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
“娘——”柳平舟乞求道。
“好,我承认,她是个好姑娘。可是你能保证她和刘家人断绝关系吗,万氏和刘老夫人找上门,她能不管她们吗?你看看姜家二夫人就知道了,只要与刘家有一丁点关系,就等于被水蛭吸附,一辈子都改变不了要供养他们的命运。”郑氏声音陡然变得凌厉,“连混淆姜家血脉的事刘家都干得出来,一旦沾上我们柳家,就是数不尽的麻烦!”
“娘,不会的……”
“你拿什么保证?人心是最难揣测的,更何况那是她血缘至亲!”郑氏耐心道,“婚姻是两个家族之间的事,你千万不要凭着一腔热血就决定了终身。就算你们将来会在一处,迟早会变成一对怨偶。”
柳平舟皱眉:“怎么可能?”
柳氏挑起唇角:“一辈子还长着呢,不要轻易下结论。我不否认有门不当户不对的夫妻一生都相濡以沫,但是这只是少数而已。你和她会成为少数吗?”
“只要母亲给我一个机会,我们一定会!”柳平舟急急道。
“可我不想拿整个柳家为你做赌注。”郑氏忽而笑了,“平舟,你是家里的独子,素日任性些也就罢了,婚姻大事我可不会由着你乱来。我和你父亲很高兴你有一颗赤子之心,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你可以忽视身上的家族责任。”
柳平舟茫然:“这……这怎么又扯到家族责任上去了?”
郑氏走过他身边,声音没有起伏:“我与你祖母商议过了,你也大了,是该娶妻了,即便不娶妻也该先定亲。”
“定亲?”柳平舟追上去,“母亲,我才不要定亲。”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由不得你不同意。”
“母亲——”柳平舟垂下头,捂着脸,“这下该怎么办?”
随从有些同情自家公子,道:“不是还有老爷吗,公子可以求求老爷。”
柳平舟一拍他的肩膀:“咦,你说得对,我得试一试。”
说完,就飞快地跑开了。
半道上,刚好遇上下衙回府的柳元哲。
柳平舟一把抓住他的袖子:“父亲帮帮我!”
柳元哲嫌弃的扯出袖子:“什么事?”
犹豫了一下,柳平舟决定不全说实话:“娘说,要给我定亲,可是我不想,求父亲劝劝娘罢。”
柳元哲睇着他:“你娘说的不错,你这个年纪,难道不该定亲吗?”
“可是我不想。”柳平舟耍赖般再次拽住他的袖子。
“松手,松手!”柳元哲拍开他的手,“拉拉扯扯像什么样子?”
“父亲……”
“你求我也没用,咱家的事什么时候我说了算过?”
柳平舟:“……”
把惧内说的理直气壮,您真的好意思吗?
他还要说什么,郑氏的声音传来:“老爷,你下衙回来了。”
柳元哲直接迎上去,笑道:“是啊。”
郑氏瞥了一眼柳平舟:“老爷与平舟在说什么?”
“没什么。过两天我休沐,趁着天气不热,我带你出去赏游。”
郑氏欣然道:“好啊。”
两人说着话,旁若无人般走开了。
柳平舟独自气闷。
两日后,陆维景就进宫当差去了。
姜芫每天除了向魏氏和陆老夫人请安,就是在院子里吃吃喝喝玩玩,日子过得还算轻松自在。
而且两位长辈都很和善,从未为难过她,完全满足了她安心当米虫的要求。
时间一晃而逝,转眼半月过去,定国公接到了圣旨,带着魏氏返回边关。
临行时,各房的人都去相送。
定国公和两个弟弟是一母同胞,感情深厚,如今又要离开,满是不舍。
他拍拍二老爷的肩膀:“以后我不在,母亲那儿还望你帮我尽孝,景哥儿还年轻,府上的一切还是要靠你照应着。”
二老爷擦擦眼泪:“大哥放心走罢,这个家交给我便是。”
魏氏再不喜二房,也不能“挑拨”人家兄弟感情,自顾自嘱咐着陆维景和姜芫。
“你们俩个可要好好相处,互相照应。尤其是景哥儿,定要好好待芫丫头,若是让我知道你欺负她,我可是要找你算账的。”说着,又握住姜芫的手,笑吟吟道,“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我可是想早点抱孙儿的。”
姜芫脸一红,她就知道,这件事早晚逃不掉!
定国公神色不虞:“怎么,你还想丢下我自己跑回来照看孙儿?”
魏氏嗔他一眼:“这种事你也要计较?”
谭氏看在眼里,想到二房那几个妾,心里越发憋闷。
她就不明白了,两人一大把年纪,又十年未见,怎么还黏黏糊糊的?
遥望远方,便见芳草连天,燕雀啼鸣。暖风袭来,绿柳垂下万千丝绦,相互纠缠。
后面跟着十数亲卫,皆是面容肃然。
定国公笑叹:“行了,就送到这里,都回去罢。”
陆维景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