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生寒回到门派的时候, 发现门派一切如常,但掌门程夕白说有几位师弟师妹被困在一处绝灵地,让他去救他们。
从前出了这种事, 也都是傅生寒去做的, 他虽然觉得有些奇怪, 但担心师弟师妹的安危, 还是去了,没想到去了之后, 才发现整个绝灵地都被改造成了一个阵法。
阵法中还有不少被灵枢控制的修士,傅生寒以一敌众, 又被阵法压制,终是不敌。
这时候, 靳彦四人才走出来。
司猗感慨:“不愧是极品剑骨, 哪怕是被克制至此, 依然有如此强的战力!”
慕千狐看到他,都觉得身上的伤口隐隐作痛:“再强又如何,还不是成了阶下囚, 把他的剑骨取了,我们便快些回去吧。”
靳彦却开口道:“你们急什么?这极品剑骨只有一块, 到时候按功劳我们要如何算?”
这话一出, 原本还算平稳的气氛, 顿时剑拔弩张。
司猗犹豫着道:“人还没抓回去,现在说功劳未免太早了吧?”
“我倒觉得先说清楚比较好。”慕千狐道,“这傅生寒的身份是我找到的,这计策也是我出的, 我自然要拿大头!”
司猗皱眉:“慕堂主未免太霸道了吧。”
她看向夏侯笙, 往常慕千狐若是这样说, 夏侯笙早就气得跳起来了,今天却意外地安静。
“夏侯堂主最近是怎么了?话少了这么多?”
连慕千狐也不禁将疑惑的目光投向了夏侯笙。
靳彦缓缓道:“因为夏侯笙已经同我说好了,这次的任务,我拿全部的功劳!”
“你说什么?!”
慕千狐正要反驳,就见靳彦竟然毫无预兆地直接攻击自己,所幸他及时反应过来,硬生生躲了过去。
而另一边的夏侯笙竟也开始攻击司猗。
司猗措手不及,慌乱道:“夏侯笙!你在干什么!”
然而夏侯笙一句话都没说,只是沉默地继续攻击她,而且招招狠辣,完全不给她一点活路。
慕千狐不经意看到了夏侯笙脖颈后的蜘蛛灵器,忽然想到了什么:“司猗快逃!夏侯笙已经被他控制了!”
司猗脸色一肃,与慕千狐合力往外逃,然而没想到天外飞来一把剑,直接朝二人刺来,慕千狐及时躲了过去,没想到司猗却没有那么好的运气,被这把剑直接穿透,又被其后赶来的夏侯笙抓住。
慕千狐目眦尽裂,但很快他就看到了这柄剑的主人——程夕白。
顿时什么都明白了。
靳彦早就和程夕白搭上了,夏侯笙也被他控制了,他就是借这次机会想要将他和司猗一网打尽,独霸整个长堰州的天问阁。
慕千狐一人根本无法对付他们,只好想办法逃走,硬拼着受了程夕白一剑,然后金蝉脱壳逃了出去。
靳彦立刻指挥夏侯笙追上去。
司猗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看着靳彦:“靳彦,你……你疯了吗!”
靳彦笑意温和:“你莫不是真的把我当成同伴了吧?对我来说,真正的同伴,只有永远不会背叛我的……傀儡。”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司猗,欣赏着她脸上的愤怒和绝望。
然后,他拿出一只灵枢,毫不犹豫地按在了司猗的后脖颈。
“啊——”
司猗只留下一声惨叫声,便被灵枢控制,乖乖地站在了靳彦身后。
程夕白这时候才走出来:“靳堂主真是好手段。”
靳彦依然笑吟吟道:“还是多亏了程掌门,没有您的帮助,我也不可能完成这一石二鸟之计。”
两人并排站在中心阵法外,看着其中的傅生寒。
傅生寒虽然形容狼狈,却并未如程夕白所想的那样充满恨意和痛苦,只是以剑撑着身子,淡漠的眸中跳跃着法阵的幽光,矜冷问道:“为什么?”
程夕白反而恼羞成怒:“本尊早就说过,你只是我太初剑宗的一把剑,如今你这把剑有噬主的危险,本尊自是不可能再留你!”
傅生寒仿佛看透了他的色厉内荏,轻声道:“原来你怕我。”
程夕白心虚:“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本尊怎么可能怕你!”
靳彦连忙安抚程夕白:“程掌门不必在意,他已被我们困在此处,也就耍耍嘴皮子罢了。”
程夕白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靳彦这才看向傅生寒:“我想,你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世了,所以才会去破坏苗圃,把那些和你一样的幼种救出来,对吧?”
傅生寒没说话。
靳彦也不在意,缓缓道:“我猜,你一定觉得很愤怒、很不甘!为什么你这么惨?”
傅生寒抬眸,却是反问道:“你希望我愤怒不甘?”
他的这个回答出乎靳彦的意料,他眉毛微蹙,但很快又恢复正常:“你这是什么意思?”
“救走许星夜的人是你吧?”傅生寒说道,“你说服了他替你研究灵枢,然后你发现光是受伤还不够让灵枢控制人,但如果对方情绪激动,心神震荡,制服对方的几率就大了很多。”
“你故意用言语激怒对方,并不是因为你喜好如此,而是为了让她激愤,心神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