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他怎么能醒来呢?你不是已经将那个丫头捏在手心了吗,她没有偷偷在药里加与其他药材相克的药?”陆二老爷一进门就责问谭氏。
谭氏也觉得奇怪和委屈:“那丫头明明放了啊,许是陆维景没喝下去。”
陆二老爷沉思须臾,冷笑道:“狡猾的小狐狸,即便昏迷不醒,还防备着我们。”
谭氏深以为然:“那个叫瑞兴的小厮也是贼精贼精的,对陆维景忠心耿耿得很。”
“看来陆维景是真的没有喝。”陆二老爷一甩袖子,“罢了,再找机会。”
“可是,陆维景大婚,大伯也会从边关回来罢,届时我们要下手就不容易了。”
陆二老爷一拍桌子:“那就等大哥走了再下手,陛下不会允许他在京城逗留太久的。”
这时,一个婢女走进来,想在谭氏耳边说什么。
谭氏一巴掌拍到她脸上:“没看见老爷在这儿吗,偷偷摸摸给谁看呢!”
又理了理袖子:“何事?”
婢女噗通跪倒:“回老爷、夫人,红儿死了。”
谭氏和二老爷对视一眼,皆是面露震惊,挥挥手让婢女退下。
“老爷,看来陆维景果然发现了什么。以后,咱们更要小心谨慎。”
陆维景醒后第二日,魏氏就亲自带人到姜家与柳氏商议婚期。
柳氏看着皇历:“这个日子好,天气既暖和,又不炎热。”
魏氏笑道:“维景也是这样说的。”
“可是令郎的伤……”
魏氏无奈道:“我原本也担心这个,特意挑出三个好日子给他看,他偏选了最近的这个,信誓旦旦说自己的身体好的很快。既然他坚持,我只能依着他。再者,他是武将,从小摔摔打打长大,没必要担心他。”
她这样说着,已然忘记了陆维景生死未卜,她以泪洗面的时候。
柳氏心下满意,这恰好能说明陆维景对姜芫的重视。
很快,就是春闱放榜。没有多少悬念,杭嘉昱得了第一名会元。
郑濯居于第二,姜明暄第四。
值得一提的是,杭嘉昱被榜下捉婿,户部侍郎愿意将原配嫡女许配给她。
接着,就是殿试。
果真如西宁侯预料,杭嘉昱得了状元,郑濯被钦点为探花,姜明暄是二甲第一。
至于榜眼,则是一位中年男子。
按照皇帝的说法,郑濯的才华与榜眼不相上下,但他还年轻,又生的俊朗,钦点为探花名副其实。
此言流传开,郑濯受到万众瞩目。再加上他出身世家大族,不少人想到柳家提亲。
其实,春闱放榜时也想有人家想抢他做女婿的,但是柳家人早就预料到这一点,根本没让郑濯亲自去看榜。
打马游街的时候,万人空巷。因着婚期已定,姜芫被勒令不许出府,她只能从别人口中得知外面的热闹。
也不知陆维景哪根筋搭错了,婚期定下后,隔三差五派人给她送东西。
有时是什么新鲜玩意儿,有时候是美味的点心,而且不带重样的。
天气和暖,绿柳成荫,百花吐芳,莺歌燕舞。
又到了各个府上举办宴会的时候,姜家也忙碌起来,准备嫁女儿,迎新娘。
桃李争妍,蜂蝶环绕,门口那棵石榴树又长出青翠茂密的叶子。
阳光透过枝叶缝隙筛下来,姜芫微眯着眼睛望着前方。
“我是不是不能看到石榴花盛开了?”
姜菀走到她身后,笑嘻嘻道:“那就到陆家去看呗,偌大的府邸总不能没有一棵石榴树罢。不然,还可以让陆世子移栽一棵石榴树到你们院里。”
姜芫面色羞赧,拍了她一下:“胡说什么?”
姜菀躲开,端起藤萝架下桌子上一碟蜜饯青梅:“就凭陆世子现在对你的稀罕劲儿,你要什么他不会答应?”
姜芫坐到廊下,拿起绣绷子:“不理你了。”
姜菀凑过去瞧:“三姐,你的绣工还不如我呢,快别绣了,横竖有绣娘在呢。”
姜芫叹了口气:“我每天闷在院子里,不做女红打发时间还能做什么?”
“你想听什么,我告诉你呀。”姜菀道。
姜芫回眸一笑:“哦,你与我说说,外面有什么新鲜事?”
姜菀拈起一个梅子放入口中:“三姐知道户部侍郎府与新科状元结亲之事罢?”
姜芫颔首。
姜菀眼睛闪着光,惊叹道:“听说户部侍郎家的长女,竟然逃婚了。”
姜芫瞠目:“逃婚?”
“听说那位吴姑娘心血来潮,要去杭家瞧一瞧,可是才看见杭家窄小破旧的房子,吓的扭头就跑,去了外祖家。当吴侍郎去前岳家要人的时候,吴姑娘已经和外祖家的表哥私奔了。此事传出去,两家别提多丢人了,吴侍郎只能去杭家赔礼道歉,解除婚约。因为这事,原本想让杭状元做女婿的人家,也望而却步,万一自家女儿也效仿吴姑娘逃婚怎么办?状元女婿不易得,家族名声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