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书权看着林清歌脸上明显意外的神色,脸上露出风轻云淡的笑容:“清歌,我上一次和你说的话,依然有效。你记着,你是我的女儿,林府才是你的家。”
“我娘,到底为什么会空棺下葬!”这句话,几乎是从她齿缝间挤出的。
他脸上的笑容越发神秘,却是一个字都没有说。
那冷静却压迫感十足的眼神,似乎笃定她会屈服,林清歌的恼怒瞬间迸发,她几乎控制不住情绪地想冲过去给他一个教训!
只是她人还没有踏出那一步,就被楚南枫拉到身边。
“既然林相无事,我和清歌就先告辞了。”
“大将军慢走。”
他们一来一往,极尽官腔之能事,林清歌听得都要脑溢血了。
可楚南枫握着她手腕的力道很大,她完全无法挣脱,一步步被他拉着离开。
她回头看过去,林书权依然站在原地,眼神幽幽,似乎很是笃定——
为了得到答案,她一定会回来求他。
就是这样的眼神,刺得她怒火一波波外涌,连方才楚南枫的不清醒都抛之脑后了。
就在她大脑一片混沌,想不管不顾地冲过去时,她的肩头突然被一股大力捏住,她本能抬头,就那么不期然撞入一双深邃的眼眸。
“楚南枫!”
“我在。”他的声音很是稳定,握着她肩膀的手随之下滑,转而握住了她的手,“苏暖暖是林徵的心魔,他连林徵都能劝走,这里面的事情不简单。”
林徵没有告诉林清歌他们的谈话就罢了,甚至面都没有露,就这么无声无息地离开了。
和他之前大张旗鼓的威胁楚南枫来林府的行为,大相径庭。
可以想象,林书权说出的事情,定然是让他那样的人,一时间都是无法消化,或者是不敢动林书权的。
现在她要是做了什么,就太过鲁莽,甚至可能是落入林家的圈套,之后的事情就只能按照他们的安排去做了。
深吸一口气,她缓缓闭了闭眼睛,阴沉着一张脸坐上马车。
“我要问什么?”她的声音又平又冷。
“你不想知道,我和林秋月说了什么吗?”
林清歌嗤笑一声:“你想让我问什么?问你们聊了什么,表现出我对和你关系的担忧?楚南枫,你也是指挥过千军万马的人,能不这么幼稚吗?”
她现在一颗心全在原主母亲的事上面,对于楚南枫和林秋月可能死灰复燃的事情,都懒得去思考了。
“幼稚?”
“你不会觉得,我之前问你要和离书是欲擒故纵吧?”她转过他看向他,明白事情不说清楚,他不会让她一个人考虑现在的情况,“自从我嫁到楚家,面对的就是处于昏迷不醒的你。你觉得,一个正常人会喜欢上一个不能说话不能动的人?”
小时候还以为睡美人是个美丽的故事。
现在她突然觉得很是病态。
一个人,怎么会看着一个沉睡中的人就爱上了?
呵,稍微恶毒一点想,都让人怀疑那人是不是有恋尸癖!
她直接翻了个白眼:“我只是气愤,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你都看不出林家和林秋月的真面目。可你非觉得她是你这辈子的不可或缺,我也不会阻止。不理解,但尊重嘛。”
微微耸肩,她将态度表明,似乎他在她心中,不过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楚南枫从来不觉得,这世上有什么人是不可代替的,但是她的冷漠和无所谓,让他很是不舒服。
比起现在的冷淡,他更喜欢方才她的阴阳怪气。
“所以,你不在乎我纳妾?”
“我为什么要在乎?”
再说,在这个时代,她在乎除了自找罪受,给自己找个妒妇的名声,还能有什么好处吗?
林清歌不喜欢做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再说现在她满颗心被充盈的,都是林书权对林徵说什么。
到底是怎样一个理由,才能让疯狂想找到苏暖的林徵,如此干净利落地离开?
她低头没有说话,车厢里就那么安静下来。
大脑一团团迷雾涌动时,一阵阴影突然笼罩,她下意识抬头,就正对上他覆上的薄唇。
指腹有着茧子的大手扣住她的后脑勺,长舌如攻城略地一般撬开她的唇齿,长驱直入。
她最开始并没有反应过来,随即抬手用力推抵他的胸膛——这是车上,十七又是个冒失鬼,如果他突然掀开帘子……
脑子里刚刚闪过这个念头,她就反抗得更加厉害。
只是她的动作还没有起势,就被他直接压在了座椅中。
他的吻蛮横而粗暴,完全是掠夺者的姿态,力图要她臣服。
明明是朝夕相处的人,同床异梦也是天天睡在一起的人,可林清歌觉得她好像第一次真正感受到这个男人骨子里的霸道和狠戾,那是深植在他灵魂之中的本性,纵然经过轮回也无法改变。
如果说林徵是人人眼中的疯子,那么楚南枫就是一个会隐藏的疯子,本质上却都一样。
难不成这就是苏暖暖和她的命?
她突然觉得头皮都在发麻,心底却滚动着不一样的情绪。
等楚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