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的眼神扫了眼刘氏:“你说的不错,是该惩罚。”
柳氏垂眸:“如此滔天罪行,就是送去家庙也不为过。”
如同一块大石头砸下来,姜蔓身子一颤,委顿在地。一张脸惨白惨白,汗与泪同时滑落。
突然,她膝行几步,以头抢地:“祖母,我真的知错了,我真的知错了,求您不要把我送到家庙。”
刘氏扯着帕子,又不敢把姜蔓拉起来,乞求般看着太夫人:“母亲,蔓儿年纪还小,若去了家庙一辈子就完了。”
太夫人沉默。
“母亲,蔓儿也是您的亲孙女——”
许是这句话触动了太夫人,过了片刻,她叹了口气:“将五姑娘扶起来。”
刘氏心下一松,当见姜蔓额头上的青紫时,心疼地哭出来。
太夫人的目光落在她的额头上:“你记住,年纪小不是胡作非为的借口,更不是逃脱罪责的理由,为了自己活命让姐妹赴死更是不可原谅。若非为了家族名声,你早就被千夫所指了。”
姜蔓面红耳赤:“孙女知错了。”
“知错能改自然是好,但也必须受到责罚。否则族中姐妹都如你一般,家族真是乱套了。”
话虽如此,但柳氏听得出来,太夫人还是心软了。
她行了一礼,道:“请恕儿媳直言,五姑娘若是想改早就改了,岂会有后来的事?”
刘氏护在姜蔓身前:“大嫂这是什么意思?”
柳氏不理会她,着太夫人的眼神严肃又郑重:“母亲难道忘了五姑娘伤了阿芫额头一事吗,若非阿芫躲得快,不是毁容就是失去性命。那时候因为阿芫也犯了错,所以母亲也只是让她禁足。正因为处罚太轻,五姑娘没有得到教训,没有认识到犯错应得的后果,才敢接连惹出祸端,现在竟然敢谋杀堂姐。所以,儿媳以为应该严惩五姑娘。”
刘氏急了:“母亲,您真要着大嫂逼死蔓儿吗?”
柳氏冷笑:“到底是谁要逼死谁?分明是姜蔓一次次要置我女儿于死地!”
又对太夫人道:“母亲,有些话我早就想说了,只是我怕惹您心烦,又知您喜欢一家人和和睦睦,我一直放在心里。可是现在,我实在忍无可忍。您听过之后生气也好,责骂我也罢,我绝不会有半句怨言。”
太夫人第一次见柳氏在她面前表现出强势的一面,哑然了一瞬,摆摆手:“说罢。”
“从我嫁进来,就主持中馈,您放心我信任我,我很感激母亲。这么多年,我自认为尽到了宗妇的责任,将侯府打理的井井有条,恪尽儿媳本分,尊重您孝敬您,与妯娌也尽量和睦相处。所以,明明二房一次次将侯府闹的乌烟瘴气,在您的面子上我与侯爷一次次容忍他们。
偌大的侯府,全赖侯爷与三老爷支撑,可是二老爷素日只知花天酒地,斗鸡走狗。花钱如流水,即便侯爷与三老爷在外要与同僚应酬,所费银两皆不及他一半。后来的事更是伤风败俗,沸反盈天,带累家族名声,想必您心里有数。可因着二老爷是您的亲生儿子,侯爷嫡亲的弟弟,是以儿媳不敢表达不满。至于二弟妹——”
柳氏顿了顿:“二弟妹的性子想必您也了解,这么多年她与我互别苗头我可以不与她计较,整天拿侯府的东西接济娘家我也不在意,带着女儿去杏花巷让姜家被人笑话也可以充耳不闻。如您所言,我是侯夫人,是宗妇,应该端庄贤良,心胸宽广。可是,这不代表我可以任由我的女儿被人谋害。
母亲,说句大不敬的话,虽然未分家,但事实上,大房才是侯府的主人,可是二房将侯府闹得乌烟瘴气,让整个侯府沦为笑柄,这个烂摊子还不是留给大房?母亲舍不下二老爷这个亲儿子,难道大房和三房就活该被二房连累吗?发现侯爷养外室的时候,为了家族名声我容忍,如今阿芫被人谋害为了家族名声我还要容忍,难道就因为我是宗妇吗?若我连自己的女儿都保护不好,这宗妇做的可真没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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