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夫人这些时日,本就时时刻刻高悬着心,食不知味夜不安枕。见此情形,竟生生的急晕了过去。
眼看人要不行了,幸亏这大夫镇定把脉后,从容下针,硬生生将肖思明又救了回来。
肖尚书千恩万谢,大夫淡然受下:
“令郎此番急症,着实病的怪异,好在有惊无险。我在泰安会留些日子,也会常过府看看令郎。让他醒来不是问题,只是令郎失血过多,导致晕眩伤了神智,需得好生调养一段时日。醒的过早,反倒与他无益。”
肖尚书听说儿子能醒,不由欣喜不已,对大夫的话也是连连应下。
“我开的这药方,熬药注意事项颇多,我的徒儿去给他府送药了,晚些时候才回来。肖大人派个人手跟我同回住处,看我徒儿熬一遍,好生记下,回府熬给令郎喝。”
肖尚书道谢后,将装有银票的信封双手奉上,又派了马车和心腹相送。
心腹带着药回来时,附在肖尚书耳边耳语了一番,肖尚书震惊道:
“当真?你没认错吧?”
“那人与您和大少爷,长的极为相似。”
肖尚书一阵思虑,低声道:
“明日,你带着马车去,就说没记住熬药的顺序,请他过府来熬次药,将人带回来我亲自看看。”
次日,当马车在尚书府门下停下,背着药箱的年轻男子,看到尚书府的大门后,脸色大变:
“这就是你家府邸?”
肖尚书的心腹笑道:“回小大夫的话,这正是小的府上,我家老爷是朝廷的工部尚书。”
男子沉着脸问道:“病的是府上何人?”
“是我家大少爷?”
“他可是叫肖思明?”
“正是,小大夫莫非认识我家少爷?”
男子黑脸道:“不认识!我不进去,你送我回住处,我熬给你看。”
“这都到了门口了,您何必再回去呢?”
男子背着药箱,就往回走:
“我不进,你要想学熬药,就跟我来。不想学的话,我熬好了,你日日来取。”
心腹见劝不住,又不能得罪,只能好言劝其上了马车,又将人送了回去。
在厅里苦等半晌的肖尚书,知晓情形后,不但没恼,反倒备礼去了大夫的住处。
同大夫寒暄片刻,肖尚书的目光就停在了,进屋的年轻男子身上。
男子看到肖尚书,脚步顿住,扭头就要出去。
肖尚书忙起身,带着不可置信的欣喜,惊呼出声:
“杰儿?!竟然是你?我找了你多年,你怎会在此处?”
男子充耳不闻,黑着脸出了屋。
大夫疑惑道:“肖大人,认识我这徒儿?”
肖尚书喜道:“吴神医,杰儿竟是您的徒儿?”
吴神医点头道:“多年前来泰安时,路过城郊外的乱葬岗,遇到还有一口气的他,将其救下安葬了他娘之后,他便一直跟着我,怎么都不肯走。去年才将他收作弟子,不知肖大人是我这徒儿什么人?”
肖尚书一脸痛心:“实不相瞒,杰儿是我失踪了多年的儿子……吴神医可知,他是被何人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