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周承漳和柳云长?”
太过惊讶的林清歌没有来得及躲避自己的身形,竟然惊讶地发现,那低得几乎站在旁边都未必能听清的声音,竟然让楼上的人向她的方向看了过来!
是错觉吗?
她还没有细看,人已经被按到了墙上。
这一次玖先生低头看着她,手指比在唇间让她不要发出声音。
面具在脸上很是贴合,遮掩了她面上所有的表情,却让她的眼神中透出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从小到大她都是母胎solo,什么时候和异性靠得这么近过?
和那个只会呼吸的植物人老公倒是亲密,但是她的了理智上虽然觉得他是装昏,心理上却完全将他当成无知无觉的存在。
现在和一个男人贴得这么近,让她觉得心跳都要爆表了!
偏偏方才的情况又让她觉得,柳云长是听到她说话才会看过来,这更让她不敢轻举妄动。
可这种情况下四目相对,真的是暧昧到了极致!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彼此的脸都是遮起来了,少了那么一点点尴尬的理由。
他看着她尴尬得不知道要往哪里瞟的眼睛,唇角微勾,拉着她就向着旁边的木梯走去,整个过程里他没有说一句话,她低着头不敢说话。
但是她能清楚地感受到,暗中似乎有一双窥视的眼睛,让她有一种被阴寒气息包含的感觉。
直到他带着她进入一间屋子,那阴冷的感觉才消失,她才能大口喘息。
“不会吧?刚才我那么低的声音,他竟然听到了?”
“嗯。”
淡淡的一个回答,让林清歌觉得全身的汗毛都炸起来了。
这是特异功能吧?
就算里面的大厅与外面比起来,算不上嘈杂,但是离安静还是有十万八千里的距离。
她眨了眨眼睛,看到桌上有壶茶水,走过去倒了一杯,给自己灌了大半杯,人才平静下来。
林清歌坐在凳子上,依然不确定地询问:“你真的不是蒙我吧?那他真的听到了?”
“你可以出去试试。”
“……”
傻子才去!
她内心在咆哮,但是多少也明白,柳云长的耳力是真的惊人。
可比这一点更让她惊讶的是:“他不是号称刚正不阿,与朝中皇子都没有往来吗?怎么会和周承漳一起出现在这里?”
“传言大将军与朝中官员、皇子皆无往来,你信吗?”
真的是一针见血的好问题。
本来是信的,但是玖先生和周承瀚过从甚密,而他又和将军府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说楚南枫独善其身,还真的是让人怀疑。
林清歌浅浅地喝了一口茶:“你今天来,不会就想让我看看他们在一起吧?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是个小女子,和朝堂不搭边的!”
笑话。
但凡涉及立储大事,那是要见血掉人头的。
她现在才磕磕绊绊地开了个小药堂,哪里能参与这么大的事情?
脑袋还留着奔向新生活,拥抱小狼狗、小奶狗,没有道理就这么不要了。
满眼拒绝的她将头摇得像个拨浪鼓,玖先生却是视而不见,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柳云长素兰以冷血无情著称,人人对他统领的锦衣卫都忌惮三分。但是他疼爱妻女的名声,也同样出名,想必你已经领教过了吧?”
给柳夫人治病的事情算不得隐秘,林清歌也没有准备藏着掖着:“柳家手中有四象佛莲,是我需要的。而柳夫人病体未愈,自然也需要我。”
“你怎么柳云长想治好柳夫人的病?”
真是来自灵魂的拷问,林清歌直接被逗笑了。
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都说他疼爱妻女了,怎么会不想治好自家夫人的病?”
“那他得知是自己的小妾动手时,怎么迟迟不给对方一点教训?说起来,他那个小妾,也不是他真心想纳的。”
权贵云集的京城,真的是一点秘密都没有。
各家院子里那点私事,被宣扬得到处都是。
但是她也明白,玖先生带她来这里,肯定不是想和她聊八卦。
“柳云长宠爱妻子长达十几年,都是在做戏给人看?他是戏精吗?能演得这么真切……这……”
说到这里,她突然说不下去了。
卧薪尝胆的越王勾践,不也让所有人都认为他早已失了复国之心,最后却将所有陪着他度过那段艰辛岁月的人,全部铲除。
越是隐忍,越是说明他内心藏了巨大的秘密。
那柳夫人、柳韵和柳清岂不是一直生活在危险之中?
玖先生看着她内心闪过各种情绪,淡然开口:“能在朝堂之上安身立命的,哪一个是普通人?”
是啊,倾轧见血的官场,哪里留得下普通人?
她深吸一口气:“他们是为了秋猎的事情见面?”
“秋猎年年有,实在算不得大事。而是大将军卧床不起,边境上有人不安分起来,再加上今年两湖两广又发生水患,到处都需要钱粮度日。此时,正是周承漳挽回名声的最好机会。”
“他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