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吗?”
夕阳余晖铺洒下来,灿烂夺目,映在她单薄柔美的衣裙和冰肌之上,脸颊染了两抹淡淡的红晕。天热,额头上爬着细细的汗珠,打湿她额前碎发。
一阵风吹来,她很随意的抬起手,鬓角碎发别在耳后,露出一截纤细的皓腕,只血玉镯子晃晃悠悠。任谁看了都觉得这是个娇慵妩媚的美人。
陆维景眼神暗了暗,翻身下马前行几步,不着痕迹挡住零星几个行人的视线。
“不巧,我是送令尊回来的。”
“我父亲?”
姜芫的视线越他望着马车,果不其然,西宁侯被小厮扶着下来。
她心中纳罕,这两人的关系还没到一起下衙回家的地步罢?
西宁侯低着头,猛然发现姜芫也在,惊的胡子一抖:“阿芫也在?”
姜芫道:“我今天出府,方才回来。”
“哦,原来如此。”西宁侯像在逃避什么,又低下头。
“父亲,您的脸怎么了?”姜芫一眼就看出来他脸上一块淤青。
而且,左边的胡子还少了。
她以眼神询问陆维景,父亲大人不会一大年纪还和人打架罢?
西宁侯抢先道:“我路时不小心撞到了树上,这才受了伤。”
姜芫抬头望天,这天也没黑啊,父亲大人眼神这么差吗?
这时,听到一阵马蹄声,后面还有一辆马车狂奔。所之处,尘土飞扬。
“吁。”人勒马,下马后直奔侯府大门。
“您就是表姑娘罢?”一个眉清目秀的男子到了姜芫面前。
姜芫不明所以:“你是?”
“小人是柳大人的贴身随从,大人让小人来传话。大人今天回京,要先去拜见柳老夫人,不能来看望侯夫人和表姑娘,是以先让小人礼物给您送来,还请表姑娘不要怪罪小人唐突。”说完一挥手,马车就驶来了。
姜芫听明白了,这个随从的主人是原身的舅舅。
随从又朝西宁侯行了一礼,手上拿着一个瓷瓶:“我家大人说了,这个药膏虽不是宫里的,但是对于消肿瘀极有效,侯爷先拿去用,免得二日仪容不整被言官弹劾。”
也不管西宁侯愿不愿意,就瓷瓶塞到他手上,然后又吩咐带来的小厮礼物搬进去。
姜芫目瞪口呆,西宁侯是和柳家舅舅打架了吗?
还是说,单方面被殴打?
西宁侯气的要吐血,这个大舅兄太嚣张了!
关键是被未来女婿和女儿看到了,实在是丢人。
一车礼物搬进去,也惊动了侯府所有人。很快,西宁侯被打……哦,应该是不小心撞树上受伤的事也传开了。
当然,还有陆世子心送未来岳父回来的事也都知道了。
太夫人派小厮请柳元哲的随从进去喝茶,随从说要回去复命,婉拒了太夫人的意。
等柳家人全部了,田嬷嬷才亲出来迎。
“陆世子,太夫人说既然来了,就进去坐坐罢。”
陆维景一时没开口。
西宁侯不得不客气一句:“是啊,劳烦贤侄送我回来,怎么也要进去喝盏茶罢?”
陆维景犹豫了下:“既然两位长辈热情邀,晚辈就却之不恭了。”
西宁侯:“……”
什么不“却”,你可以却,你不却才是不恭!
话已出口,无力挽救,只能和他一起去福宁堂。
瑞兴暗暗发笑,什么却之不恭,公子分明是见三姑娘了。
姜芫落后一步在陆维景右手边,突然到枚没机会送出的戒指,这次可是个机会。
就是不知道戒指戴在他手上合不合适?
思及此,她不禁盯着他的手指看。这才发现,男主的手指白皙修长,真是赏心悦目。
“三姑娘在看什么?”陆维景心思敏锐,察觉到她的视线。
对上双点漆般的眸子,姜芫心虚的笑笑:“没什么。”
不知陆维景是不是看出了什么,脚步慢下许多,落在西宁侯身后一大截。
姜芫确定家老父亲听不到,鼓足勇气道:“陆世子,我有话要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