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凤灼华一愣,随即想到,当初为了打破二皇子与四皇子母家联姻,便把端妃家姑娘塞到二皇子府做侧妃,逼着端妃家拒绝的事儿。
不知怎么的,凤灼华心头一酸总觉得什么极为重要的事情被她给忘了,突然的她一下子撩开车帘子,对着黑夜里头那越显模糊的身影喊道:“大皇兄,天寒路远……大皇兄记得多添件衣裳……”
……
马车终于稳稳停在坤宁宫门前,凤灼华掀开帘子瞧着一眼随车的婆子,那婆子立马会意上前敲了门去。
半晌。
只听得‘吱呀……’一声,那门终于的缓缓打开来了。
只见一个苍老的婆子探头探脑往外头瞧了一眼,见得门前听得这马车,似乎被吓得面色一白,这才战战兢兢道:“谁呀?”
上前敲门的婆子赶紧道明了凤灼华的身份,这一瞬间那开们的婆子仿佛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一下子从门里头崩了出来,几乎的连滚带爬的滚到了凤灼华的马车前:“殿下,殿下您可是终于来了,前头早早的皇后娘娘便让了递了消息出去,却是等了一整日也不见你来。”
何种消息?
今日一整日的凶险,她根本就没有收到任何的消息,恐怕这消息根本就没有递出去,而是被人半道截胡了。
凤灼华心头发紧,若不是身后的晏昭廷稳稳的扶着她,指不准这时候她真的是坐也做不稳了。
马车里头,她听得那婆子带着哭腔的声音:“带我进去,里头究竟是如何,为何坤宁宫连个守门的婆子都不曾有,外头那般大的动静也不曾有人发现的,我父皇可是在里头。”
跟在马车旁的婆子赶紧摇了摇头道:“不曾的,皇上前些日子来看过娘娘后,后来听说这些日都在御书房里头,除了上朝便不曾出来……”
凤灼华没有一拧,一阵日都在御书房里头么?
按照她父皇的性子,自家母后怀了身孕,她父皇不说一日见个几回,至少一日一回也是要见得的,怎么会接连着几日不见?
凤灼华心里越发不安,马车到底稳稳进了坤宁宫里头。
宫门一关,凤灼华不放心又派了人在外头守着,这次啊掀了帘子准备下车。
她才一动,倒是晏昭廷稳稳的扶着她的肩膀,从她身后一步上前一跃而下,稳稳的站在了马车外头,继而晏昭廷伸手把凤灼华给小心翼翼的报下马车。
把人给报下马车后,晏昭廷也舍不得她辛苦,又叫了坤宁宫里的宫婢拿了厚厚的毯子,怕夜里的风吹了她,把她给裹了个紧实。
后头,一直守在马车外头的花嬷嬷赶紧上前把马车里头安定侯府老夫康氏给扶了出来,安定侯府老夫人一出来,先是锤了锤腿:“下会子,老婆子我定是不与你们这些小年轻同坐在一处了,前些年老婆子我还担心昭哥儿的各木头疙瘩,哄不得姑娘家开心,如今瞧着,恐怕是你外祖父年轻的时候也是自叹不如的。”
缩在毯子里的凤灼华当即老脸一红,又往里头缩了缩,晏昭廷这连面皮子厚,他自然是无所谓的,还笑盈盈道:“我若是不哄得她开心些,她怎么愿意与我一处,我可舍不得她受了半点委屈去。”
老夫人康氏摇了摇头,跟着引路的婆子直接往皇后娘娘的寝殿去了。
凤灼华缩在晏昭廷的怀里头,加之那毯子上的熏香,一下子她并未曾闻出来这屋子里头的气味有何种奇怪的地方。
倒是晏昭廷与安定侯府老夫人康氏,一踏进屋子里头,二人皆是双双皱了眉头,晏昭廷更是不动声色抬手捂住了凤灼华的口鼻。
老夫康氏皱着眉头看了眼身后跟着的嬷嬷,沉声道:“把屋子里头的窗子通通给我开了,换换气!”
“这……”那嬷嬷踌躇半晌,竟是站着半天也没动。
凤灼华听得外头的对话,她当即掀开毯子一角,冷冷的瞧了那婆子一眼:“嬷嬷聋了不成,安定侯老夫人的吩咐,按着去做便是。”
可是对于凤灼华的吩咐,那婆子还想着狡辩道:“殿下,如今已入秋了,夜里头风大,如今皇后娘娘正病着呢,若是这会子又吹了风着了风寒,等会子陛下怪罪下来……”
当即凤灼华眉头一挑:“你这拿本宫父皇来压本宫?安定后老夫人是这京里头有名的女医,她的话还不及你一个老嬷嬷的话来的管用?”
“奴婢该死!”那嬷嬷瞧着凤灼华冷了面色,她赶紧跪下请罪,却是依旧未曾去开窗。
“花嬷嬷你去,让人去把坤宁宫主殿里的窗子通通都给本宫开了换气,若是不服不听指挥的通通先给本宫绑了,等明日得空了再一个个来处理!”
当即那跪在地板上的嬷嬷面色又白了一分,她战战兢兢起身就要往外头走去,不想才走了两步,却是突然膝盖骨处一阵钻心的剧痛,噗通一下便往地板上摔了过去。
那婆子还不及哭嚎,她抬手一摸自己的膝盖骨却是发现碎了,恐惧伴着疼痛一瞬间袭上脑门,更是吓得四周的宫婢内侍战战兢兢不敢再有丝毫的小动作。
晏昭廷怀里头的凤灼华不动声色往房梁上看了一眼,她以口型道:“丰登?”
晏昭廷摇了摇口,对着她耳际嘶哑道:“是五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