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宝络立刻道:“这是我的小师妹,阿真。”她有些狗腿的夸奖,“尊上之前肯定没有见过,她蕙质兰心,纯真可爱,善良活泼,是个很好的姑娘。”
茹斯兰江略点了点头。
顾嘉言等已走到面前。
一干弟子立刻拜见茹斯兰江,将那面色赤红又恐惧又惊慌的高二扔在地上。
然后看向站在漱玉雪旁边的景宝络,见她披着斗篷,虽然头发微,但还是平日的神色,都微微松了口气的样子。
虽然前两日多有劳动她做东做西,但现在几位师兄的愤怒和关心到也算真的,景宝络之前的不爽立刻少了大半,立刻微微一笑示意自己没事。
顾嘉言也对她微微颔首示意。
漱玉雪的眼睛立刻又转到了顾嘉言身上。
景宝络立刻不动声色再站到她旁边,正好挡住她的视线。
漱玉雪瞪了她一眼,她只当不知。
她想要前行一步,景宝络也上前一步。
“你干嘛?”她压低声音。
“没干嘛。”景宝络声音压得更低,“你第一次见尊上吧。”
漱玉雪:“怎么?第一次见有什么讲究?”
“不是讲究,你不觉得尊上长得非常非常……英俊吗?你多看看啊,瞧,多男人啊。”
茹斯兰江似乎看了她一眼,景宝络声音压得更低,面上表情毫无波动,只给漱玉雪听见。
漱玉雪余光看到了顾嘉言,敷衍道:“尊上本来就是男人啊。”
“不是,我是说,你不觉得他和其他男人不太一样吗?”
漱玉雪转头奇怪看她一眼:“更老些?其实还好吧。”
景宝络内伤。
旁边的临川带头,正恭敬向茹斯兰江阐明事情经过。
原来今日景宝络居然未按照惯例去用早膳,也没有如期到内殿做功课(此处有景宝络小声比比:是做工吧),三师兄不放心(此处再比比:分明就是找不到人去给五师兄送饭),就派了八师弟前去查看,八师弟到了后,只看栖霜阁无人,就在这时,那房中不知道从哪里窜出一条断尾巴黑狗,见了他便狂吠,还一路将他往后山引。
他见黑狗身上穿的是师妹的中衣,又如此狂躁,担心是小师妹出了事,连忙跟过去,正好路上遇见了前来催问的四师兄,两人刚刚走到后山,就听见尖叫声,然后就看到了高二这登徒子。
彼时高二已经上头,四师兄打不过,八师兄立刻回去搬救兵,这才仗着人多将他结结实实收拾了一顿。
又听说还有一个高大在里面,急忙火急火燎向里面跑,跑到前面就撞见了赶过来的顾嘉言。
又听说尊上在此,几人不敢怠慢,连忙将这孽徒押了来。
高二被打得面目全非,身上全是青一块紫一块,因着这血腥和伤痕,景宝络只觉得他身上某种奇怪的味道更浓了。这味道和之前在高大身上闻到的很像,除了寒意和清露,那是一种似曾相识的味道,又似乎夹杂着别的东西。
高二早已吓破胆,但却仍然难以自制,他本蜷缩在地上,却翻了身想要往景宝络和漱玉雪的方向挪,二师兄的棍子还没下来,茹斯兰江一动手指,他直接甩出三丈远,然后开始咳血,几乎要将五脏六腑咳出来一般。
但那眼底的欲念和狂热反而消退了,脸上只剩惨白的惊惶。
“按照门规,残杀同门该当何罪。”茹斯兰江问。
顾嘉言躬身回话:“以彼之道,还之彼身。”
此话一出,高二却面色一松,方才他并没有得手,除了不小心刺到了漱玉雪一剑,其他什么也没做,便是让漱玉雪来回他一剑,也算不得什么。
茹斯兰江道:“临川,她们是炬嗔殿的人,你来行刑。”
临川浑身一肃。
漱玉雪愤愤瞪了高二一眼,这判决只当是便宜他了,但尊上已经开口,她也说不得什么。
景宝络隐隐觉得今日之事并不是看到的那么简单,这高家兄弟虽然色~眯~眯,也不至于如此急不可耐,况这又是在炬嗔殿后山,怎麾这么巧。
茹斯兰江又看着景宝络道:“今日受惊了,你们二人先回去休息吧。”
景宝络拉了拉还在用余光紧紧锁定顾嘉言的漱玉雪,有些头痛扯了扯她向外走。
眼下这件事感觉更麻烦啊。
想死。想用强。想把女主的眼睛从NPC身上扣下来,看一看那画中仙人一般的男主。
两人离开后。
茹斯兰江才看着地上的高二向临川道:“动手吧。”
他站在那里,自始至终都是和煦清冷的神色,临川的手有些抖,他求助似的看了一眼顾嘉言,顾嘉言恭敬的沉默着,作为还情殿的主人,他在门规执行上有绝对权力,而这本来也是炬嗔殿的家事。
临川在茹斯兰江的目光中闭上了眼睛,走上前去,咬咬牙,胡乱一刺。
一剑刺中了高二的胳膊。
高二吃疼,低低闷~哼了一声,刺中的是左手,他神色稍松,似乎觉得这样至少不会影响拿剑。
但一剑之后,临川并没有停下来,而是继续刺中了第二剑。
高二叫了起来:“韩师兄,我只刺了那小师妹一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