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乘马,簪花披红。在众人的议论声中,脸上浮起浅淡的笑容。
天作之合……
前世和姜芫大婚的时候,也有许多人这么说。但是结果不尽如人意。
今生,他一定要坐实“天作之合”四个字。
他给瑞兴使了个眼色,瑞兴会意,掏出一把钱撒出去,人群更加喧闹。
一路走一路抛,花轿绕城转了一圈,终于在黄昏时分,进了定国公府。
经过一系列习俗礼仪,姜芫被送进新房。
姜芫端端正正坐在床中间。几个喜娘婢女在陆维景后面,端着喜盘,里边是桂圆、红枣之类的东西。
喜娘笑道:“世子请掀盖头。”
姜芫双手交叠,屏住呼吸,感觉有个人朝她走来。
下一刻,眼前出现刺眼的光。一片红色中,绕烧着两根龙凤喜烛,衬得她发上的翟冠和嫁衣更加绚烂夺目。
看到新娘的容色,赞叹声纷至沓来。
姜芫还是第一次见到穿红衣的陆维景,不由暗暗赞叹他的容貌气度当真是难得一见。烛火映照下,更衬得他面若春晓,皎若玉树。
“世子,夫人,该饮合卺酒了。”喜娘道。
很快,就有人提醒陆维景该去前面敬酒了。陆维景给了姜芫一个安抚的眼神,在一众打趣声中走出新房。
又有几个夫人陪了她一会,很快也出去了。
新房顿时安静下来。
姜芫在床上坐了一会,悄悄站起身舒展了一下身体。
突然听到开门声,她赶紧坐好。
却是双画和绿烟提着食盒走进来,脸上的喜色根本遮不住。
“姑娘,世子想着你饿了,吩咐奴婢给您摆饭。”
姜芫暗道陆维景还算是体贴,拨开珠帘走到桌前。饭菜香充斥着房间,她越发饥肠辘辘。
双画将筷子放到她手中:“姑娘,快吃罢。”
横竖现在没有外人,姜芫也不必顾及形象,狼吞虎咽。
双画给她倒了盏茶:“姑娘,您慢点吃。”
绿烟四下环顾,观察新房,突然“咦”了一声:“姑娘,这不是您的房间吗?”
姜芫吃的急,突然被噎住,赶紧把茶灌下去。
也顺着绿烟的话观察起新房。
她这才注意到,新房的布局和陈设,与她的春朝院相差无几,就连屏风和纱帐都是一样的。
原以为她的闺房已经够精美奢华了,可是新房有过之而无不及。
就差直接写上“我有钱”三个字。
绿烟眼睛发亮:“姑娘,这真是太巧了。”
姜芫垂下眼睫,却见明亮耀目的烛火映在光可鉴人的砖面,就像一朵朵花灯开在水中。
她吃了七分饱,又重新坐回床上。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有脚步声传来,陆维景推门而入。
双画忙拽着绿烟行礼告退。
屋里再次安静下来,两人目光相对,姜芫心跳擂鼓。
陆维景下意识放轻了脚步,似乎是怕吓到她。
满屋红烛燃烧,将她瓷白的脸映成淡淡的红,使得他平静的心忽而一悸。
她本就五官明艳,颜色极盛。而今日因着大婚,她上着浓艳的妆容,比之从前更秾丽十分,眸子一动,就有春水在其中晃动,红唇抿着,着实是娇娆妩媚。
灯火阑珊,前世与现实交织,他心思纷乱。
姜芫见他还不说话,忍无可忍,开口道:“世子,我想沐浴。”
陆维景回过神,立即吩咐人准备热水。
姜芫由婢女伺候着摘下沉重的翟冠,脱.下喜服。
半个时辰后,在秦嬷嬷的催促下,姜芫换上一身水红色的寝衣出来,而陆维景已经等了许久。
秦嬷嬷带着婢女退下,还贴心地关好门。
满屋萦绕着香气,忽而蜡烛爆开一个烛花,提醒着此刻的新房多么旖旎。
陆维景只觉一颗心就像在沸水里煮过一般滚烫,克制不住盯着姜芫看。
姜芫越发紧张,挪到床前坐下。
两世为人,她和男人连小手都没拉过,现在居然成亲了,还是在洞.房花烛夜。
陆维景也走到床前,挨着她坐下,声音低哑:“时间不早了,该安置了。”
姜芫一时没动。
陆维景指了指被褥:“你睡里边儿。”
这正和姜芫心意,她不再耽搁,脱了鞋爬进去。又盖好被子,侧身面对着墙。
陆维景掀开被子,也躺了下去。
累了一天,又刚吃了饭,姜芫沾枕头就犯困。睡的又是高床软枕,她闭上眼睛,很快就进入梦乡。
突然,一只手探进她的被子,贴在她的腰上。
姜芫一惊,转过身,触到陆维景炽热的眼神。
她顿时清醒,将他的手拎开:“你做什么?”
他们明明盖两个被子的!不就是井水不犯河水的意思吗?
陆维景翻了个身,双手撑在她耳边,眼中笑意浓郁:“洞.房花烛夜,你说做什么?”
前世他从始至终没与她圆房,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