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看到红鱼一身嫁衣被困,我楞住了。
她这到底在哪?为何被困?
她这是要嫁人了吗?
一个个问号在我心头涌起,压得我快要喘不过气来。
她是我此生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哪怕是我父亲圣人李耳,或者是我爷爷青麻鬼手陈言。
他们于我的意义和红鱼也不一样,红鱼对于我就是挚爱,没有算计,没有阴谋诡计,就是单纯的相知相爱,却没能相守,对于她我一直心中有愧,一直想要弥补。
而她此时却陷入困局,我又怎能袖手旁观?
很想摸摸她的脸,冲过去保护她,但我知道眼前一幕于我就是镜花水月,我不可能来到她的面前。
“陈三千,你怎么了?”感受到我的伤感,敖沧海连忙问我。
我恢复心神,克制住心中的戾气,冲动是没有用的。
只有弄清楚这一切的谜团,让自己在大金站稳脚跟,我才能有能力找到她。
我对敖沧海道:“没什么,就是看到妻子一家变成这副模样,我一时间难以接受。”
“你看到了什么?”敖沧海问。
我也没藏着掖着,此时我急需帮手,黄天宗是值得信赖的。
于是我直接道:“妖脸,人身妖脸,我看到了他们全部变成了不人不妖的恐怖存在。黄皮子、蛇、蛤蟆,他们成了邪物。”
听了我的话,敖沧海并没有表现得多么惊诧,而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喃喃自语:“果然如此。”
“怎么回事,敖宗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见多识广,求求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了?他们不是我杀的,虽然我什么都记不起来了,但真的不是我杀的。”我近乎哀求地对敖沧海说。
我曾是在世人皇,高高在上,但为了弄清真相,还真相于大白,我愿意低声下气。
敖沧海叹了口气,脸上涌起同情,说:“诶,三千啊,你也是个可怜人呐。敖叔相信不是你杀的,但是你已陷入死局。铁证如山,当初你可是亲口承认罪行的。而且你这次又犯罪,这次纳兰雄不会再留你。”
我立刻说:“不,我已经查到证据了。水月宗内有一处群妖聚集之地,宗
内有一半猫妖物,诸葛成仁拜其为仙,就是这半猫蛊惑诸葛成仁杀的人。”
听了我的话,敖沧海脸上升起一丝惊诧。
他说:“没看出来啊,三千,你倒是本事见长。可惜已经迟了,有人要杀你,那找一百个法子,也会让你死。”
“为什么?为什么要我死?”我追问道。
敖沧海叹了一口气,说:“因为你是大金的变数,你是灵童转世,你必须死!如果人皇在世,人皇归来,一切可以改变。只可惜炎夏那人皇陈黄皮,他舍身取义,再也没有机会了。”
听了敖沧海的话,看着他一脸落寞的神情,那种悲凉我感同身受。
他很快又轻叹一声,喃喃自语:“大金终究是被放弃的地方,已经不属炎夏,人皇他为了炎夏子民不与妖鬼为伍,他放弃了人皇一位。他做的没有错,他很伟大,可惜我们大金终将沦为邪族圣地。”
敖沧海闭上了眼,看得出来他对陈黄皮的敬佩,但也带着不甘。
此时我很想大声告诉他,不,人皇未灭,他只是换了一个身份归来。
大金未曾被放弃,我终将带领他们归入炎夏,落叶归根,给他们一个交代。
但我不能,现在还没到时候,我必须隐忍,否则可能就是害了敖沧海这种志在炎夏的大金人。
我对敖沧海说:“敖宗主,你莫要伤感,也许还有机会呢?没了人皇,我们还是人,我们是炎夏人,我们绝不能坐以待毙。”
敖沧海再次楞住了,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好,陈三千,看来所有人都低估了你。你贪生怕死,卑微懦弱,没想到你骨子里是有骨气的!”
我挠了挠头,说:“敖宗主,你就别夸我了,我只是死过一次,看开了。对了,到底什么是灵童转世啊?”
灵童转世,我不止一次听说了。
之前在水月宗,那半猫妖物在祭拜金甲男时,它就说我是灵童转世,说我很快就要死了。
现在敖沧海又说陈三千是灵童转世,我就更好奇了。
听起来,我之所以引起大金关注,被敖龙前来合作,并不是因为他们怀疑我是陈黄皮,而是因为陈三千是灵童转世。
敖沧海目视远方,像是在回忆着过往。
很快,他对我说
:“关于灵童转世的说法,据族谱记载,那应该是一千多年前的说法了。那时候大金已经被割让千年,除了极少鬼谷子圣人特意安排的宗族,这里大部分宗门,甚至包括皇室都已经被邪灵掌控。”
“这里和炎夏一样,邪灵同样不能来到大金。但这里和炎夏又不一样,在大金有一处禁地,叫半仙城。在半仙城内,有一座宏伟的神庙。”
“邪族之人来不了大金,却可以入那座神庙。他们定期出现在神庙内,天子会带领文武百官,令天下子民,定期前来顶礼膜拜,祭神。”
神庙,我并不陌生,想必就是人间经常出现的那座神庙虚影。
真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