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阵的规则简单又残酷,无法离开这里,无法改变必然会发生的情节,那他们只有死路一条。
沈星招骂道:“这个摄魂大阵也太凶险了,只要一发生那天在山庄上面看到的情景神魂就会不受控制,不就等于一个傀儡吗?这样还怎么破阵。”
殷慈哀叹,“是啊好难,怎么办。”
沈扶摇皱起一张小脸,说道:“那我们是不是避开我们看的情景就可以了?这样就不会受控制。”
沈星招,“避的开一时避不了一世,结果都是一样的。”
殷慈呆呆的说道:“扶摇道友真是乐观啊。”
长越却道:“扶摇说的也没错,既然是阵就一定有破解的方法,平常些的情节不必在意,但是白云山庄背后的故事我们大可以探究一番,说不定会找到线索。”
看到长越赞赏的眼神,沈扶摇顿时脸蛋变得红扑扑的,又充满了勇气,大声道:“那我们快开始吧!白云山庄每个角落都找上一遍,一定会有收获的,我们很快就可以走出去了。”
一定会有收获?
沈小灯毫不客气的发出嗤笑声。
她不屑的声音在空旷的主殿非常明显,似乎她说了一个很可笑的建议,几人不约而同的沉默了一瞬,沈扶摇有些难堪的低下头。
“那么,希望你们能找到线索,我先告辞了。”
长越站了起来,语气不善,“你去哪儿?如果你有更好的见解不如直接说出来。”
沈扶摇心里小声的跟腔,就是嘛……
沈小灯道:“我去休息,识海经常被其他记忆占领很伤元气的。”
她确实有其他想法,但并不意味着就要跟他们分享,要去搜白云山庄?有这时间,她还不如多休息保持精力。
见沈小灯离开主殿,长越心里有一个直觉,她肯定是又发现了什么,按照沈小灯的性格,将对她有利的最大化并且牢牢握住,怎么会放过这个‘寻宝’的机会呢,必定是有比这更吸引她的东西。
沈扶摇瞧见长越望着沈小灯离开的方向出神,不由得喊道:“长越哥哥!”
长越收回视线,安慰道:“没事,我们走吧。”
感觉这次苏醒后,长越哥哥对姐姐的态度变了好多,之前都不屑一顾的,沈扶摇有几分小委屈。
另一边,沈小灯找了块开阔的地界,思索到,整个灭门惨案中,除了日常的一些情节,比较重要的就是关键性情节,关键性情节都会关乎到未来事情的走向,比如说朝天歌两人合种木桃树,提到了不太一样的东西。
丁怜思对朝天歌说:她不后悔。
朝天歌则说:让你受苦了,都是我的错。
丁怜思说的后悔指的是什么?朝天歌又错在了哪里呢?
这都是当时他们观看时未说的话。
所以与其从繁复的小线头里找头绪,还不如直接触发发生过的关键情节来看有没有线索……
不过,能触发朝天歌一些关键性.事情的也只有丁怜思了。
这次他们四人在白云山庄也不是毫无收获的,沈扶摇在后院的药田里找到了几株非常稀少的仙草,而藏书室里放着几枚仙丹和古籍功法,接触后神魂也没有不受控制,证明是可以拿走的。
把这些宝贝装进储物袋,沈扶摇才有几分试炼盛会捡宝的喜悦,之前都又苦又累的。
开心的情绪占了上风,以至于她看见沈小灯后,一时忘了害怕,跟殷慈炫耀成果:“朝天歌和丁怜思两位前辈不愧是金丹修士,药田里滋养了许多不常见的仙草,采起来都不费功夫。”
沈小灯像是没听见般,径直穿过了她身旁。
殷慈侧头,“扶摇道友收获满满哦。”
这次姐姐总该听见了吧,她才没有像她说的那么无用,一无所获呢。
可是,沈小灯没有给两人一个眼神,来到长越身旁,神情严肃。
乌发如云,长颈如玉,只见她身体微微倾向长越,黑眸中闪烁着幽深又明亮的光,被眸光所摄长越呆了一下,就察觉到沈小灯伸出了手,摸向了他的脸颊?
“……”,长越瞳仁一震,那只纤细的手指越来越近……
绕过了他的脸侧,轻轻的拂过他的头顶,然后手指轻巧一翻,露出一朵白色的花瓣,原来她只是帮他取下粘在发丝上的东西。
这花瓣可能是刚才路过药田时落下的。
“有了。”捏着花瓣,沈小灯看向他,殷红的嘴唇勾勒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在长越的印象中,沈小灯居然很少笑,在退婚之前她经常围在他身边那时候笑没笑,他未曾注意,可是退婚后,每次见到她,脸上常常冰冷一片,要笑都是冷笑,却从未像今天一般。
如同用这片花瓣拨动了湖面,荡起无尽的涟漪。
可惜长越很快发现沈小灯并不是对他笑的,而是对丁怜思。
“怜思,你瞧,就连花瓣都在眷念着你不肯回归泥土中。”
这是朝天歌和丁怜思出门赏花,一朵花瓣落在丁怜思发丝上,两人情意绵绵时吐露的情话,不过后面不知道为什么,话题一转,两人闹起了别扭,互相不理睬,这天过后没多久,就有人打上了白云山庄。
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