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配向来精致的巴掌小脸上,满满是青灰色,两只瞳孔里也只见眼白,不见眼黑。
再细一瞧,就见她额头、鬓角、脖颈、手背上,都是根根暴起的青筋,衬着形销骨立的人,有一种立马就要死过去的感觉。
秦蟒心里一惊,颤着声质问周围的下人:“都是死人吗?怎么不给你们夫人吸一口?”
他平日里最反感黄七月抽大烟,为此夫妻两个整日的怄气。
但这些,都是因为秦蟒心里明白,鸦片这个东西,是真的沾不得。
可眼下看她都痛苦成这样了,他立马妥协了——自己现在再也不是那个连碗面都买不起,还要每次都喝她的汤底解馋的小流氓了。
既然这样,她爱抽就抽,大不了他请一个连的中、西式医生备着。
何苦让她受这个罪呢?
“二……二爷……是夫人她……”
守在黄七月床边的佣人正要解释,秦嘉棠一掀帘子进来了。
见自己名义上的养父在这里,他也不叫人,只强行取下黄七月嘴里的软木塞,眼疾手快地喂了一颗药进去。
床上还不断挣扎的人总算软了下来。
又缓了两分钟,她自己取下自己嘴里的软木塞,转身面对墙壁,轻声又坚定地道:“出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