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两位大夫医术高明吗, 怎么会医死人?”
妇人道:“这种事三言两语如何说的清楚?不过那对母子哭的真可怜呢,我看这事八是真的。哎,到底是外来的, 不了解底细就去诊病,现在死了人悔莫及。”
一边说一边摇头叹气, 很快就远了。
双画回到姜芫身边:“姑娘,现在我们去吗?”
“去。”毕竟来都来了。
未靠近济世堂门, 姜芫就被里三层外三层的人震惊了。没有办法, 能吩咐车夫将马车停在远一些的位置,几人徒步而行。
赤日炎炎,一个皮肤黝黑、身材高壮的男子指天叫骂:“大家都来看一看, 这家大夫把我的妻儿活生生害死了。这么多年, 我母亲好不容易盼来的孙儿就被庸医害死了。这种人怎么敢开医馆,在是上天不公!”
姜芫透过人缝瞧见,果然地上躺着一个妇人。
一个妇人扑在女子身上哭的涕泗横流,大喊:“我的孙儿,我的孙儿……”
药童气的满脸涨红,撸起袖子冲过来:“你这个人怎么如此不讲道理。宁大夫可怜你家家贫,你每回来济世堂都不收你的诊费和药资,甚至亲自上门去看望你妻子, 如此尽心尽力帮你们,怎么了杀人凶手了?”
妇人气急败坏:“你是说我们来敲诈?用死去的儿媳和孙儿讹你们, 是不是人?”
药童怕引起其他人的不满, 能把真正的法咽在肚子里。转而四下环顾:“在场的许多人都来济世堂看诊过,我们可曾坑害过你们?甚至分文不取。这些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大家说一句公道话,我们医馆怎么会害一个有孕之人?”
众人相觑, 不约而往退了一步,皆是不语。
“你们怎么都不说话?”药童很是急切。
两位大夫免费为他们诊病的时候,一个个千恩万谢,怎么这时候无一人愿意替宁大夫作证?
男人愤愤道:“什么慈悲善良,分明是沽名钓誉!你们济世堂假仁假义,不过是因为刚来京城利用百姓打出名,现在你们目的达到了,就可以随便害死人了。庸医,唯利是图的庸医!若是不我妻儿一个公道,我宁愿一头撞死在这!”
这一番引人遐的话,再加上副悲痛欲绝的模,不知情的人很可能会信以为真。
很快,就有人义愤填膺道:“一尸两命,在是残忍。这个医馆留着会害人!”
接着,有人附和此人说的话。不一会,就挑起了围观者的情绪,纷纷讨伐医馆大夫。
“你们……你们……简直是忘恩负义!”药童紧握双拳,在一堆烂菜叶子飞过来之前,及时进了门。
但众人并未散去,反而越聚越多,大吵大闹着让“庸医”出来。
一刻,门终于重新打开了。一位戴着纱的青衣女子匆忙下了台阶,到男子前。
“这位大哥,可否让我看一看令正?”说着就要去掀妇人身上的白布。
男子霍然起身,毫无征兆的扯下女子的纱,一把推倒:“滚,碰我妻子!”
女子爬起来,重新蹲在妇人前:“此事不能听信你一之词,总要检查一番才知你妻儿真正的死因。”
男子呸了一:“你的意思是我用我妻儿的命来陷害你?为了给自己脱罪你连这种理由都得出来,真是不知廉耻!我妻子一直在吃你开的药,结果却一尸两命,不是你害的人是谁害的?”
女子过脸,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水:“令正有孕两个月时,我就告知你,身体虚弱,有产之兆,是趁着孩子月份浅落胎为好。孩子极可能活不到六个月,拖的越晚越容易损伤令正身体,就算侥幸生下孩子,孩子也会有性命之忧。可你们不肯听我劝说。无可奈何,我能为令正开药。算一算你时间,令正已经有孕五个月,我药方开的极为谨慎,就算于令正病情无益,也不会让在产时失去性命,除非你的药抓错了。我这里备着药方,你可以把我给你的药方拿来对比一番。再不济,我们可以去公堂上,让京兆尹大人主持公道。”
“胡说八道,这些话你根本就没有与我说过。我妻子的身体分明好得很,怎么会有产之兆?你根本就是为了脱罪说谎!什么去公堂,是非黑白不是凭你一句话,说不定你们早就勾结在一起了!”
男子瞋目切齿,提着女子的手臂一巴掌打过去。
这巴掌来的太突然,以至于女子嘴角流出鲜血,没缓过神来。
周围人沉默下来,一个个神色冷漠。
药童冲过来:“你……你怎么打人?”
“害死我妻儿,我打怎么了?”
男子一脚踢在药童身上,去拽女子的衣裳。
姜芫暗道不好:“瑞兴。”
瑞兴挤进人群,提起男子的衣领狠狠就是一拳。男子哀嚎一,噗通一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满嘴都是血,一张嘴,吐出一颗牙。
“庸医居然找了帮凶!不得了了,不得了了,有没有王法?”
瑞兴嗤笑,俯身把他提起来:“要王法是罢?,去京兆尹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