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更好的事情了。
整个研究中心和通讯中心忙了个底朝天,所有人都小跑着,拿着资料奔走在楼层和建筑间,所有人振奋无比,笑容怎么都抹不去。
三天之后联盟公开了那一段录音。
城市沸腾,街头巷尾都是尖叫和欢呼,人们相拥而泣。
这消息胜过世间最好的强心剂,时渊很久没见过这么生机勃勃的城市了,分配处的客人们都不再抱怨寒酸的饭菜,吃的一个比一个香。
陆听寒更加忙了。
不是专注指挥、不回家的那种忙,而是研究资料的那种忙。他经常一回家就泡在书房,副官搬了厚厚的书籍来,终端上是无数论文、记录和研究,全都是关于帝国的。
陆听寒从未亲身接触过帝国,即便军校教授过历史,即使他能告诉时渊,联盟与帝国间发生的一场场战事,说得上帝国的种种特点……对于一个指挥官来说,这依旧是远远不够的。
那是太遥远太陌生的时代,还有很多东西要学。
陆听寒待在书房,时渊也过去陪他。
灯光明亮,两人肩并肩坐着。陆听寒研究帝国的资料,时渊继续看程游文的剧本《触不可及》,屋内很安静,唯有翻书页的摩擦声。
时渊做不到陆听寒那么专心,看一会儿剧本看一会儿其他书,就开始打理自己的尾巴,然后又探头过去,在陆听寒身边凑热闹。
陆听寒每次都一边看资料,一边极为熟练地揉他的脑袋,听到手下传来呼噜呼噜的声音。
而时渊看一会儿那资料就头晕了,又退回去玩尾巴。有时候他玩着玩着就睡着了,趴在桌上,或者枕在陆听寒的肩上,呼呼大睡。
睡得久了,他总会被陆听寒抱起来,整只放到床上,盖好被子。
等陆听寒忙完,轻手轻脚上了床,时渊总会精准地滚进他的怀中。
但这也有后遗症。比如副官就惊恐地发现,有几天,精力充沛永远不疲惫受了重伤都好得飞快的陆上将——
似乎、可能、好像,华丽丽地落枕了。
深渊之重,肩膀不可承受。
过了半个月,到了2月15日,无数人守在通讯设备前,等待帝国的第二次呼叫。
当天15:30分,频道中传来电流声。
“哗啦哗啦——帝国——滋滋——播报坐标:58.8911,-120.7298,任何幸存者可前往该坐标。”
“沙沙——收到请回答,收到请回答!”
小小的欢呼声在通讯中心炸开。
联盟的通讯员几乎在频道里呐喊了,可是,对面依旧听不到他们的声音。
对方重复:“再次播报坐标……嘶啦嘶啦……如果有人听到了这个频道,请回答!”
一时之间,人们又高兴又焦急。
罗教授在房间里踱步,喃喃:“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是干扰么,是基站有毛病吗,还是帝国那边的接收设备有问题……”细密的汗珠凝在他的鼻尖。
陆听寒也在现场,和罗教授讲:“冷静一定,帝国不会轻易放弃呼叫。我们掌握了坐标,”
“嗯,我明白的。”罗教授稍微镇静下来,扶着桌面,“我继续研究这个。”他看向陆听寒,“陆上将,我们最需要的仍然是时间,永远是时间。”
陆听寒颔首道:“倾力而为。”
电流声依旧:“……任何幸存者可前往该坐标……滋啦啦……我是通讯员0293,第二次呼叫即将结束,下一次呼叫时间为:244年3月1日。”
“哗哗哗——第二次呼叫结束,第二次呼叫结束。”
又是半个月之后。
大概,这是帝国固定的呼叫频率。
通讯结束了,人们纷纷离去。
临走前陆听寒叫住了关教授,说:“教授,模拟波长这方面不能放下。”
关教授一愣:“我确实没放弃,不过为什么?。”
陆听寒目光沉沉:“还是要做好一切打算。即使尔顿现在是安全的,帝国被逼到这个份上,局势想必也不好,恐怕与我们相近。我们不能把希望完全寄托于他人,如果,我们能模拟出深渊波长,配合尔顿的地下结构,才是双保险。”
关教授看着他。
陆听寒:“也就是说,我们依旧进行‘深潜’计划。”
关教授看了眼空荡荡的房间,低声道:“……陆上将,我说过了,我几乎可以断言,我们不可能模拟出时渊的感染方式。时间不是我们能掌控的东西。”
“不,不是模仿时渊。”陆听寒说,“是去到其他深渊之底。”
关教授愣住了。
他说:“你我都明白,这是天方夜谭。我们做过太多次尝试了。”
“还有一个办法。”陆听寒说,“很少人提起,但虞轻眉教授在她的论文里讲过。”
关教授又愣了一会儿:“我知道的,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实不相瞒我也想过……然后我打消念头了,没有试飞没有保护,很可能无法返航,那真的是自杀。”
陆听寒面沉如水:“‘远眺’已经失败,那艘飞船没用了。与其让它积灰,不如让它派上最后一点用处。在取得了帝国联系后,我认为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