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凭我的经验……”
拿玫上下打量他,终于忍不住打断了他的话:“你经验有多丰富?”
安德鲁:“……”是他想多了吗,突然觉得这个问题有点怪怪的。
但他还是信心满满地说:“这是我的第六场游戏了。”
拿玫:“你赚多少钱了?”
安德鲁听到这个问题,八颗牙齿更亮了。他误以为对方是在给自己一个展示的机会。
于是他滔滔不绝地说:“据我所知,ALIEN的奖金算法非常复杂。总体而言,是根据玩家在每局游戏中的表现和他们的累积游戏次数所发放的。风险越大,机遇越多。我在第一场场戏里……第二场……”
拿玫的大脑开始放空。
这位直男先生不仅骚包并且还话唠是怎么回事。
突然有点想念路显扬了。
“……所以,我的奖金一共是28743.34元。”安德鲁一脸骄傲地总结道。
是的,你没有听错,他精确到了小数点后两位。
拿玫回忆了一下自己银行卡里的数字,同情地看了他一眼:“那你不配跟我说话。”
安德鲁:“???”
万祺也甩了甩头发:“两万八?我家保镖每个月都不止拿这么多。”
安德鲁:“????”
拿玫:但是你家保镖死得快啊。
安德鲁顿时觉得自己很没有面子。
他很不高兴地说:“别给脸不要脸了。”他环顾四周,“我观察过了,这里的玩家应该只有我们三个人。你们得罪了我,还想通关?”
拿玫面无表情:“哦。”
万祺:“上一个敢这么跟我说话的人已经死了。”
“上一个这么跟你说话的人是KTV吗?”拿玫幽幽地说。
“够了!闭嘴!”
安德鲁脸色铁青,没想到这两个女人这么不把他放在眼里,自顾自地就已经聊上了。
他正准备再说些什么,突然又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尖叫。
一个女生指着门口,颤抖着声音说:
“亚当斯……也死了……”
亚当斯正是之前冲出去开门的男生。
此时他血肉模糊地趴在地上,死法和之前一个人赫然一模一样。
最可怕的是,这两具被开膛破肚的尸体。不知是被谁……恶意地堆叠在了一起,摆出一个有些嘲讽的姿势。
他们恰好头对着头。
两双无神的眼睛瞪得巨大,无比惊恐地对视着。
“一定是那个凶手干的。”女生绝望地哭叫道,“他已经进来了!他已经在这间屋子里了!!!”
另一个人吼道:“报警啊!不是说了要报警吗!”
坐在电话机边的另一个小个子男生,颤颤巍巍地道:“打了……警察说他们一会儿就来……”
万祺其实也有点害怕了。听说警察马上要来,她的神情缓和了一点。
接着她听到拿玫在自己耳边小声说:“放心,警察都是等人死光了才会来。”
“???”万祺惊恐地看了她一眼。
安德鲁却站了起来,轻轻地拍了拍那抽泣的金发女生:“别害怕,我们这儿有这么多人呢。有我在,不会有事的。”
金发女生泪眼朦胧地抬起头,顺势靠进他的怀里。
拿玫:目瞪狗呆。
没想到这是个把妹专家。
就在此时,灯灭了。
别墅里陷入一片黑暗。
尖叫声、脚步声和粗重的呼吸声混为一体。空气中有种难以形容的闷热和压抑。
万祺第一时间滚到沙发下面,姿势十分娴熟地抱住了头,瑟瑟发抖。
而拿玫就……
快乐地在沙发上躺平了。
一片慌乱之中,不知是谁又按动了音箱。
音乐切到下一首《THEGREATEST》。
I’mfreetobethegreatest
I'malive
女主唱的高音具有某种能够撕裂一切的穿透力。
她歇斯底里地呐喊着——
震耳欲聋的音乐声让所有人都失去了方向。
他们陡然间产生了一种奇怪的真空感。不知自己身在何方,不知该逃向哪里,也无处可逃。
黑暗之中,有什么人悄悄地进来了。
但音乐声掩盖了全部。一切都发生得悄无声息。
并没有过多久,电力恢复了。
别墅里的灯又亮了起来。
躲在暗处的人们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走了出来。
似乎只是虚惊一场,他们心想。
接着,有人看清了楼梯上的景象——
人群中爆发出几乎可以把天花板震碎的尖叫声。
“啊!!!!!”
一具年轻女孩的尸体倒吊在楼梯上。
雪白的腿和手臂都无力地下垂着。
她的后脑勺被整个锯开了,整个人只剩下了半只脑袋。
残缺不全的、倒吊的人脸上,无神的双眼依然怒目圆睁。
脑浆和血喷溅出来,像鲜红的豆腐液一样,顺着金发往下滴。这画面太过于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