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最大的是个中间妇女,萧锦瑶对这声音还有印象,不是方才吹嘘刘德溪的夫人是谁?
她便是刘德溪的母亲,后面还有些人声,是今日来赴宴的宾客。
萧锦瑶自小生在侯府这样的大家族,对有些手段再熟悉不过,“呵呵!还真是好算计。”
如果方才她认为,刘德溪企图轻薄自己完全是见色起意,那么现在她便可以确定这是场阴谋。
先由刘德溪出手祸害她,再引来众人见证,到时候她的名声被毁,就只能嫁给刘德溪。
“我们从那边走,避开他们。”崔君逸也反应过来,想趁那些人没过来前,赶紧带萧锦瑶离开。
萧锦瑶低头看着崔君逸攥着自己的手腕,抬头看着他的眼睛,“崔公子,你方才说的话可是真心?”
若是寻常女子,听见喜欢许久的男子和自己表白,可能早就失去思考的能力。
可惜萧锦瑶很快便回过神来,她想勇敢地试试看,毕竟她现在并不是没有退路。
其他女子身后没有支持,或许选错便是万劫不复,可她完全不同,她身后是整个武安侯府。
不仅如此,她还是能经营商铺的女掌柜,不用仰仗男人吃饭,那底气自然完全不
同。
经过方才的事情,崔君逸彻底看清自己的内心,在得知萧锦瑶有可能被害时,他难过的无法呼吸。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要见到她,确认她的平安。
崔君逸紧了紧守信,语气是从未有过的认真,“当然,苍天在上,若我说的是违心话,那便让我……”
“十年寒窗苦读白费,余生怀才不遇,孤独终老死后不得善终。”
萧锦瑶可没有学那些痴情人,在崔君逸发毒誓时,心疼地捂住他的嘴,她要听完完整整的誓言。
她知道崔君逸最在乎什么,这誓言她是相信的,“好,那便借此机会,将我们的关系公布出去。”
说着,萧锦瑶不仅没有挣脱崔君逸的手,反而还反手和他十指相扣,这也是她喜欢的人。
“这……萧姑娘,你的意思是?!”崔君逸不敢置信的瞪大双眼,霎时间僵在原地许久忘记动作。
这么耽搁两息时间,那边的人已经过来,刘德溪的母亲刘夫人还得意地喋喋不休。
“看那边,我就说在这里,小年轻们聊的投机,耽搁时辰也是常有的事,不必大惊小怪。”
崔君逸是背对着他们的,是以刘夫人认为那是她的儿子,当即乐
的合不拢嘴。
这要是能生米煮成熟饭,她儿子以后就是侯府的姑爷,那前途还不是一片光明。
念书不好有什么关系?只要是能攀上侯府的关系,哪怕是门房都可比七品官。
说着,她故意扯开嗓子喊,“溪儿,你快带着萧姑娘过来,侯爷和夫人可是担心她。”
崔君逸和萧锦瑶牵着手,缓缓转过身来,面无表情地对她说:“刘夫人,你怕不是看错了人。”
“啊!怎么是你?我儿子呢!”刘夫人脸上的笑瞬间僵住,这和她计划的怎么完全不同。
崔君逸阴沉着脸色走过来,指着刘德溪倒地的方向说:“正好,您过来就好,省的我去找。”
“你儿子刘德溪胆敢对侯府小姐不轨,被我发现教训了,此事必须要上府衙公审。”
刘夫人看到自家儿子的惨样,尖叫一声后扑过去,“儿啊!我的儿啊!你好惨,娘定会为你讨回公道。”
她估计已经伤心糊涂,完全忘记崔君逸方才说过的话,环顾四周凶狠道:“是谁?到底是谁!”
“若是让我知道是谁将我儿伤成这样,我定要抽筋扒皮喝血!”刘夫人已经彻底疯魔。
只因为她看见刘德溪的小腹下三寸有
血迹,那代表着男人的命根子,以后可能会成废人。
萧锦瑶看她这样,当即想站出来说这是她弄的,原本就是刘德溪想对她不轨,她只是正当防卫。
谁知她才刚有动作,崔君逸便再次出声,“是我伤的他,你若想要对簿公堂,我随时奉陪。”
“你不要……”萧锦瑶急的凑在崔君逸耳边说,“离春闱已经不远,不能再这时候出差错。”
若真是她的原因,害的萧景垣无法参加科举,她就是用这辈子都无法偿还。
刘夫人此时终于回神,她恶狠狠地道:“原来是你,若是我儿子有事,你也别想好!”
这时叶无忧从人群中挤过来,都不用把脉,只看两眼便啧啧叹道:“哎!你们现在去京城正好。”
“京城有能治好我儿的大夫?!”刘夫人的眼中迸发出精光,毕竟儿子就是她的命根子。
叶无忧奇怪地看着她,“当然不可能,我的意思是说,去京城直接可以送入皇宫当太监。”
“算是物尽其用,都不用挨刀,无痛当太监多快好省。”
这话险些让刘夫人昏过去,既然儿子受伤已成定局,那便不能让伤害他的人好过。
刘夫人狰狞着表情朝崔君逸扑
过来,“可恶,我要抓花你的脸,让你给我儿子陪葬!”
只要崔君逸的面部有损,那他便不能参加春闱,谁都别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