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康帝折腾,魏德贤就得跟着,好在几十年来他已经有经验了,勉强还能熬得住,不过身体沉重,精力确实大不如从前了。
定康帝轻吐了两口气。
下午,定康帝忙着处理奏折,却觉得处处不得心意。南边战乱,虽然不再是之前一边倒的境况,但前面失去那么多城池,让定康帝如何高兴得起来?如今攻敌久攻不下,更是让他脸色难看。贺乐安出了这事,幸亏是他先得到消息,先下手为强,要不然朝堂上准得炸锅。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定康帝总有种不好的预感,登基之后他已经很少有这种胸闷的感觉了。
正批改着奏折,魏德贤进门来报说怡乐郡王来了。
定康帝放在手里的毛笔,“请进来。”
裴宴就这样大喇喇的跑了进来,可以看出他很着急,满头大汗,甚至顾不上行礼就凑到了定
康帝面前:“皇伯父,大事不好了。”
“什么是值得我们鱼儿这样惊慌失措?说来给皇伯父听听。”定康帝笑着说道,要是以前裴宴经常这样冒失,定康帝还不觉得有什么,但雁城七年,鱼儿成长了许多,已经许久不曾这样慌乱跑到他面前了。
“皇伯父,大事不好了,刚刚我走在路上被人塞了一封密信,是关于……关于皇长姐的,”裴宴犹豫着说道。在来的路上,突然想到就他们秦王府的守备,要是能被人送进密信去,那才是怪了,所以不得不换了个说法。
预感成真了,定康帝瞬间正色,接过裴宴手里的密信,展开信看到熟悉的内容,脸上的表情乌云密布。“从哪得来的?”
“就路上,我正要去京兆尹,突然闯出来一个人,把密信塞到马车里就走了。”裴宴回道。
定康帝表情不愉,当街塞给当朝郡王,那还给了谁?还是说裴宴说谎?
裴宴任定康帝打量,忠于自己的角色,无辜的问道:“皇伯父,怎么了?”
定康帝摇摇头,问他:“人没抓住?”
“抓住了,”裴宴回道,“不过当街自尽而亡,我疏忽了一瞬间就给他可趁之机。”
定康帝看了眼裴宴身前衣裳上的血迹,眯了眯眼,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正想说什么,就被匆匆赶来的魏德贤打断了,“皇上,各位大人聚集在了殿前,说是有要事禀报。”
定康帝猛的站起身,带到了桌案上的茶杯。
“皇伯父小心,”裴宴直接上手去护定康帝。茶是魏德贤刚刚放在桌案上的,还滚烫着,定康帝自己没事,却被裴宴吓了一跳,“有没有烫到?”
裴宴抬起有些发红的手,“没事儿,皇伯父没伤着就行,您快去忙吧,让人给我上点药就成了。”
定康帝看着侄子迅速红起来的手,忙吩咐魏德贤去找药。
魏德贤现在也顾不上外面等着的大臣,连忙去拿药。怡乐郡王在皇宫里受伤了,这要是被秦王知道,还不得找宫里来
,太后那边也没法交代啊。
裴宴就坐在旁边的凳子上,看他们来来回回忙活,至于外面那些大臣,早被他们抛到脑后去了。
这边整理好了,定康帝低声吩咐:“把各位大人请去前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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