赊账。
而且钱了,姜怀就会早早回家。
刘氏简直要晕去,扶门框:“去福宁堂!”
太夫人骂了姜怀一顿,但有给小厮银子。
刘氏又苦苦哀求。太夫人也气狠了,一拍桌案道:“真以姜家全部家业都由你们二房挥霍吗?横竖你的丈夫,你不想把带回来,就把银子捂在手心!些年你从公中拿了多少东西我不与你清算,点银子你都舍不得出就别说你姜家的人!”
拿好处的时候痛快,出银子的时候不情愿。
臊的刘氏满脸涨红,只得忍肉痛回院里拿银子。
原以姜怀顶多皮外伤,但抬回来时都傻眼了。
姜怀竟然断了一条腿。
偎翠阁京城最大的秦楼楚馆,往来客人非富即贵,姜怀被殴打并且断了一条腿的消息很快就传开了,侯府也人人皆知。
“二老爷可真……”柳氏不知该如何形容。
郑氏执起茶盏掩饰住脸上的不屑,对柳氏道:“样一对比,西宁侯的品行可比二老爷强多了。在福宁堂时瞧二夫人热情劲儿,当我看不出她打的什么主?纵然她女儿再温良贤淑,大嫂也不会允许濯哥儿二房结亲。她以谁家子弟都像严世子般色令智昏吗?”
二房发生的事柳氏只当成笑看,不想多提起。
很快她转了头:“濯哥儿此次进京不只了春闱罢?”
郑氏放下茶盏,低声笑道:“濯哥儿年纪也不小了,亲事也该提上日程。大哥大嫂不能久在京城逗留,便让我多多留。”
院里有座凉亭,旁边有个藤萝架,风一吹,满院飘香。
郑濯背对正屋,隐约听到的名字随风飘来,不由耳根发烫。
“阿濯。”柳平舟在面前晃晃手掌,“在想什么,何心不在焉?”
郑濯回神:“听闻府上二老爷受了伤,我们既客人又晚辈,不该去探望?”
想了想,姜明暄道:“现下二房定然兵荒马乱,二婶不一定愿见到我们,明日再去看望二叔也一样的。”
郑濯颔首:“明暄所言极。”
姜明暄同样不耐烦提起二房,说起了科举之事:“还有半年多才春闱,表哥要不要与我一同到骊山院?顺便也可以指点我关于秋闱之事,等休沐的时候表哥可以与我一道回侯府。”
柳平舟不乐了:“说好阿濯住在我家的。”
“你又不参加科举。”姜明暄笑笑,“说回来,你每天无所事事,舅舅不打你吗?”
柳平舟只觉得心被插了一刀:“谁说我无所事事,我想……”
姜明暄拍拍的肩膀:“你想从武,也要说服舅舅才好。”
柳平舟叹了气,把茶当酒一饮而尽。
姜芫一打眼就看到幅情景,当即头皮发麻,转身就走。
冷不防听到柳平舟道:“表妹。”
姜芫只觉心一沉,喜笑盈腮:“表哥,大哥,你们都在。”
她上前打招呼,看了郑濯一眼就赶紧别开脸。
“大哥今天回来的早。”
姜明暄笑指郑濯:“听闻濯表哥到了府上,我归心似箭。”
姜芫想到了个戒指,欲言又止。
姜明暄宠溺地笑笑:“小厮去院给我送吃食的时候,我看到食盒最底层个锦盒了。”
“大哥可喜欢?”
“当然喜欢了。只种粗活妹妹以后还不要做了,仔细伤了手。”呡了茶,低下头。
姜芫:“……”
什么仔细伤了手,分明嫌弃她雕刻技艺太差。
思及此,她扫了一眼的双手,果然不见戴枚戒指。
她要再考虑一下,把扇子要不要送给。
姜明暄察觉到妹妹的不悦,忙解释道:“因读之故,戴有诸多不便,也容易引人觊觎。所以我暂时把好好收藏起来,不去院的日子我会戴的。”
姜芫勉强接受个理由:“如此,我就不打扰大哥两位表哥了。”
郑濯发现她自始至终不敢多看自己一眼,眼底笑更深。
翌日,来侯府探病的客人络绎不绝。
定国公府也派家中子弟来。
陆维景到访,在太夫人料之中,与说了几句客气,就让姜芫送去清辉院。
一路沉默,把送到清辉院门,她才开:“二叔就在里面,陆世子进去罢。”
陆维景沉了脸。
就了?
大半个月不见,她就什么与说吗?比如二件谢礼?
难道她还准备好?
又听到门传来一阵脚步声,看见一同出现的三人,姜芫脚步顿住。
“么巧,表妹刚看二老爷?”柳平舟先打招呼。
“表哥么早就来了?”
柳平舟朝她挤挤眼睛:“探病么,早早地来才显得有诚。”
姜芫抬眼望天。
今天来侯府的,有几个真心来探病的,多少来看笑的,只有天知道了。
陆维景一阵气闷,无可说,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