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不倒。但现在的夫人看上去无比的脆弱,稍微碰一下就能倒下。
“我的口脂糊了,帮我补一补吧。”徐氏终于动了。
丫鬟忙应了一声,“哎哎,是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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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宴没想到他会在这种情况下见到徐氏,堵在拱辰巷的巷口,对方显然正在等他。
“顾夫人,”裴宴上前一步,“不知道顾夫人可注意到了,您的马车挡住了我的去路。”
“郡王好记性,竟然还能记得妾身。”徐氏没有回答,反而说起其他的。
裴宴一愣,随即笑:“您在试探什么?一个怂恿继子把罪责推到他朋友身上的继母,我看了一眼以后还能忘记吗?必然是一辈子都不能。”
徐氏脸一僵。她知道裴宴说的是七年前东临书院开戒院那件事,没想到对方竟然还记得。
“您今天来是为了那封信吧?放心,我现在还没有把它交出去的打算,不过回去告诉顾尚,别把我惹急了。本郡王现在只想好好查案,要
是他配合,如果查出他两个儿子与此案无关,到时候我客客气气的把他们放回去,当然要是他们俩与此案有关,那顾尚是不用想了;但如果他现在就要与我作对,我就让他提前一步让顾家身败名裂。”
裴宴压低声音对徐氏说道,这个案子是夏朝顽疾,谁都不相信他们两个小儿能查清楚。就是定康帝,虽然明面上说你们查吧,朕信任你们,但端看他没有派一个得力的助手过来,标配的麒麟卫更是影儿都不见,就知道他对他们也是极不信任的。
裴宴现在的意思是,你顾尚最好别妨碍我,让我认真查案。查不明真相,他们回去;查明真相,与此无关,也让他们回去;要是与此有关,那就对不起了。但是你不让我安心查案,那现在就对不起了。
当然这话只是敷衍之语,他既然已经把顾承礼抓起来了,就没有想再把他放回去的打算,顾承礼与此案关系密切,只要查总能查出问题,况且他手中握有铁证。
“郡王既然知道真相就应该知道,此事乃我一人所为,与我家大人没有任何关系。”徐氏镇定说道。
“我信。”裴宴应得干脆。“不过夫人是不是听过那一句话夫妻本是同林鸟,虽然大难当头各自飞,但是只看他们本出同林,就脱不得干系,而我也一定会让他脱不了干系,不信咱们就试试。”
徐氏眼中划过深思,“郡王什么意思,难道秦王府还要草菅人命不成。”
“比不得夫人,虎毒尚且不食子,您可比老虎恶毒多了。顾大人也没强到哪儿去,管不住脐下二两肉,让不该存在这世上的孩子来了这世上,却管生不管养,实有碍父之名。”裴宴低声说道。
“你,你怎会……”徐氏险些站不住。
“我怎会知道?”裴宴替她说完,“我知道的远比这多得多,要一一说与夫人听吗?我敢说恐怕您不敢听,不怕夜里做噩梦吗?”
裴宴说完,绕过徐氏走进了拱辰巷。
徐氏站在原地久久未动。
“你在巷口待了这许久,是在和谁说话,我喊你都没听着?”
裴宴抬头,看到何侧妃正站在秦王府大门口,关切的看着她。
“娘,你这是去干什么?”裴宴紧走几步,走到何侧妃身边。
何丽娘笑笑,没答话。旁边的嬷嬷忍不住了,“娘娘刚刚午休,突然醒来说是梦着了少爷正在哭,就要出来迎迎。出了二门没见着人,我还说得在等等呢,没想到出了大门就听说您已经回到了巷口。”
裴宴一愣,眼眶有些温热,不过还是扬起了笑:“你们等很久了吧?”
何丽娘摇摇头,伸出一只手,“走吧,回家。”
裴宴点点头,“嗯,回家。”
中间还遇到裴怡华,看到娘亲和弟弟温馨从门口进来,她也硬插一杠,硬是凑到何侧妃另一边,“我也是娘的小宝贝。”
裴宴只觉得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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