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高总裁也提醒我了。即使我这么说,也有可能你们会认为,我说的一切,都是我和贾女友编的。毕竟我俩的时间线几乎都是共同的。集中讨论的时候,我们可能成为重点怀疑对象。接下来,我会和贾女友再好好探索,想办法洗清我们的嫌疑。”
眼见着王孤僻和贾女友要起身离开,顾良叫住她们。“等等。我还有些疑问。所以其实你们下午决定用血符对付铃老板,其实也是看见她被捅刀之后的临时起意,你们原来的计划是什么?你们行李箱里各有5张‘吸香符’,你们原本拿它做什么?”
王孤僻道:“这是我准备给我自己用的。铃老板跟我说了,后面有机会,会跟我谈谈。我打算跟她约在今天晚上。杀了她后,我用吸香符,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离开这里。”
“来之前,我也没完全想好计划。但我得备着吸香符。毕竟我刚来的时候不认识你们,不知道你们是敌是友。吸香符是我准备给自己用来逃跑的。”贾女友道:“我只是拿它以备不时之需的。我那里有很多跟鬼相关的东西,不止有吸香符,还有各种乱七八糟的符。我只是习惯性地带着它们。我来之前,并没有什么计划。我只是来帮贾游客做调查的。”
顾良再问:“那你们的吸香符原本就是各有5张吗?有没有缺少、被盗的可能?”
王孤僻和贾女友都摇了头。
顾良问:“所以,院子里找到的吸香符,你们也不知道是谁的?”“不知道。”王孤僻摇头,“但黄厨师和靓服务,他们两个既然知道犀角香,又是活了多年的鬼,不可能不知道吸香符。”
一旁,杨夜开口问:“那么怎么使用这种符呢?”
王孤僻:“也是烧。”
杨夜呼出一口气,十指交叠放在桌面上,看向顾良:“所以,符纸化灰,融进泥土,实际上也难以找到太多线索。”
顾良也有些严肃。“就算在土里找到一些焚烧过后的残存碎片,估计也是在庭院这种公共区域,很难有具体的指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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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走到晚上11点半。
依然在王孤僻的房间。
顾良坐到了杨夜的对面。
顾良在看他和杨夜先前的梳理,也即关于“凶手A”和“凶手B”的排列组合。
半晌,杨夜问他:“你现在怎么想?”
顾良把目光从笔记本上抬起来,道:“我只能说,凶手B,确实只有那三个鬼有可能。我已经明确跟王孤僻和贾女友分析清楚了,她们两个的嫌疑非常大。如果她们真的是凶手,其实她们可以咬死贾游客已经摔下山崖、也成了鬼的。可她们没有。”
杨夜沉默片刻,道:“铃老板上午到底去了哪儿,没有一个人知道。这非常奇怪。”
顾良蹙眉道:“总不至于她去湖对岸杀流浪汉了。这没可能。如果她去了,她可以清理掉流浪汉草屋的子弹的。那样她就不会被子弹杀了。”
杨夜想了想,目光微亮:“还有可能真像你说的那样,她杀了流浪汉,把子弹和枪带了回来,放到了自己屋子里,准备以后再做处理。然后有人去她的房间看到了枪和子弹,在树林里射杀了她,再把枪和子弹带到对面的草屋里,重新布置现场,伪装成枪是从对面打过来的。”
“如果是这样,倒也说得通。”
顾良眉头皱起来,“但这样就要推翻我们之前的所有分析了。”
“刚才王孤僻讲,铃老板是下午2点20分从她的房间跳窗离开的。”
“那么第一种可能,2点钟,贾女友去找桃木剑的时候,没能去贾游客的房间,但她去了铃老板的房间,看见了铃老板藏在那里的枪,然后她拿了枪返回王孤僻的房间。”
“2点20分,铃老板跳窗后,王孤僻和贾女友拿着枪追了出去,一路追到树林射杀了她。然后贾女友返回客栈,王孤僻用吸香符一路找藏枪的地方,找到了湖对岸,发现了草屋,把枪放了进去……”
“第二种可能,下午2点半靓服务去湖对岸,发现他已经被杀了,于是返回客栈,去铃老板屋里发现了枪,一路追出去找铃老板,在树林找到了重伤的铃老板,将之射杀。”
“第三种可能,那就是黄厨师。”
“事实上,如果是后两种可能,那就不存在凶手的组合。从头到尾,可能只有一个凶手。”
顾良长长呼出一口气,“可这样一来,我们排除不了任何人。”
比如说,之前他们排除靓服务是凶手B,是排除了她杀钱流浪的可能。
但现在如果是铃老板杀了流浪汉,靓服务只是拿枪近距离在树林射杀铃老板,那就完全有可能存在了。
“不对,我要修正一下,这种可能很小。我刚才忘了,蒙汗药是才被李晓玉找到的。我刚回来就翻了垃圾桶,那会儿确实没有蒙汗药的药瓶。”
“这表示凶手是在搜证环节,才把空药瓶扔进垃圾桶的。而蒙汗药一定是下在酒里对付钱流浪的。那么,杀钱流浪的,一定不会是铃老板,那么,杀他的凶手就在我们之中。”
杨夜道,“还是按之前那样分析,凶手就是AB的组合,没错。”
“那么,现在的关键问题就是,第一,铃老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