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谢绾宁还是喊的晚了一步,那朴有昌像是突然获得神力似的,挣脱押着他的官兵束缚。
“哈哈哈哈……啊啊啊!”
在仰天长笑后,朴有昌突然七窍流血,直挺挺地倒在地上抽搐两下过后失去生息。
“这是怎么回事?”
在场的官兵没见过这种突然中邪的诡异场面,都不自觉地远离朴有昌那邪性的尸体。
只有谢绾宁无奈地走过去,在他的额头正心贴上符篆,“他这是被人下的缄言咒,现在已经魂飞魄散。”
这种咒术最适合用来灭口,若是被下咒之人企图说出某些不该说的事,便会触动禁制爆体而亡。
“这咒术才刚下不久。”谢绾宁在查看过朴有昌身上的痕迹后说。
否则他方才不可能说出那么多话才引发禁制,若是被下的年份已久,早在他有想法的时候便会发作。
江司益明白谢绾宁这话的意思,立刻吩咐身边的人,“在全县城内搜捕会玄门术法之人。”
他们进县城的时候,已经下令在各个城门关闭,没有江司益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出城。
既然这咒术才下不久,那便说明此人大概率还在县城里面,找到他才能找到幕后黑
手。
半晌,进入密道抓捕的官兵出来,他们带回来的也是几具尸体,“主人,他们已服毒畏罪自尽。”
这明显是在挑衅他们,朴有昌只是个最没价值的替罪羊,和当初的无头灭门案同样的情况。
江司益有种无力的愤怒,他这是又被人当成猴子戏耍。
按照现在的情况上报,只是处理了个小县令而已。
这功劳最多赏赐个几百两银子,远远没到可以赦免萧家的地步。
江司益愁的忍不住捏鼻梁,“若是不抓到下咒之人,线索便彻底断了。”
可就这么在偌大的县城里找个人,不比大海捞针简单。
“那可说不准……”
谢绾宁意味不明地笑了笑,“讲个有意思的发现,用邪术诱引恶灵,蚕食您精气的人,和这下咒的是同一人。”
玄门中每个人用符篆布阵或者用其他术法时,有些小习惯是固定的,或是笔锋或是手法。
她用符篆使朴有昌身上的缄言咒浮现,发现这人的手法和施加在江司益身上的引灵术相同。
“我想,现在只需要等人将消息带回来就好啦!”
谢绾宁估算着时间应该差不多,便和江司益提议道:“不如我们今晚就别回
去,在这里睡个好觉?”
眼看还有不到两个时辰天亮,江司益便命人在县衙收拾些房间出来,“这些证据先暂时封存。”
等到大鱼落网后,再整理好送上去,才有机会争取到恩赦。
当天边泛起鱼肚白时,谢绾宁要等的人终于回来,“云飞侍卫快说说看,你有什么收获?”
“……主人,这是我在姚集镇查到的,药铺掌柜的供词,以及有人发现我的行踪,想要杀我灭口。”
结果半路杀出来另一方势力,他们全都身穿黑衣,训练有素像是什么人培养的暗卫。
“追杀你的是鞑国霍图巴将军,这是我的人在交手中拿到的。”萧景衡走过来,手里拿着块令牌。
那令牌同样刻着雄鹰的纹样,背面是持有者的姓名,此人是鞑国有名的勇士。
云飞自然见过那令牌,不过他在意的不是这个。
“那些暗卫是侯爷的人?”
如果没有他们的帮忙,那他今天可能都回不来
不仅是他震惊,连谢绾宁都有些意外,“你什么时候派玄麒卫去查这些的?”
明明昨晚她就和萧景衡在同个房间,并且他还比自己要早睡。
“在看见那些鞑国奸细服毒自尽之后
,他们只是被留在这里办事的,背后肯定有人给他们命令。”
果不其然,萧景衡曾经在战场上和这个霍图巴交过手,是个阴险毒辣的人物。
他还会金蝉脱壳,像泥鳅似的滑手,玄麒卫昨晚几乎倾巢出动,只仅仅拿到这令牌而已。
“必须要抓到霍图巴,他是鞑国的大将,若是可以生擒他,对鞑国将会是致命的打击。”
江司益看着眉宇间全是浩然正气,时刻不忘为盛国着想的萧景衡,内心只觉得唏嘘。
掌权者须得拥有这种不管身在何种境地都坚定不移、处变不惊的心性,才能担得起天下责任。
萧景衡若是生在帝王家,便是储君的最好人选。
可惜现在是这种局面,那群蠢货还以通敌叛国的罪名处置他,简直荒谬中的荒谬。
“放心,我已经吩咐人去搜捕霍图巴,敢来我盛国境内作乱,必须得让他有来无回。”
此事暂时急也急不得,眼前还有件更加迫在眉睫的事,那便是云飞拿回来的证词。
在云飞用手段逼问后,那药铺掌柜终于承认,他收人钱财将江司益药方中的药材替换成香灰。
然而他也不知道那人是什么身份,甚至连真实
的面容都没见过。
对方的身份隐藏的极深,可还是被云飞查到破绽,“那人疏忽,最近两次用的银两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