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之事了罢?
“你表哥从小不服管教,性子是野了些。”柳氏语气平淡,“只是,他从小就对长辈十分孝顺,更不惧承担责任。”
姜芫哑然。
所以,在旁观者眼里,柳平舟就是白折腾,最后还是要回归正轨。
不知为何,明明她该同情他的,可此刻她突然想笑。
马儿“哒哒哒”地踏在道上。
天色已近傍晚,阳光不似午时那般炽烈,路上行人并不稀少。
陆维景将书扣在小几上,声音如同风一般柔和:“若是舍不得,待我休沐之时再与你一同回来看望岳母,或者你也可以请他们到国公府。”
姜芫放下帘子,下意识点头,又立刻摇头:“还是算了。”
“这是为何?”
“偶尔一次倒也罢了,若是太频繁,还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背后议论我呢。”姜芫轻哼一声,“尤其是你那个好二婶。”
陆维景将一盏茶递到她手中:“你还怕这些?”
姜芫不答,只横他一眼,不经意间带了些许娇嗔之意。
陆维景不觉跟着她笑了起来,刚想握住她的手。忽然马车剧烈晃了晃,随着马儿一声嘶鸣,马车很快停下来。
不等车里人问罪,车夫慌忙请罪。
陆维景紧紧揽着姜芫,眉头微皱:“发生了何事?”
“有一位姑娘不慎跌倒在路中间,不过,她很快就起身离开了。”瑞兴张望了一番,忽而惊地瞪大了眼睛,“她好像进了……进了状元府。”
姜芫挣脱陆维景,再次掀开帘子。却见前面已经围了许多人,只是他们好像对此事司空见惯,面上多是戏谑嘲讽之态。
望着空落落的怀抱,陆维景笑叹一声,转而吩咐了瑞兴什么。瑞兴颔首离去,不过一刻时间便回来了。
“可打听到了什么?”
瑞兴低声道:“是吴家大姑娘回来了。”
“吴大姑娘?”姜芫蹙眉,“曾与杭公子有过婚约的吴大姑娘?”
“正是此人。小的打听到,她已经在状元府门外徘徊多日,每天都闹着要进府侍奉杭老夫人,日夜不休,她自己也变得极为狼狈。杭老夫人无可奈何,曾让她进府,她却说,既是老夫人让她入府,便是承认了她这个儿媳。是以她生是杭家的人,死是杭家的鬼,绝对不会离开杭家。如果杭老夫人不同意,她便自尽在杭家门前。杭老夫人纵使生气,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一个年轻姑娘在自己面前香消玉殒,再者吴大姑娘又是吴家嫡女,杭大人再生气也不能拿她如何。不过杭家虽无错,但此为终究惹人非议。”顿了顿,瑞兴声音更低,“听说前两天杭老夫人被气病了,卧床不起。杭大人一怒之下将她赶出去,但她决意不走,又闹了几次,才有了方才那番景象。”
姜芫惊愕异常,默然良久才道:“她是后悔逃婚了?”
陆维景缓声道:“看样子岂止是后悔,想来是走投无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