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爱慕他的女人,最后只落得一个路人的境地,安衡还是觉得不甘心。
一个吻,就当是对他没有动她的慰藉吧。
这一刻他明白,他真的算不得什么君子。
……
冷。
林清歌觉得自己冷得厉害,她忍不住蜷起身子。
身体微微一动,她就想到之前发生的事情,猛地睁开眼睛的同时大喊一声:“楚南枫!”
安衡低头看着地上的女人喊出那三个字时,无声叹了一口气,向来温和的面容上显露出一丝阴沉之色。
“醒了?”
不在预料的声音令林清歌皱起眉头,她有点反应不过来地说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很是艰难地吐出一句话,太冷了,全身都在打着冷颤。
其实只是头上湿乎乎的,但是脸上和发丝上的水滴落下来,打湿了衣服。
再加上她一直躺在冰冷的地上,更是感觉不到丝毫的热气。
安衡对她伸出手:“你昏迷了,我只能用泼冷水的方法叫醒你。”
原主对他情深义重,将他视作整个世界唯一的光,他却成为压倒她的最后一根稻草,彻底断绝了她对这个世界的期待。
现在这般惺惺作态,给谁看呢?
她忍受着骨头缝里都散发寒意的僵硬感,从地上爬起来,也顾不得在乎男女大防,她直接爬到床上,用棉被将自己裹起来,然后随手拿起枕巾擦湿掉的头发。
他眉头皱起:“你弄湿棉被,一会会更冷。”
“你有办法,让我的头发马上干了?”
他将炭火移到床边,没有多话。
“楚南枫呢?”
“我不知道。”他给她倒了一杯热茶,“秋月喊我来说些事情,结果我一进来就看到你。再想出去。就发现,门已经锁了。”
他说话时,视线落在她脸上:“今晚,你和楚南枫一起来的吧?我想,他和林秋月应该也被关在一起了。等苏老爷子来了,正好逼迫楚南枫对林秋月负责。”
关一起?
林清歌眯眯眼睛,依着楚南枫的性格,想逼迫他做那样的事情,只能下药。
那为什么她和安衡没有被下药?
她脸上没有安衡预想的急迫和不安,反而冷笑出声:“他们既然知道我和苏家的关系,为什么觉得苏家会站在他们那边,成全他们那些肮脏的想法?”
林清歌太冷静了,冷静得让安衡意外。
他忍不住询问:“你就那么信任他?不担心他做了不该做的事情?”
她看了看窗外:“现在距离我昏迷已经很久了吧?该不该发生的事情都已经发生了,焦急有用吗?”
很是平静的语调,似乎她的心情不急不躁。
事实上她恨不得第一时间冲出去,抓到楚南枫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
可她不能在人前露怯,何况是安衡?
安衡看着她,眼神变得古怪。
她也不理会,而是观察四周的窗户:“窗户总能打开吧?”
“你走窗户?有辱斯文。”
“你脑子能不能正常点?现在别人都把你关起来了,你连个窗户都不肯走?”
如果不是情况不对,林清歌真的很想狠狠教育一番安衡。
这种没有脑子的人,到底是怎么得到原主芳心的?
非常时刻,别说窗户,就算是狗洞都得照转不误。这种死板教条的人,迟早会吃大亏。
她也算是明白,为什么折腾半天,他都出不去了。
深吸一口气,她又问道:“没有人来敲门询问过情况吗?”
“没有。”
洛青不会真的去追那个人,怎么会不见?
还有洛红、十六、十七也都没有来找她?
不可能。
很可能他们压根没有想到,她会被送到林秋月的房间,这一点估计他们几个也没有想到。
另外楚南枫来之前信誓旦旦,应该是已经了解到林家的暗中筹划,最后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她觉得自己满头黑线,似乎感觉也不那么冷了,更多的是搞笑。
“外面还下雨吗?”
“小雨。”
林清歌应了一声站起身,头发还在不时地滴水,但是好了很多。
可那一阵阵冷意还在往骨头缝里钻,她是真的很想抱起棉被往外走,可惜太不方便了。
走到床边,她一推开就发现外面是一丛花从,下了这么久的雨,
深呼吸几次,她翻身就要爬上去,却被安衡喊住了:“你不是说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既然如此,你急什么?”
由于太冷了,再加上窗户被打开,冷飕飕的风吹得她更是打起了喷嚏,整个人看上去很是狼狈,言语冷静:“他出事了。”
“什么?”
“他没事,早就将整座庄子都掀了。”
安衡看着她,张嘴想说什么,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
其实他也明白,依着外界传言楚南枫对她的种种好,真的没什么事情,自然就来找她了。
林清歌没有理会他,再度要翻过去。
安衡向来君子谦和的面色彻底变了,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