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谷主搓搓手,满脸期待:“别急,让我好好想想研究研究。”
他安慰茹斯兰江:“别担心,肯定有办法的。其实,一时没有办法也不是坏事,你想想,现在尊夫人这样多可爱,先生以后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好好教导于她,十多年后又是一个娇滴滴的小娘子。”
“十多年?”茹斯兰江眯起了眼睛。
花谷主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在老虎脸上拔毛,然后侥幸又逃脱一劫,他挥挥手:“嗨呀,其实这是我自己的想法了啊,不怕跟你说,刚刚知道这么个情况,我第一时间就想让我家那个母老虎试试了,你不知道……不说也罢,不说也罢。”
如此,不过一炷香时间,马车便已越过结界到了凌云谷。
凌云谷山下是开垦的梯田和河谷的沃土,山涧青松碧绿,泉水潺~潺,间或有灵兽悄无声息掠过,山谷最上方的山头种满了各种向阳的花草,一片欣欣然。
谷中屋舍连绵,大多依山而建。
明月别枝,山雀啾啾,刚刚走进来,便让人心旷神怡。
花弄影被抱下马车蝴蝶落在脸上一瞬间,就喜欢上了这里。
只是没想到能在这里看到这么多熟人。
从不远不近的山道石阶上前,迎面就碰见了拄着拐杖的大师兄顾嘉言,他伤势严重,由一个小童搀扶着,看到他们中的花易北,先是一喜,然后看到了茹斯兰江,面色一变,拐杖也颤了一下,但茹斯兰江看也没看他,他又看了看茹斯兰江抱着的婴儿,脸上露出复杂的神色来。
想当初大师兄送她那瓶兽药便是来自凌云谷,他能出现在这里也不奇怪。
紧接着第二个碰见的便是多日不见的漱玉雪,她沉稳了许多,看见茹斯兰江,虽迟疑了一下,还是行了一礼:“尊上。”
她走过以后,从后面又出现一个面色略急的年轻人,却是那天道宗英俊的口疾大弟子邱天逸。
景宝络看到漱玉雪出现后,心里微微一紧。
难道崩坏到无可救药的剧情现在要在这里重新走入正轨?
想是因为顾嘉言等天玑门旧人的出现,加之师兄的提醒,花弄影又特意来解释,凌云谷和顾氏因为相邻,关系尚可,不过更多是在药物医修上关联,毕竟,顾家家大业大,灵田灵园众多。
其他其实往来不多,现在已将他们分开安置,寻常不会见面。
又说,群山其中饲养的灵兽更是不知凡几,其中也不乏性情暴虐的,因此出行务必留心。
她来了以后,景宝络就揪着她的袖子不肯松手了,动辄眼看又要掉眼泪。
茹斯兰江低声温柔又别扭轻声哄她,花弄影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跟着她一同前来的小师妹粉面微红:“他好温柔啊。”
桓弄影疑心自己听错了,擦了擦脸上的鸡皮疙瘩:“……他温柔?”你怕不是没见过他徒手烧尽数十修士的样子。
他不哄还好,哄着哄着小宝络愈发哇哇哭了起来,他顿时有些慌张,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做,竟然有些手足无措。
等花弄影抱过来,小宝络才张嘴笑起来。
于是,照顾景宝络的重任再次落到了花弄影手里。
成功得逞的小景宝络松了口气:简直不能想象在他面前拉粑粑……是什么样子……
呜呜……什么时候可以稍微长大一点啊。
如同听到了她的心声,很快事情迎来的转机。
花谷主在不眠不休三天后,从某部残存医修典籍上半部上首先找到了解除血盟的办法。
只是需要一味特殊的药引。
这药生据说生在魔境禁地,且有凶兽看护,寻常修士根本近身不得。
茹斯兰江想了想:“我明天回来。”
临走前,他到了景宝络房间,她正百无聊赖拿着一个拨浪鼓乱晃,房间里面没有人。
这几日,只要没人,他就会找到时间过来,有时候带一朵花,有时候是一只蝴蝶,待上一会便走了。
但就是这样,景宝络不知所以,一看到他就是有点紧张。
茹斯兰江从窗户进来,半跪在小摇床,他静静看着她看了很久,景宝络被他这样的眼神看得心里发慌,她一下一下晃着拨浪鼓,终于啪叽一下砸在了自己脸上。
好痛。
她呆了呆。
金豆豆一样的眼泪自己就流了出来。
做小孩子真好,想哭就哭。
茹斯兰江怔了一下,听到哭声从外面快步进来的花弄影扑过去,抢了茹斯兰江的位置,然后抱起了景宝络:“阿宝乖,阿宝不哭,姨姨吹。”
她转头嗔怪般看了茹斯兰江一眼。
“孩子还小,禁不住吓。”
景宝络咿咿呀呀,想要解释其实不关他的事。
茹斯兰江却为这句话怔了一下:“我吓到她了吗?”
片刻,他垂下眼眸:“抱歉。”
这是景宝络第一次见到眼前这个男人向一个原本他根本没有放在眼里的人低头。
自从她变成现在这样,好像他有些地方不太一样了。
茹斯兰江走了好一会,花弄影才回过神来。
“他……居然跟我说抱歉?”她呆了两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