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也伸出手,竭力回忆着:“18……”
然后手没搭上去,倒是把他浴袍腰带扯开了。
裴寒舟:“……”
她一鼓作气,铁了心要和瘫痪的双腿抗争到底,又拉着他睡袍一个用力——
男人也被扯进了浴缸。
浴室灯光氲着暧昧的暖黄调,二人浑身湿透,男人长睫敛着,还往下滴着水,她也没好到哪去,贴身长裙勾勒出玲珑有致的身段,对视的那一秒,躁动混合着危险肆意翻涌。
彼此皆醉,她好像还要更厉害点儿,看他喉结滚动像是发现了什么有意思的东西,忍不住抬手刮了下。
这个动作如蝴蝶效应般掀起狂风骤雨,事情终于一发不可收拾。
——理智彻底出逃,呼吸失序,血液沸腾叫嚣着拉响警报,提醒雷池已越。
身为创作型歌手,她骨子里多少也有些特立独行的因子在蠢蠢欲动,不知道自己醉后居然会打开某个放飞的开关,起先是觉得往后不知道会被圈子里的哪条狗咬一口,第一次还不如选面前这个好看又身材好的。
但这个念头不过两分钟就被她自己掐断,决定性时刻她开始退缩想要逃,但男人灼烫掌心预示着既已开始,断无可能终止。
游轮还在行驶,灯光渐弱,海浪层叠。
这番折腾直到凌晨才止歇,男人将她从浴室里扛出来的时候,意外看到床单上似乎有一抹颜色。
很淡的红,像被稀释过的墨水。
他正欲伸手去触,烂醉的她却还是身残志坚地给了他一脚,后怕的嗫嚅:“你要是还来,我就去法院告你。”
裴寒舟沉默了会,收回手。
///
次日七点,只睡了两个小时的林洛桑终于被催命一般的电话叫醒。
睁眼的那一刻她还很茫然,直到挪了一下身子,钻心的痛顷刻席卷感官。
……怎么回事?!
她皱了皱眉,有些片段跃进脑海,心脏几乎要跟着停止跳动,荒谬地想这梦未免也太过疯狂,却又不敢证实,半晌后才小心翼翼地侧过了头。
是真的。
裴寒舟就躺在她身边,隐约露出的锁骨上带着暗红色的暧昧印记,湿了又干的额发半贴脸颊。
空气里弥漫着荷尔蒙的气息,混着宿醉的酒味儿刺激着神经,桌椅、办公台、地毯上随处可见皱巴巴的衣裳。
浑身上下像是被撞碎的零件,动一下就会哗啦啦散架。
她崩溃地捏了捏太阳穴,头脑空白地呆坐了五分钟,这才颤颤巍巍接起电话。
助理都快疯了:“晚一个小时了!”
她深呼吸,闭上眼:“还来得及吧,实在不行就不去了。”
“不去了?!今天可是解散表演诶,团体的最后一次表演,你不是准备了很久吗?”助理察觉到她的反常,“怎么了,今天不舒服吗?”
助理说得对,最后一场了,无论如何也不能缺席。
林洛桑拍拍脸颊让自己打起精神,打算先暂时忘记这件事,等表演完再梳理。
“没什么,去吧,你到b65等我。”
助理接到她后才奇怪地问:“辉哥不是说你住a33吗?”
“有点意外情况,换地方了。”她含糊带过。
助理又发现什么:“诶,你脖子后面怎么了?”
“被蚊子咬了。”
“别问了,赶紧走吧。”
声音渐渐微弱,消失在长廊尽头。
“……”
一小时前就醒来的裴寒舟,终于掀开眼睑,缓缓坐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