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维景只觉得一颗心越发滚.烫,双手放在她的肩上,小心翼翼的凑过去,在她红唇上蜻蜓点水落下一吻。
见她没有拒绝,他心中大喜,捧着她的脸深深吻下去。
暖风吹拂,烛火摇曳。
不知过了多久,姜芫忍无可忍推开他,捂着唇,恼羞成怒:“陆维景,你到底会不会!”
他是把她当成猪蹄啃了吗,疼死她了!
陆维景眼尾发红,看到她被咬破的唇有些狼狈:“我会!”
姜芫碰了碰唇,痛的“嘶”了一声,气的不想理他。
陆维景看到她眼中的嫌弃,深觉窘迫,又有些气恼。
握了握拳,他霍然起身。
姜芫吓了一跳。
怎么,伤了他的自尊心,还想打人不成?
下一刻,他却是俯身,将她抱了起来,径直往寝屋走去。
姜芫认命的由着他,被他放在柔软的大床上。
层层红色帐幔落下,将寝屋映成淡淡的红,空气也变得极为暧昧,窗外的花香不断涌来。
陆维景双手撑在她耳边,目光落在她唇上。
姜芫以为他又要来,赶紧捂住嘴。
却见他眼底流露出惋惜,又往别处扫去,像是在思考到底从哪里下口比较好。
过了片刻,他俯下身,埋首她的颈窝,渐渐下移。双手也没闲着,扯开她的寝衣。
感觉到他的动作,姜芫羞红了脸。
突然,她觉得锁骨处湿漉漉的,还闻到一股铁锈味。
难道他真的把她啃出血了?
可是,她没有感觉到疼。
想了想,她用力推着他:“陆维景,你起来。”
陆维景以为她后悔了,不愿起来。
姜芫狠狠拧了他一把:“起开!”
陆维景深吸一口气,只能起身:“怎么了?”
“你——”姜芫吃惊,指着他道,“你……你流鼻血了!”
再低头一瞧,她抹胸上绣的粉色荷花被染成暗红色。
“陆维景,你可真是……”她抽出身后的枕头挡在胸.前,“我去叫人打水。”
陆维景摸出一手血,神色尴尬:“别去。”
姜芫拢住寝衣,胸前的粘稠让她难受得紧:“难道你想这个样子睡觉?”
陆维景当然不想,但是更不想让丫鬟知道,他因为鹿肉和鹿血酒吃多了而上火流鼻血!
姜芫还是第一次见他这般羞窘,暗暗好笑:“那我只让人打水,不让她们进屋伺候。”
陆维景点了点头。
姜芫系好皱巴巴的寝衣,又披了件外衣,去了外间叫双画打盆水来。
少倾,双画端着盆水进来:“少夫人,您要水做什么,奴婢帮你。”
姜芫双手接过:“不必,你先出去,一会再来拿盆。”
却没得到双画的回应。
姜芫奇道:“怎么了?”
却见她脸色一红,转头就走:“奴……奴婢知道了。”
姜芫对着门口站了一会,一低头,突然看见清澈的水面倒映出她的影子,脖颈处多出一片红点。
怪不得方才双画那种反应。
真的太丢人了。
她端着水进了寝屋,搁在床前的绣凳上,没好气道:“自己收拾。”
陆维景自知理亏,轻咳一声:“实在对不住,一会我们再……”
姜芫飞来一眼,冷哼道:“不要了。”
发生这事,他还有心情吗?
说着,把帕子浸湿,拿了一件干净的抹胸和寝衣去了屏风后。
一切收拾停当,姜芫忍住羞恼唤双画把盆拿出去。
陆维景望着她,身上那股燥热迟迟没有褪下。
想了想,他还是穿衣起身。
姜芫抬眸睨他一眼:“你去何处?”
陆维景叹息一声:“演武场。”
大晚上的,演武场乌漆抹黑空无一人,他迎着风练了好几套枪法,出了一身汗,才回到世安院。
这个时候,绿烟守在门外,看见陆维景从外面回来有些惊愕。
忙行了礼:“世子。”
陆维景脚步一顿:“夫人呢?”
“夫人睡着了。”
陆维景觉得心口疼。
她竟然睡着了?
她竟然好意思先睡着?
再次沐浴更衣后,他进了寝屋。
床帐并未落下,他一进去就看到她安静恬淡的睡容。近前一瞧,可见她长密的眼睫在眼下投下两片阴影,唇紧紧抿着。
点了点她的额头,他无可奈何道:“真是没良心。”
说着,给她盖好被子。
突然,她眼睛睁开一条缝,声音软糯:“我好困,改天好不好?”
陆维景掀开被子,把她箍怀里:“睡觉!”
翌日,姜芫醒的晚了。
梳洗过后,走出内室,发现陆维景正坐在桌前等她。
听到脚步声他撩起眼皮看她一眼,吩咐人摆饭。
姜芫坐到他身边:“今天是休沐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