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我看各位大人的手头都挺宽裕,不如将这身边的闲钱都捐出去给将士们,助他们早点击退鞑国。”
官员们彻底傻眼,想不到这谢绾宁半点都不好糊弄,和捐钱这种真金白银的出血比起来,还是交账本更划算。
负责分管这部分的官员扯出比哭还要难看的笑,“谢大人,账本有些散乱,等我去整理好后便呈给你。”
“行,那我等着你们的好消息,只不过……我记得若是想拿调令,政绩必须清清白白没有任何污点。”
说罢,谢绾宁对他们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各位大人抓紧时间忙去吧!我发现这里有很多不错的景点想去玩玩。”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那些官员可算是勉强松口气,“嗨,我还以为她这新官上任的三把火得烧两天。”
“没想到根本就是个没有引线的炮仗,都是雷声大雨点小,我们只要做份阴阳账本出来便足够糊弄她。”
魏继峰的那点心慌彻底消失,什么签名收集他们贿赂的证据,女人就是女人,哪里想得到那么深远。
至于先前有本事将穆有道办掉,还不是全靠那两位靖北军的将军。
谁让谢绾宁那女人生的那
么狐媚,说不定和那两位将军有什么不正当关系,否则人家凭什么帮她?
只是今早他们已经离开,以后可没有人能给谢绾宁撑腰,说不定她还会为找解决某些事情而求到自己这里。
仔细想想那样的画面,像谢绾宁那么美的女子主动委身于他……
魏继峰顿时觉得口干舌燥,身体某处升起小火苗。
府衙侧门处,谢绾宁稍等片刻便听见有轮椅划过的声音,崔君逸冷静的分析道:“他们的心里有鬼。”
“您这招扮猪吃老虎高明,他们以为您只会贪钱,别的什么都不会,必然会想各种办法来糊弄您。”
而那些他们糊弄拿出来的东西,就是最好给他们治罪的证据。
谢绾宁伸出拇指给他点赞,“说的不错,不愧是未来的宰辅根苗,我捡到你这么个宝真是幸运。”
方才她和那些官员谈话的时候,崔君逸就坐在屏风后面听着,事实证明她还真的没看错人。
“……您谬赞。”崔君逸的话说的谦虚,可到底还是十几岁的少年,眼神中被夸赞的激动掩饰不住。
谢绾宁这时却摇头叹了口气。
这让崔君逸脸上的笑容差点僵住,“怎……怎么了,我
若是有什么没注意到的地方,您尽管提出和指正。”
“确实有,你这左一个您,右一个您的,活生生将我喊成多老的长辈,本姑娘看着那么老的嘛?”
崔君逸看着那明艳昳丽的面容,立刻垂眸摇了摇头,“没有,您……你很年轻。”
只是今天见过侯爷,有她是武安侯夫人的实感,便不自觉用到敬称。
“那就好,我没比你大几岁,让你喊声姐来听,不算占你便宜吧?”谢绾宁环着手臂揶揄道。
“姐~~”
这像是山路十八弯的声是从身后传来的,都不用看就知道是郑光那憨小子。
谢绾宁真想大踏步往前走,装作不认识那憨货的模样,可下一刻他便跑过唉彻底将她的路堵死。
“咳咳!你怎么还没走?”谢绾宁以拳抵唇,这些天发生太多事,她以为押送的官差都已经返程。
郑光的手里拿着包袱,闻言整个人都低落起来,“现在要出发,想和姐你告个别,结果谁知道……”
“你竟然背着我有新的弟弟?!”
郑光的眼眶都通红,明明该是煽情的氛围,可被他这么说,谢绾宁愣是忍不住笑出声来。
“糟糕,竟然会被你发现,可谁
让你要离开呢?那我不得找新弟弟来宠,你的地位可是不保啊!”
郑光的表情立刻垮下来,满脸的不开心,“不行的,没有姐你在的话,我要是再被鬼抓走怎么办?”
“我要是被害死做鬼,就天天飘在你身边缠你,害怕吧!”
谢绾宁唇角扬起迷之微笑,“你觉得,被我收拾过的鬼还少嘛?”
“……好像是这样,不过姐你肯定舍不得那么对我。”郑光双手捧心矫情道:“这次会不会招鬼,就只能靠我的造化。”
谢绾宁实在看不过去他这么自怨自艾,甩给他两张护身符篆,“拿去,放身上自然会诸邪退散。”
“哦,那这个……是我独一份的,还是其他弟弟们都有的呢?”郑光这戏瘾一上来,还轻易停不下来。
好在郑明很快找过来,他跑过来的时候非常焦急,“谢大人大事不好,城外发现有鞑国兵正在朝永安城靠近。”
什么?!
谢绾宁的脸色骤变,将崔君逸暂时托付给郑光照顾,“走,随我去看看情况。”
昨晚本来和萧景衡说好,今早要巡视永安城,她想随便来应付这些官员,便和他约好在城门相见。
郑明就是从城门处赶
来的,“好在有侯爷在场,已经紧急关闭城门,架好各种防御工事。”
原本永安城的守兵不愿意听萧景衡调遣,可他愣是将首领生擒,这才没有为鞑国兵大开门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