其中一盘递过去：“大家先尝尝。”
厨子厨娘们就等着这句话，大家纷纷拿了筷子。
刘松没好气地瞥他：“你这车肉钱，我难道出不起？我怕的是有人白吃，还得造谣说难吃。保不齐周围酒楼派人过来，暗中使坏。这等于好肉喂了那帮狗了，我担心这个。当然，我主要还忧心有无效果。”
“往后酒楼要写菜名水牌，我夫君可帮忙写。”颜芙凝淡淡道，“他的字挺不错的。”
一时间，后厨挤满了人。
颜芙凝宽慰他：“我知道刘叔的顾虑了，您放心。每个路人想要品尝，每道菜只许尝一两口，多的就不能了，想多吃可进店点菜。”
傅北墨端起茶盏，慢条斯理地抿了口茶。
“北墨乖乖的，咱们今天得晚些回去，嫂嫂等会给你买好吃的。”
生瓜子吃了不少，嘴巴干了就喝茶，此刻的模样逍遥自在。
想到傅北墨，颜芙凝便用小碗盛了点肉，给他送去。
刘松连连点头：“往后也可如此操作。”
“不过，这些菜今日头一回卖，我准备给客人一个优惠折扣。点一道菜的，打九折；点两道菜的，打八折；点三道菜的，打七折；点四道及以上的，打六折。”颜芙凝道，“就算新菜酬宾，六折封顶，明日全都恢复原价。”
刘松重重颔首：“打折的优惠，比旁的酒楼直接降价来得好。”
颜芙凝吩咐：“余老板往后若要给酒楼供肉，供货价与刘叔商议好。刘叔在此成本的基础上，加上各项费用，再加利润，最后定个价格出来。”
李信恒帮忙将写了酬宾力度的红纸贴到门口，颜芙凝左右看了看，并未说什么。
“练得勤，刀功便看得过去了。”颜芙凝笑道。
刘成文赞道：“这主意好，如此一来，大家干活有劲。”
“还是山里好玩。”
不多时，刘松与猪肉余商议好价格出来，刘成文也将写好酬宾语的红纸拎了过来。
刘成文颇有自知之明：“我的字马马虎虎，这么贴着不会影响生意吧？”
颜芙凝道：“无妨，能看明白就成。”
李信恒进了后厨，看到颜芙凝正在切肉。
刘成文放下心来：“往后有招牌什么的，我请人去写。”
颜芙凝看到李信恒过来，喊他：“李大哥也过来尝尝。”
到底是在人家地盘，李信恒不便硬挤过去，遂扯开嗓门喊：“姑娘，我来了。”
“嫂嫂在后厨。”
后厨门口挤着不少酒楼伙计，一个个伸长了脖子往里瞧。
颜芙凝被他们整齐划一的动作逗笑了：“临近中午，我的想法是大家先把午饭吃了，再去酒楼门口支摊。”
被她唤“大哥”，刘成文高兴地一口应下：“好！”
遂招呼大家先吃饭。
有厨子道：“姑娘的刀功可比咱们任何一个人都要好。”
“谢谢北墨！”颜芙凝在他对面坐下，给他一双筷子，“你吃肉。”
有肉吃，李信恒自然不会拒绝。
自己则吃他剥的生米。
傅北墨剥了好些生出来，堆在盘子一角，看她过来，笑着唤：“嫂嫂快吃。”
他会乖乖的。
后厨门口的伙计们相继咽口水，颜芙凝又装了一盘肉，招呼他们也来吃。
看得李信恒不禁摇头，阔步往后厨走。
猪肉余插嘴：“我算看出来了，刘掌柜舍不得这车肉。这样好了，这车肉算我的。”
这时，李信恒进了酒楼，看到大堂内坐着傅北墨，问他：“你嫂嫂呢？”
说此话时，芙蓉面上漾着笑意。
“姑娘的刀功赶得上咱们这最好的厨子了。”有厨娘道，“姑娘年纪小，怎么练的？”
刘松坦诚：“先前姑娘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