蛰伏示弱是为了查清楚朝堂之中,究竟何人和北狄勾结,可不是为了让所有人都可以在楚家踩一脚。
林家欺他在先,婚前调包新娘,现在还敢掌掴他的夫人,是真的要好好给个教训了。
……
林家。
林老夫人年事已高,被一番折腾回去就发生了高热。
林书权不敢耽搁,立即让人请来太医,确定只要静养几天就能痊愈,他才安下心来。
但是他看到旁边胆战心惊的林夫人之后,满腔怒火终于压制不住了。
他上手狠狠地卡住她的脖子,一向清俊儒雅的脸变得很是狰狞。
“安瑶,我警告过你了,你都是当耳旁风吗?”
林夫人自小就是大家闺秀,十指不沾阳春水,哪里有什么力气?
她拼了命地想去扯开林书权的手,却觉得越来越使不上力气,看向他的眼神充满了绝望和恐惧,害怕到了极点。
他非但没有松手,反而是越掐越紧。
“夏园的事情已经让我名声扫地,你竟然还敢带着母亲去楚家闹?是觉得陛下对我的责罚太轻了吗!”
他的疯狂让一屋子的仆妇丫鬟不敢说话,被惊醒的林老夫人看到这一幕,吓了一跳说道:“儿、儿啊,是为娘要去的,为娘是想为你分担,将林清歌那个丫头带回来。谁知道,她竟然那般不识抬举。”
“不识抬举的是你们!”
林书权爆喝一声,随手将林夫人甩开,任凭她撞在墙上,又滑落在地上,翻着白眼不停咳嗽,却没有看一眼。
他一步步走向床边,愤怒的脸庞让林老夫人不自觉往后缩了缩,说话都变得极为干涩:“书权。”
“母亲。”
很尊敬地称呼,可无论是他的表情还是他的言语,都完全是命令下属的态度:“现在朝堂局势紧张,儿子绝对不可能在家丁忧。如果母亲有什么事情,也只能一个人在这间屋子里扛下去。”
“你……你是说……”
“母亲,言尽于此,您要珍重。”
说完,他很是恭敬地对着林老夫人深施一礼,然后退步离开。
他的一言一行都在规范之中,可看着他的背影,林老夫人却不自觉打了个哆嗦,眼神里是深深的恐惧。
什么叫一个人扛下去?
是即使她真的死了,他为了不丁忧,也绝对不会给她发丧,而是让她躺在这里腐烂发臭!
深入骨髓的恐慌让林老夫人本就不好的面色更加的苍白。
她看到坐在地上依然在颤抖的林夫人,发狠说道:“都是你这没用的东西,让我儿不仅要为朝堂的事情发愁,还要担心内宅的事情!早知你如此没用,还不如不让你进门!论嫁妆论能力,你哪一样比得上她?”
“母亲,”脖子上有清晰指印的林夫人,猛地抬起头,脸上全是不可思议,“当年是您说她不堪为林家妇……”
“你更不堪!今天的事情本来可以避免,但你却一个劲地撺掇我去,为了就是你那不争气的女儿。我看你趁早将她送到尼姑庵去,省得丢人现眼!”
林夫人本来憋得通红的脸,瞬间褪去血色。
她张嘴想说什么,得来的却是林老夫人更加严厉的呵斥。
“要不是你到了楚家还胡说八道,惹恼了林清歌,那小浪蹄子早就跟着我乖乖回来了,哪里还会有后面的事情?给我滚出去,看见你就烦。”
林夫人是安氏贵女,当年嫁给林书权是低嫁,可随着林书权在朝堂日益高升,她的身份就变得尴尬起来。
但是她从来没有想过,林书权会对她动粗,而林老夫人更是劈头盖脸地呵斥她。
一时间,她呆坐在地上,竟然忘记了做出反应。
林老夫人看着她不动,拿起手边的药碗对着林夫人就砸了过去:“还不滚!”
由于老夫人此时体虚,手上并没有多少力气,瓷碗砸在头上算不得疼,却让林夫人有一种心底里碎开的感觉。
她的夫君从来不是她的依靠,向来在人前各种夸赞她的婆婆,也只是说说而已。
林夫人凄然一笑,起身要离开。
可在跨出门槛前,林老夫人的声音再度响起:“今晚的事情,谁都不许透露一个字。否则,后花园的井,就是她的归宿!”
府上的下人早已被治得服服帖帖,哪一个敢多嘴?
林夫人明白,林老夫人说的是她。
既然夫家无法依靠,她只能去求娘家了,必须安顿好林秋月,她的后半生才能有依靠!
……
做戏就要做全套,林清歌自从上演‘吐血’大戏之后,就一直待在将军府没有出门。
不过外面的消息,她是一点都没有错过。
尤其是关于林家的事情。
除了每天林书权上早朝去府衙之外,林府大门紧闭,没有任何人从正门进出。
“少夫人,这林家是学乖了,不敢再打扰你了吗?”十七有点不确定询问。
林清歌嗤笑一声:“逗呢?他们要是能学乖,猪都会上树好吗?无非是上一次事情闹得太大了,他们现在要夹着尾巴做人。对了,你还没说,林书权现在什么情况。”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