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医者在看诊时一定要专心,你这神不守舍样子,若是给患者开错药是要闹出人命的!”
师父的训斥让安凝立刻回神,她在心里嘀咕:原来方才那位就是永宁王,传闻其英勇忠孝,品性高洁,却趁自己的寡嫂受伤对人家又摸又抱,哪儿有半点高洁?
而且方才那永宁王抱起寡嫂离开时,还低头亲了寡嫂的脸,他竟然觊觎自己的寡嫂,根本就没有礼仪廉耻!
“认真看诊!”
安凝发现自己又走神了,立刻回神给下一个病患看诊,当看清那坐下来的病患模样时她一向清冷的脸色僵了一下。
眉毛一挑,问道:“你来干什么?”
男人同样挑眉,语气不耐道:“这儿是医馆,你说呢?难不成还能是专门来找你不成。”
安凝面色恢复清冷,扣住男人的脉门,诊完了丢出两个字:“肾虚。”
“安凝!”
血色的身影躲进了猪圈,看起来已经是
出气多进气少,她正要进去看看少年的伤势,一行身着黑衣眸色锐利的男人挡在了身前。
“可看到一个身着红衣的少年,大概这么高,模样很是英俊。”男人用手比在了高出自己半个头的位置。
她立刻指了反方向:“他往那边跑了!”
看着那一行人跑远了以后,她立刻走进猪圈,这种荒年早就没有猪了,猪圈并不臭,少年躺在干草上,奄奄一息。
她靠近,血腥味直往鼻腔灌。
挑开红衣,伤在胸口,深可见骨。
伤这么重,这种朝代根本救不活了。
收回手打算就此离开,衣袖却被少年抓住,小狗狗般的哀求响在耳边。
“菩萨,救救我……”
花钿心一软,想要带这少年却求医,却发现少年被鲜血染红的那张脸越看越像慕承渊,她一惊,怀疑自己眼花,眯眼仔细去看。
慕承渊那张脸近在咫尺,眸子里的关心在对上她的视线时敛去。
“
你醒了。”
花钿转动眸子看去,发现自己躺在慕承渊的寝榻之上,停滞的思绪这一刻才慢慢恢复运转,她第一时间掀开被子看自己的胸口,没有穿衣裳,双峰被纱布绑死,东倒西歪的挤在里面。
这具身体这么年轻,还有发育的空间,这么一压不长了怎么办?
“这是哪个下人缠的纱布,一点都不会伺候人。”
听到花钿小声的抱怨,慕承渊眉毛皱了皱,有些不高兴的问道:“哪里缠的不好了?”
花钿放下被子,认真的对他说道:“这么缠,我的胸不长了怎么办?我每天给它补营养,岂不是打水漂了。”
慕承渊无语了一下。
这个女人从鬼门关回来,不是关心自己的身体会不会完全好起来,反而来担心自己的胸部会不会变小。
“你伤的是胸口,不是脑子。”
“你这是对伤患说话的态度吗?”
慕承渊语气温柔下来:“你伤的不是胸口,
不是脑子。”
故意气她。
但是花钿那股不自在反而消减了。
梦里的画面实在太真实,她甚至分不清这是自己遗忘的记忆还是原主失去的记忆。
这个梦又让她想到了自己的春梦。
穿越前她出过一场车祸,差点死了,在ICU住了三个月才保住一条命,但是没有了双腿。
住在ICU的那段时间她总是昏昏沉沉的做梦,梦里总是跟那个男人卿卿我我,甚至还做了很多爱做的事情……
原本这个男人没有脸,就是这慕承渊整天在左右,导致现在这个梦里男人的脸都变成了他!
方才初睁眼时,梦里的情绪还萦绕在胸口,她看到慕承渊的眼睛心跳便开始加速。
心里很清楚这些都是原主的情绪在作怪,所以她必须打破暧昧,让一切回归正轨。
她和慕承渊,永远不可能的。
“醒了就滚吧,本王看见你就烦。”
听到男人冷漠的声音,花钿哼了一
声,立刻就要走,但是这身体一动就牵动了伤口,疼的厉害。
“嘶……”
痛苦的皱眉躺回去,再也不敢乱动了。
慕承渊眼皮子动了一下,吩咐了林越,“传府医。”
林越看了花钿一眼才转身而去。
毕竟是好心的帮自己传了府医,花钿正要礼貌的说谢谢,却被慕承渊一句话打碎了心里刚刚升起的感激。
“芝麻深的伤口,呲牙咧嘴的,当真丢人。”
花钿想骂娘,她流了那么多血是真的,怎么可能只有芝麻深!
算了,说话伤神,这幅完整的身体一定要保护好。
闭上嘴巴不再理会慕承渊。
慕承渊也没再说话气她,走到了桌子前坐下,自己给自己倒茶喝。
安静的屋子里便只有茶水注入茶杯的声音。
花钿最怕这种寂静,很容易变成暧昧。
还好府医到了。
花钿立刻去看府医,以驱散心中的粘稠,可是在看清府医的样子后她惊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