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
“刘大舅欠的赌债是怎么回事?”
“他本身就好赌,只是怕输的太多,素日有所收敛。是以我安排了人诱他陷入赌.瘾,无法自拔,输了三万八千两银子。”
姜芫表情复杂:“你与刘家有仇?与春娘有仇?”
陆维景道:“并无。”
“那你是有别的目的?”总不可能是为了给她出气罢?
陆维景凤眸深邃,定定瞧着她:“现在不能说,你以后会知道。”
姜芫舒了口气,幸好她有自知之明,没有自作多情。
“对了,不知贺公子近来如何了?”
陆维景目光更深了些,不动声色道:“你很关心贺鸣?”
姜芫理直气壮:“我好奇不行吗?”
“可以。”陆维景唇角挑起一抹淡笑。
“那……那你告诉我呀。”
阳光炽烈,人群密集,恍若连风都透不进来。
姜芫穿着一身碧色罗裙,青色纱衫,看起来十分清爽。她的额发全部梳上去,露出饱满的额头,肌肤白皙的似乎晃眼,耳边红色的坠子将脸颊映成淡淡的红色。一双春水般的眸子充满好奇。
他的心不由自主软了几分,好心道:“贺鸣不太好。”
姜芫眼睫一颤:“如何不好?”
“以前他总是爱往外面跑,现在他大多时间闷在家里。而且——”
“而且什么?”
“原本有几个想要与贺家结亲的人家也没了这个想法。”
姜芫黛眉微蹙 :“可大家不是都知道他是被陷害的吗?”
陆维景目视前方:“是被陷害的又如何,但不妨碍事情是确确实实发生过的,更何况侯府五姑娘死活不肯嫁给贺鸣。恕我直言,就算没有被陷害那件事,令妹的名声也一塌糊涂,若换成别人,想必会欢欢喜喜的答应嫁给贺鸣,可是令妹不愿,这是不是说明了贺鸣这个人有问题呢?如此一来,贺鸣的名声被毁的更彻底。”
姜芫叹了口气:“原来如此。”
贺鸣才是最无辜的人,好在他还有陆维景这么一个朋友。
陆维景看似漫不经心道:“你好像很替他惋惜?”
姜芫下意识点头,又摇摇头:“没有。”
“没有?”
想起里贺鸣的成就,姜芫微抬下巴:“经历挫折,才能成长。一时的打击不算什么,以后的路怎么走才是最重要的。”
陆维景默读了一遍她的话,忽而笑了出来,笑声低沉,但很悦耳。
“对,你说的不错,有机会我会将这些话转告给贺鸣的。”
姜芫咬咬唇,怒瞪着他。
这家伙,又在笑话她!
发现惹恼了未婚妻,陆维景以拳抵唇,轻咳一声:“去前面看看罢。”
姜芫轻哼一声,加快脚步。
她要快点找到小伙伴,不要和这个可恶的家伙单独在一起了。
但是天不从人愿,到了傍晚时分,她还没能和小姐妹汇合。
此时的庙会依旧热闹不减,灯火燃起,倒映在清澈的河面,越发璀璨绚烂。
河面飘着几艘小船,不少年轻男女围着河岸放河灯,欢声笑语飘进凉爽的晚风吹进姜芫的耳朵。
“我也要去放河灯。”
陆维景的眼神一刻也没离开她,望着她的身影无奈地笑笑,几步就跟上去。
河边有好几个摊位,都是卖河灯的。并且还有桌子和纸笔,顾客可以在纸上写点东西,放在河灯里,等河灯顺着水流飘走,还可以许愿。
当然,不识字的可以由摊主代笔。
姜芫数了数,抬脚去往第二个摊位。
这个摊位负责写字的是个年轻儒雅的男子,不选这个选哪个呢?
陆维景脸一沉,合着她是冲着那男子的脸去的?
“这位姑娘要买河灯吗?”一个穿着深蓝色布衣的老妪笑道。
姜芫点头。
“姑娘要写字吗?”
“要的。”
“姑娘是自己写还是让我儿子代笔?”
姜芫微微一笑:“我自己写便好。”
男子抬头看了她一眼,铺好纸,侧身请她去桌前,又将笔递给她。
不多时,姜芫就写好了。接过一个小男孩递来的河灯,刚准备付银子,发现陆维景已经替她付了。
河岸站满了人,十分喧闹。姜芫将纸卷好,放进河灯,又蹲下身子。
陆维景站在她身后:“小心些,若是落入河中,我不能及时救你上来,你会有性命之忧。”
姜芫:“……”
不会说话就闭嘴。
她暗暗磨牙,笑道:“不必劳烦,我会水。”
说完,她认真整理了下花瓣,伸出手将河灯放置在水面,河灯立刻顺着水流飘走了。
她站起身抚平衣袖,闭上眼睛双手合十,默默许愿。
少倾,她回到陆维景身边:“你不放河灯许愿吗?”
陆维景嫌弃道:“无聊。”
姜芫翻了个白眼:“你这人真无趣。”
懒得搭理他,顺着人流前行。
陆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