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人,日前已正式拜入我门下。”
景宝络一怔,漱玉雪何时拜入了梳痴殿门下。
韩息夫对漱玉雪这个名字并无印象。
珏夫人鄙夷之色更甚:“不记得?想来你便是连座下弟子也认不全吧。不过,你可以问问你这位好徒弟,她们应该挺熟的。哦,对了,她在你门下化名为阿真。真蠢的真。”
景宝络微微蹙眉,掌门顾清明连忙和善一笑:“珏夫人,你这又是何必呢,都是同门,有什么事好好商量就是。”他又转头看景宝络,“宝络是吧?我看你也有些累了,不如回去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情和需要下来再说。”
景宝络:“谢掌门。”
珏夫人道:“慢着。”
她上前一步,目光绕过景宝络打量一圈:“是有几分姿色。来路不明、意图不清,眼下魔教中人混入天玑门,焉知不是同谋?”
顾清明对珏夫人倒是客气,耐着性子问:“那你想怎么样?”
“不想怎么样?她既然已侍奉了尊上,那便是她的造化,只要她愿验明正身,核定有无暗疾,为尊上安危计,我自没有话说。”
顾清明有些为难:“这样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珏夫人道,“哪一位曾合修的伴徒不曾核定过,别忘了,这也是掌门您定下的规定。”
顾清明闻言面孔微微发紫,他一甩袖子:“你!到时候尊上怪罪下来,不要怨本座未提醒你。”
珏夫人微哂,一双狭长的丹凤眼波光潋滟:“我都是为了尊上着想,他便是怪我,我也无话可说。”
她转头一看身后一位梳痴殿的随行长老:“择日不如撞日,月姑姑,有劳你。”她脸上浮现一个古怪的笑容:“月姑姑麻烦快些,我们还要前去面见尊上。”
那月姑姑生的白净,一双手手指却格外长,她出列,神色冷漠看向景宝络。
景宝络面色难看:“你们想干什么?”
月姑姑道:“小青娥不必害怕,很快的,只需一缕神思,查明小青娥身上有无暗疾即可。”
她看出是常做这样的事,熟练伸出手指,指尖微有白光:“这缕神思需从曲骨穴进入,可能会有些微疼。”
景宝络闻言面色一变,这曲骨穴位于腹下部耻骨联合上缘上方凹陷处,是十分**及私~密的位置,此时此地在此,这其中的羞辱之意毫不掩饰。
这珏夫人果真是有仇必报,当日~她驳斥的三分面子,现在要她十分耻辱还回去。
她面露愤意:“谁敢?”
光天化日,朗朗青天,还就在天玑峰上。
月姑姑道:“还请小青娥莫要为难我。”
她伸出另一只手去想要扣住景宝络的手腕,手伸到一半,韩息夫突然出手了,他一出手根本就没留余地,直接用的拆骨的力度,月姑姑翻手一扣,压住他手腕,韩息夫张开手,飞剑在手。
他古板的脸再没有比这一刻更伟岸:“我炬嗔殿的人谁敢动?”
珏夫人微挑眉,香风四动上前一步:“韩息夫,这些年你功力没进步脾气倒是见涨。如今你连掌门的话也不放在眼里了吗?这是规矩!”她又看景宝络,“当年尊上闭关之前昏迷不醒,我侥幸曾照顾几日,得蒙尊上垂爱,以微薄之身成一殿之主。尊上是天玑门的供奉,他的安危便是天玑门的安危,谁要是动歪主意,我漱玉珏第一个不放过她!”
原来是有渊源的。
她伸手扣住月姑姑的手臂,将她拉开:“你去。”
韩息夫握紧剑柄:“漱玉珏,你敢?”
珏夫人歪头:“你觉得?”
顾清明砸吧了一下嘴,欲言又止有些为难的样子,陆费章神色嘲弄明哲保身,其他长老都没说话。
月姑姑看向景宝络:“小青娥,那咱们就开始吧。”
她右手一翻,食指和中指再度冒出白光。
景宝络转身就跑。
月姑姑何等身手,她一个瞬行便到了景宝络前面,景宝络湛湛停下,差点撞上她。
她那冷漠的脸上有一种扭曲的快意:“姑姑这就开始了。”
下面韩息夫和珏夫人已经打起来了。
这么大的动竟,还情殿和里面却一点动静也没有。
难道茹斯兰江什么也没听见?是恼她毁了半个丹房的事情?还是,他顾忌身份根本就不想管闲事。
月姑姑的手指触碰到她衣襟,那微弱的白光瞬间洞穿了外面的衣襟。
景宝络这回什么也不想了。
“尊上,救我啊!”
仿佛就是在等这句话,一道白光乍然飞起,景宝络只觉脸上一凉,根本就没看清情况,就发现身前多了一个人,而那原本站在她面前的月姑姑早化成那道白光飞了出去。
月姑姑摔在地上,身体中一种恐怖的玉石相撞的碎裂声,在落地之后一寸一寸响起。
而她那两根手指,伴随指尖的经脉都失去了踪迹,只剩下光秃秃的手掌。
她惨叫一声痛昏过去,茹斯兰江一挥手,她又姗姗醒来,然后再度痛昏了过去。
景宝络下意识拽紧了袖口,移开了眼睛。
云台上诸位长老面色微凛,除了韩息夫其余微微垂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