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府的马车同众人分开,行至僻静处,宋易和钟毅钻进了马车。
马车里的赵进,见二人上车,钻出马车坐到驾车的曹献身旁。
钟毅扫了眼宋易,眼中防备和提防少了许多:
“殿下,我办完事回来,不放心您便去找您,正碰到薛忍对您的马动手脚,还好有宋易出手,用石子将那药丸弹开,不想却被秦王的马吃了进去。”
楚承曜目露赞赏的看向宋易:“原来竟是这样,幸亏你跟在暗处出手,不然今日,我怕是要被暗算的惹出祸来。”
宋易:“近来京都严查江湖人士,我怕我和曹献的身份,会给殿下带来麻烦,这才跟在暗中,能帮上殿下就好。”
楚承曜笑意温和:“今日之事,你帮了大忙,我可是捡到宝了。”
太子府。
听下人回禀,楚承烨进了皇宫,太子嗤笑道:
“如你所料,当真是个莽夫的性子。”
说完见秦宗良沉思不语,太子不解道:
“事情如咱们所想,可有何不妥吗?”
秦宗良仰头,眼珠睡着思虑转动:
“那会在马车里,我忘记了一个人。”
“何人?”
“殿下可记得,上回在国公府,替秦王给您送名叫郭秋成的护卫来,秦王府那个叫贾玉的幕僚?”
太子略微思索,在脑海中找到贾玉的脸,点了点头道:
“不过是个刁猾的书生,那又如何?”
秦宗良:“据我得知,近来秦王鲜少犯错,几次在陛颇有心计,若他出面干预,此事怕不会如我们所想的行进。”
两人说了会话,听得门房回禀,御医来了,太子起身进到里间躺好。
御医把完脉,虽未看出什么病症,但在宫中多年,熟知贵人生病法则,听太子说了受惊,就按照受惊的路数开了些安神的方子。
还不待药熬好,就听得消息:
楚承烨进宫后,非但不曾替自己开脱,或是告状,反倒跪在御前请罪,恳求陛下责罚。
说什么,平日里虽和太子多又不和,但从未想过要害手足性命,今日见太子遇险,心中无比惊慌自责。
又将踏雪无故发狂都揽在自己头上,说定是自己饲养不当,不小心给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所致。
皇帝小惩大戒了一番,就将楚承烨放过,还亲自派人去查验踏雪发狂的缘故。
太子闻言,脸色黑沉的拍桌,吩咐探子去查楚承烨见皇帝前,可曾见过其他人。
药熬好时,消息再度传来:
秦王府的幕僚贾玉,在宫门口附近钻进过马车,呆了一盏茶,秦王才独自进宫。
太子将手边的药碗掀翻在地,把压抑许久的怒火宣泄而出:
“果真是这个贾玉坏事!近来真是诸事不顺!那个岳明珠,孤几次三番相约,她都称病推脱与孤见面。还有那个郑向恒,孤以礼相待,他却始终不曾给个准话!简直是岂有此理,都是混账!”
秦宗良扫了眼被溅出来的一滴药汁,弄脏的衣摆,眉间闪过不耐,稳坐着任由太子散发怒火,并不出言相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