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话想,还是要将陆维景请进去。先请他花厅稍等,又去看望女儿,吩咐人去请大夫。
绿烟和双画终于等到她来,又哭又笑。
“快,给我打盆水来,我要洗脸。”抱着柳氏哭过一番,她才想到这件事。
柳氏原本正伤心着,看到她这张脸也忍不住笑了。
姜芫捂住脸:“娘也嫌我丑。”
柳氏轻轻抚了抚她的脸:“谁敢说我女儿丑,那是眼神不好。”
姜芫低头不语。
见此,柳氏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她既心疼女儿遭受无妄之灾,又欣慰女儿和陆维景感情更进一步。
“这次人家救了你,咱们要好好谢过人家。”
姜芫道:“都听母亲的。”
“怎么不见你二姐她们?”柳氏这才发现少了三个人。
姜芫神色紧绷:“她们后面被陆子的随从护送来。”
柳氏看出了不对劲,握住她的手:“阿芫,你与我仔细说说,到底发生了何事?”
姜芫不是圣人,被人欺负到头当然要向父母告状,当然,父亲可以忽略不计。
听姜芫细细讲完,柳氏火冒三丈,一掌拍小:“岂有此!”
“娘,我与您一愤怒,可我终究安然无恙。您就是想替我出气,也不待姜蔓太过分。否则,祖母也不会同的。”
“怎么安然无恙,你的脚踝受了伤。”柳氏放缓了语气,“素日我以为只是姐妹间的小打小闹,没想到她这般自私凉薄,关键时刻为了自己活命竟推你去死,更何况刺客还是被她引去的。哼,然是有母必有女。”
“娘,二姐和五妹是不同的。”姜芫轻叹一声。
柳氏仍是怒不减。
她是一个母亲,亦是一个普通人,没办法用平常心对待一个“杀人凶手”的亲姐姐。
翠云外面禀报:“夫人,大夫过来了。”
柳氏这才敛了怒容,请大夫进来。
姜芫的脚踝伤的不算太重,也不是很轻,还是要好好养一阵的。再加她的手也受了伤,是以她要很长时间不出府。
送走大夫,姜芫才想起还有个陆维景。
“娘,陆子他……”
柳氏嗔怪:“我还把他晾门外?放心罢,我让他花厅小坐呢。”
姜芫讪讪一笑:“他救了我,我一会随着娘去给他正式道谢罢。”
柳氏不太赞同:“你自己还受着伤,还是该好好歇着。”
到底没有太坚持。
陆维景花厅等了两刻,柳氏和姜芫才姗姗来迟。
他起身,恭恭敬敬了一礼,目光姜芫身停留了须臾。
很显然,她重新梳洗打扮了一番,又换了身衣服。没了才的狼狈,仍旧光彩照人。
可是她满脸泪痕的子又浮现眼前,记得他当时为了阻止她继续哭泣,说她很丑。实这并非是他心里话,她当时的模还挺可爱的。
柳氏打量他一眼,请他落座:“陆子不必客气。”
两人寒暄一番,说起了正事。陆维景将镇北王余孽一事全盘托出,也是因为殷承允被抓住,很快就会公之于众,没必要隐瞒。
说话间,瑞兴护送姜蕙三人来。
姜菀跳下马车,提着裙角跑来,顾不得和柳氏见礼,拉着姜芫下下好好打量一番,抽抽噎噎道:“你没事就好。吓死我了,我还以为……”
没说完,又抱着她放声大哭。
后来反而是姜芫安慰她。不怎的,两人对视一眼,突然笑起来。
姜蕙的到来,让花厅重新变得寂然无声。
姜菀看看柳氏,又看看姜芫,擦擦眼泪垂首站到一旁。
面对姜芫,她的心情和姜蕙是一的。虽然不是她将姜芫推出去的,但她的确是因为牺牲姜芫活下来的。好姜芫得救了,否则她也无法心安得的活下去。
“大伯母。”姜蕙施了一礼。
柳氏神色冷淡:“来就好。”
踟躇了须臾,她艰难开口:“大伯母,我是来向您请罪的,五妹……”
柳氏打断:“不是你的错,何须你来请罪?我道你是个温良贤淑的姑娘,但不是所有的错你都承担的。”
她这话说的不轻不重,但姜蕙听得出来,她是说自己没资格替姜蔓请罪。
姜蕙何尝不想把姜蔓压过来向姜芫和柳氏请罪?可是姜蔓害怕面对,只想着逃避,根本不愿到这里来。
她掐了掐掌心,低眉敛目:“大伯母所言极是。”
“罢了。”柳氏叹道,“你也受了惊吓,去歇着罢。未免太夫人担心,此事先不要让她老人家晓。”
姜蕙心柳氏暂时不愿见自己,只先告退,姜菀也很有眼色的退下了。
待两人走远,柳氏缓了缓脸色,对陆维景道:“让子看笑话了。”
“夫人言重。”
柳氏端起茶盏,又转头道:“我道子帮助阿芫很,实也是帮我,帮姜家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