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没结过婚、没吃过猪肉,夫妻间的那些事儿,男人和女人那些事儿,顾峥早就驾轻就熟、游刃有余。
以前在江南宣城,因着爱,她与男人灵肉结合,甚至想方设法讨好迎合。
闺书中有记载,女子眼大、而桃花眸盈润者,必有名器。再加一口雪白细细的糯米牙,樱桃小口,更是天生内媚。
可怜顾峥那时很单纯,无知无识地,只有一次,她和男人到浓时,男人紧抱着她不撒手,说:“娇娇,你是鲤鱼吸水吗?我要死你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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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话究竟什么意思,顾峥后来又是翻书,又是旁敲侧击问别人,才懂了——什么叫做锦鲤鱼吸水。
她脸红到了后脑勺,经不住又洋洋得意。“对!吸死人!我要你知道,一离了我,你就再也找不到像我这样的妙人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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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峥的自信也就是这么来的,当然,是指那方面自信,所以,她至今都还在怀疑,男人,口口声声要跟她复婚,是不是也因这个缘由。
以前,顾峥是在和男人灵与肉结合!那么现在呢……
现在,顾峥一阵失笑,夫妻关系,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既明白这个理,这一回,说什么都要做主动的那一方,而不是受他压制,尤其是这方面的事儿。
他把女儿既早早哄睡着了,眼里有骚气,还故意在她跟前晃来晃去……呵,她又不是个木头,行乐及时,上天给什么,就享受什么呗,她不委屈她自己。
王府就是好,当皇子殿下的妃子也更是舒服安逸,曾经,顾峥所不屑于的东西,现在,统统体会到了这些奢靡的好处来。
王府正殿主卧室隔间有一处净室,那净室,极其宽敞,四处青纱垂幔,中间是海棠花式汉白玉大浴池,池中连接好几处泉源,脚下的暗道水流声潺潺。水蒸汽徐升,一年四季,不用加热水,自有温泉活水引进来。
男人洗着澡,水流声哗啦哗啦地,夫妻间要那回事儿,无非程序几道,先沐浴,再上床。
顾峥披着乳白色丝滑睡袍,早就卸了妆,她把净室的门哗啦一推,十足的女大王范儿。
“——娇娇?”
男人果然就色眸轻眯,水亮黑瞳甚至浮起红血丝。简直太惊喜,太意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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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峥后来常想,她终究是胜利了——男人,在她跟前丢盔弃甲,早早一瞬间就亡了身。
实在得意至极。
京城某家药铺。
周氏:“我说小伙计啊,你就按我这方子上的东西给我抓就是,问那么多作甚?……要抓几付?嗯,我想想看?”
周氏遂又认认真真思索一番:“就先抓个四付吃着吧!……”她叹着气,好似实在想不通。
后来,顾峥自然也听说她婆婆周氏这事儿,差点没肚子笑爆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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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的一小厨房里,周氏亲自上阵,给儿子弄碾着药,拿着一个铁杵小石臼,什么金毛狗肾,鹿茸,牛鞭一样样放……
旁边的宫女婆子们巴结小心讨好,问:“周娘娘这是在做什么呢?这是给谁吃的东西啊?”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可不能乱吃啊!
周氏叹着气,也不言语,径直出着神。
这个药方,其实还有一个名字,叫“西施受宠丹”,功用:耐久不泄,坚硬,持久,凡交战,男女身畅体快,甘美如仙,又名,金槍不倒方。
儿子居然都用上这个了!周氏真的很想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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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天光晨亮,一家子吃早饭。
周氏同情地看着这个、正闷不吭声、只顾沉默寡言扒饭的乌龟儿子。
周氏:“我说,我的儿啊!你、你这种事怎么去给太医院的人说?你直接来告诉老娘我就好了嘛!”
这时,顾峥已经离开了膳桌,正带着苗苗在廊下给一盆茉莉花浇水。
周氏是瞅着顾峥已经离了屋、听不见,才敢悄声去扯儿子的袖子。
又道:“你真的不行是不是?——哎呀!这到底咋回事儿?你怎么会不行呢?……你那么高高壮壮一个汉子,比田里干庄稼农活的力巴看着还有力气!怎么就这个事儿你不行!”
周氏急得团团转。
周牧禹俊面刷地一红,有些恼羞成怒。这种**,又涉及他的自尊脸面,可没想让第二个人知道,实在是丢人现眼!居然……他老母知道了?!
“——是她跑去给你说的?诉苦的?”周牧禹轻眯着眼,装作很淡静地吃饭喝汤。
“哟!那倒不是!她怎么可能给我说这种话,我就是问你,到底咋回事儿……你怎么就不行了?”
“娘!你别说这事儿了成吗?”
周牧禹忍无可忍,终于把脸一垮,筷子重重一搁:“我不吃了!饱了!我要上朝部去了!”
周氏气得,“我给你说啊,你也别给我不好意思害臊,我昨儿给你专门药铺里抓了几副药,都是秘方,晚上回来好生给他喝了……”
“周牧禹,你听见没?——听见没有?!”
周氏又扯起嗓子喊。
周牧禹脑子里闹嗡嗡嗡地,一团乱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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