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这个时代,楚南枫是不是有点太具有现代野性美了?
林清歌都开始考虑,和这么个五官完全长在她审美点上的人谈一场恋爱,应该是一件无比美好的事情。
只是这个梦,她还没有开始做,就被他逼仄的言语戳破了。
“看起来很丑。”
“……”
敢说她丑?
这男人是不是皮痒了?
她觉得她的手开始痒了是真的!
这男人竟然敢说她丑,难不成他当初不是瘸腿,压根就是眼瞎!
就是眼瞎,不是眼瞎,怎么会和林秋月定亲?
不仅瞎,还蠢!
她内心所有的愤懑之词,都要往楚南枫的脑袋上砸去。
可她还没有开口,他就站起身:“时辰不早了,我该去上早朝了。天还没亮,你再睡会。”
“呵。”
林清歌阴阳怪气地冷笑一声,对着他翻了一个极为传神的白眼:“大将军都早早去上朝了,我怎么好意思继续睡回笼觉啊?若是让三姑六婆了知道了,岂不会说我,不懂心疼自家夫君!”
她完全是集挑衅之能事,语气更是拿腔作调。
偏偏楚南枫好像根本没有听出来,反而还是煞有介事地点了头:“她们确实会乱说,不过为夫相信,你不会被欺负的。”
说完他还笑了笑,似乎已经看到她舌战众人,还立于不败之地的样子。
她却气得一口气堵在心口吐不出咽不下,这就是传说中打在棉花上的感觉吗?
林清歌站起身想冲过去给他几圈,但眼前一阵阵发黑,身形还微微晃动。
“没睡好,累着了?”
结实的手臂搂住她的腰肢,还挺有安全感。
她被他打横抱起放到床上:“现在我已经醒了,有什么事情交给我,好好休息。”
最后他还不忘给她掖了掖被角,才转身离开。
他是不是觉得他还算是个好男人啊?
好吧,她也觉得他算。
起码之前他装昏时,她说的抱怨,他全部听进去了,并没有当成耳旁风。
可是和他说话,是真的气闷……她的手拍上胸膛,触摸到一本羊皮古卷。
那是从摘星楼带出来的,当时情况紧急,顾不得翻开。
离开皇宫之后,又发生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事情,她自己都将这本古卷忘了个干净。
拿出来,她随手一翻就发现,这本古卷并非一个人书写成的,甚至并不是同一个时代的人物书写的。
最初的文字竟然是水书,上面详细记载了吉凶兆象,驱鬼辟邪等异事。
往后翻,还有金文,篆体……看得林清歌一愣一愣的,她在文字方面也只知道一些皮毛,要真的看懂这本羊皮卷,怕是要花费不少的时间。
摘星楼不是周朝建立,是前朝遗留,那这本羊皮古卷难不成也是前朝古物?
她想着翻到最后一眼,眼睛却倏地发红,那一行行娟秀小字,明明是粟暖暖的字迹!
林清歌火速翻身下床,她从匣子里找出风水盘,又取出了那份原主生母留下的信,作对比。
完全一样的笔迹,绝对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她看着那本羊皮卷,心情复杂到极点。
半晌之后,她的情绪才恢复情绪,重新审视粟暖暖在羊皮古卷上留下的内容,与前面一样的晦涩难懂。
可最后笔记的落款,却让她睁大眼睛——林徵!
粟暖暖就是苏暖暖,从一开始林清歌就想到了,可此时看到‘林徵’二字,她才切实相信,她的生母就是苏家的女儿苏暖暖,和林徵还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她的眼皮陡然一跳,视线落在信笺上那句——【不要去理会你的母亲,更不要去追寻你的父亲。】
原主的生父不是林书权,会是谁?
答案似乎呼之欲出,林清歌的心情却倍感复杂。
纵然不曾见过苏暖暖,她也能从信件中感受到她对女儿的疼惜和不舍,每一笔都是一个母亲的血泪。
而羊皮卷上的内容自然是无比重要的,苏暖暖和林徵若是关系一般,他怎么会让她代笔?
问题如此亲密的两个人,又怎么会突然分道扬镳?
【怎么办?他们找到我了,我逃不掉了。我的清歌,你该怎么办?】
是谁找到了苏暖暖,让她如此惧怕?
那定然是藏风谷和苏家联合在一起,都无法对抗的存在,否则她怎么会藏身在林家?还期待原主顶着满是黑斑的脸,过一生。
越想,林清歌越是觉得这里面有着巨大的阴谋。
她不能不闻不问,就这样让苏暖暖消失无踪。
另外,有一张和苏暖暖一模一样的脸,她就注定无法置身事外。
……
骨珠之事,朝堂震动。
早朝之上,牵扯到骨珠的十一名大臣,无一幸免,全部被送到大理寺。
大殿上的气氛压抑到了极致,满是风雨欲来的味道。
下朝之后,朝臣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说着骨珠的事情。
楚南枫没有理会任何人,大步走出宫门。
他找寻将军府马车时,一道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