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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演武场上(1 / 6)

裴宴说话轻飘飘的, 态度也随意,看上去根本没有把安柃木放在眼里。

安柃木觉得自己几十年受的气加起来都没有像今天多,更他奶奶个熊的他还得忍。听着裴宴不客气的吩咐, 他也只能捏着鼻子认。

事情正如裴宴之前所想象的,就连安柃木都说不出一二三四, 细想之下都是漏洞,下面这些小喽啰说的就更不能被采纳。他们口口声声说事情就是这样的, 但细问之下其实当时他们都没有跟在秦王身边,虽说眼见为实并不一定是真话,但没有亲眼所见, 全凭结合前后梳理出来的故事情节, 十之九成都当不得真。

“行了行了,没完了是吧。事情发生也有两日了, 相信副帅已经审理了好几次, 形成书面文存档即可。现在时辰也不早了,是不是该用午膳了?”裴宴对小兵小将要说的兴致缺缺,看安铃木的样子后面还有好些人,他们说得有趣, 他可已经听烦了。

“……”

“既然郡王都这样说了, 那就这么办吧。”安柃木笑呵呵的说道, 他转身把这个命令吩咐下去, 他的表情和之前的和善相反,变得阴郁, 阴郁之中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嘲讽。

这是安柃木在见到裴宴之后第一次感到愉悦, 被一个小纨绔被压在底下,他当然心里不好受,不过他从来不觉得裴宴能对他造成威胁, 口头上占占便宜有什么用,只要他们查不出真相,他安柃木就还是这都府军的副帅,没有定康帝下令谁人都动不得。

安柃木对裴宴认识的心路历程大致可以分为三个阶段:第一阶段是山口初见时,只觉得这个年轻人不识好歹,不知天高地厚,竟然到他都府军驻地来找场子,他多少年都没有见过这么狂妄的年轻人了。

第二阶段是在知道对方是裴宴之后,听到他报上姓名,安柃木第一反应就是想到了裴宴在长安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纨绔子弟名声,虽然气势上放狠话上被裴宴压一头让他十分不爽,却不得不说他是松了一口气的,如果现在来的是秦王世子裴嘉学,他肯定要赔上十分的小心。毕竟虽然裴家学在长安名声不算显赫,不过只一条,他是秦王裴贺之手把手教出来的拱辰巷下一届继承人,就足够世家贵族陪着万分小心。

第三阶段就是现在,安柃木得承认就算到了现在,面对裴宴幼稚的挑衅,他还是心中窝火,任谁奋斗了大半辈子,到头来还被一个十几岁的小子指着鼻子说你没有能力,你办事不力,时不时的还来个人身攻击,心情能好都怪吧!昨儿他一宿没合眼,就是被气的,不过要说他有多忌惮裴宴,那是没有的。

定康帝下的命令明确让他和麒麟卫保证裴宴的安全,至于其他却只字未提。按照另一层解读的办法就是,人既然到了,你们就陪他好好玩玩,让他高兴,然后把他平安的送回长安即可,这有何难的?

安柃木到底已经在官场上呆了几十年,在定康帝身边时间更是长久。在这期中,他经的事儿多了去了,受的委屈能著十册书,所以现在忍忍又怎么了?不过是哄孩子罢了,老老实实的把他哄走,也算是解决这件事情的一环。

裴宴当然不知道安柃木心中所想,就算知道了也只会嗤之以鼻。他都亲自过来都府军了,安柃木还是如此不把他放在眼里,不开眼!当然安柃木的这种心态对裴宴来说是件便利,他自然不会得了便宜还卖乖,安柃木想着自己是在哄孩子,那就看他们最后谁被谁哄。

这所谓的临时大堂,仅三人坐着。三个人三种心思各不相同,裴宴和安柃木你来我往,一个拱火一个忍火,配合无间,看着倒是和谐。旁边坐着的李志夏,除非必要开口的时候,他就老老实实的坐在那里,肩背挺直,目不斜视,每一个上来禀报事情的士兵所说的每一句话似乎都被他印在了心底,恐怕这三人中也只有他一人认真听了这所有。

裴宴和安柃木的所有表现,李志夏都看在眼里。安柃木确实是在敷衍,这非常明显,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他很聪明,从始至终他没有把秦王失踪一事事无巨细的呈现在每个人面前,只是说了大概,其他细节一概不知。

这其实是很明智的做法,掐去中间有关利害关系的细节,只说浮于表面浮于外围的大概,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中间细节你们爱怎么想怎么想,但只要找不到证据,这件事情就与我无关。说的越多错的越多,安柃木倒是把这句话的精髓抓得很准。

关于那些所谓在事发前接触过秦王的士兵所说证言,或许都是真的。如果连这些都是提前安排好的,那留下的把柄太多,万一哪一环节出了差错,安柃木项上人头可就不保了。不过别管是真是假,与他们这些想查明事情真相的人来说都无益处,因为他们并未触及到核心层面。

还有一个疑点,在这都府军之中真的有人知道具体原因吗?会不会是借刀杀人?李志夏蹙眉,及时止住自己的思考末梢,他现在已经下意识的把这所有的罪责都推给了安柃木,推给了都府军,这对一个断案人来说不是一件好事情,先入为主要不得。

李志夏有这些想法并不是空穴来风,因为他从一开始就认定秦王失踪,下落不明,所有的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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