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先帝瞧中了她温婉的名声,然而她是怎么做的。
偷偷派人拦了凤睿,仗着凤睿出了名的好脾气狠狠的羞辱了他一番,更是告诉她,她这辈子要嫁就嫁给这天底下份位最尊贵的人!
赵氏用远记得当时凤睿眸光淡淡,并没有丝毫被羞辱的恼怒,而是态度温和道:“我并不会强迫你嫁给我。”
不多时,凤睿娶继妃,娶了虞家那才及笄看着稚气未脱的虞家大姑娘,当时她还心里嘲笑,也只有虞家那种只知晓死读书,上不得台面的家族才会吧家里的女儿嫁给一无是处的大皇子。
最后又过了一年,她一语成谶,在凤安的忽悠下,嫁给了先皇,成了宫中皇后,就连下头好几个名义上的儿子都比她大了不少。
如今想来,太后赵氏只觉得当年的自己蠢笨不堪,一手好牌更是打的稀烂。
只是,到底她心里头却是不甘心的!
若是当年她与先皇的孩子,没有被人替换成死胎,如今这帝王的位置哪里还轮得到凤睿去坐。
赵氏深吸一口气,把手中已经凉透了的杯子往桌上重重一放:“凤睿!凤初九可是你皇弟,是哀家嫡亲的儿子!若是你父皇健在,你觉得他诏书中写的还会是你的名字?”
帝王笑的讥讽:“你能活到如今,那是因为你是我父皇的皇后,朕好歹叫过你一声母后,母后要是觉得着岁月悠长宫中寂寞,母后也可以考虑考虑下去问问朕的父皇,愿不愿意朕继续坐在这个位置上!”
“你……”赵氏慌张后退一步,“哀家的儿子是先皇嫡子!”
“先皇嫡子,太后莫要忘了,你的儿子早就死在了二十五年前的雪也,早产而亡,宫中史官记载,太后莫要魔障而乱了皇室血脉!”
“来人!”帝王朝着御书房外头黑漆漆的夜里吩咐。
霎时间从暗影里悄无声息走出两个浑身黑衣的暗卫,帝王疲惫的捏了捏眉心:“送太后回宫,没有朕的吩咐,便让太后好好的在自己的宫里头养着。”
“是!”
赵氏突然疯狂的挣扎起来:“凤睿!凤睿你不能这样子对哀家,至少当年哀家好歹也是你求娶的赵家嫡女,你就连当年的丝毫情面都不顾么?”
帝王面色幽幽,他突然转身仿若是瞧傻子一般瞧着赵太后:“太后到了这般年岁竟然还没有半点自知自明,当年朕与你见不过三面,更是次次都在宫宴中,你对安王情深,当初这汴京城里头谁不知晓?朕是脑子有病?会看上你这个嚣张跋扈的赵家女?”
“难怪当年我父皇宁愿把你娶会宫中,也不愿你嫁给我那弟弟……如今朕也不得不佩服父皇当年的高瞻远睹。”
……
等赵氏被人带了下去,帝王凤睿终于忍不住撕心裂肺的咳了起来,到后来,帝王一摸嘴角,指尖一摸刺目的艳红。
男人苍老的眸光暗了暗,心中感慨他的时日恐怕也不多了。
身后轻巧的脚步声……
却是一直在里间看书的皇后不知何时走到了凤睿身后,凤睿悄悄吸了一口气,把喉间的那抹腥甜给咽了下去,这才端了桌上的茶水,抿了一口:“外头风大,你莫要着凉了。”
皇后虞氏拿了披风动作轻柔的披在帝王肩头:“我们都老了,你也犯不着这般气她,万一被你给活活气死了,初九那孩子虽然她一日也没养过,但好歹是她生的。”
帝王握着皇后的手淡淡道:“她若是能死,早在凤安谋反那日就死了,不过是舍不得眼前的荣华富贵,又劝不动凤初九,想要就此一搏。”
皇后看着外头的雪夜,低声一叹:“初九是个好孩子,心里是有分寸的,只不过这赵家姐姐自小就是个事事都要争强好胜的。”
帝王宠溺的摸了摸皇后也夹杂着银霜的秀发:“当年你们也算是极好的手帕交,倒是因为我们兄弟害了你与她的情分。”
皇后摇摇头:“与你无关,不过是她的心魔罢了。”
……
凤灼华与晏昭廷出宫后,夫妻二人便双双窝进慎独居的院子里,过着悠闲自在的小日子。
然而就在元宵前日,晏昭廷在书房会客,青山却是匆匆忙忙从外头进来,略有些着急道:“殿下……奴婢……奴婢听说大皇子和大皇子妃和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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