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了:“???为什么你可以打开?!”
拿玫:“因为我就是我,是不一样的烟火。”
说着她就唱了起来。
Valis侧头看着她,温柔的眼里含着笑意。他的演奏停了下来。旋律一转,开始为她伴奏。
圭莉:“……”
什么鬼?!
无人为他作答。
眼前两个人在开心K歌。
反而是他自己在脑海中渐渐绕过弯来。
“我知道了。”圭莉说,“因为……钢琴。”
“钢琴不可能白白放在这里。它是触发下一条线索的机关。”
想通了这一节,他恶狠狠地看着拿玫:“你、你早就知道?”
拿玫对他抛了个媚眼;“你说呢?”
圭莉:“呸,瞎猫碰上死耗子!!”
拿玫继续深情演唱:“我喜欢我,让蔷薇开出一种结果——”
而弹琴的Valis则始终望着她。
*
但拿玫终于还是要去看那本厚厚的档案。
打开它的一瞬间,他们犹如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掉入了无尽深渊。
他们看到了极其可怖的内容。
档案里满是陈年的旧照片。
【第一页】
一个男人神情麻木地坐在椅子上。
他被剃了光头。在他身后,某种奇怪的装置固定着他的身体,让他以某种奇怪而僵直的姿势坐在那里。
而在他身后,一个长而尖利的金属杆,直指着他的大脑。
下面是一行小字。
“**取脑”
拿玫:“也就是说,拍完这张照片之后……”
Valis:“照片上的人,大脑就会被洞穿。”
但照片上的他神情麻木而懵懂。
仿佛对即将到来的死亡一无所知。
【第二页】
他们看到一个上半身赤/裸的男人。
他并不瘦,腰间一圈赘肉,被裤子深深地勒了进去。
浮肿的皮肤上满是鲜艳的红色疖肿。破烂的皮肤大片大片,像人体上开出了腐烂的梅花,几乎快要脱落出来。
甚至于……连他的双眼里都爬满了可怕的脓液。
他神情涣散地望着镜头。
姿势很温驯。
下面是另一行小字。
“注射梅毒”
“淋病组织植入眼球”
Maxi打了个寒噤。
【第三页】
一个母亲抱着自己新生的孩子。
母亲的头发和牙齿都脱落了,她大张着嘴巴,却只剩下几颗黑米一般的残牙。
她怀中的孩子……
没有眼睛。
稚嫩的脸上,本该长了眼睛的部位,却只剩下皱巴巴的、新生婴儿的皮。
这让他的脸如同一张古怪的人/皮面具。
“孕妇定期饮用含有枯叶剂成分的牛奶”
往下的图片越来越狰狞。
给青少年进行腰椎穿刺。
在成年男性的身体上移植山羊和野猪的睾/丸。
对癌症患者实行全身放射性实验。
将开水、母牛血和电击作为治疗方式。
……
他们再翻开了一张照片。
一群人挨挨挤挤地坐在牢房一般漆黑而肮脏的房间里。
他们骨瘦如柴,绿森森的眼睛,如同昆虫的复眼一般,凝视着镜头。
可怕的是……
这些人身上都穿着与他们相同的白大褂。
“啊!!!”
看到这里的Maxi,终于忍不住大叫一声,将这本档案打翻在地上。
“这是什么意思?”
“为、为什么他们会穿着……白大褂?”
拿玫将这本档案又捡了起来。
她翻到下一页,却看到了一整页密密麻麻的解释文字。
拿玫:“啊,太长不看。”
Valis将档案接了过来。
“这上面写的是,这些人是实验室的实习研究员,他们自愿加入一项人体放射性试验。”
“他们在这些密封房间的空气里,释放了放射性碘,以测试其对人体的影响。”
Maxi倒吸一口冷气:“他们是自愿的……”
Valis:“对。”
拿玫:“但他们都是实习生。”
圭莉冷笑一声:“实习生没有人权,谁知道他们是不是真的自愿?一样都是小白鼠。”
拿玫:“不,他们不是小白鼠。”
她凝视着那张照片。
照片上人人的脸色都灰暗而绝望。
拿玫:“他们是蟑螂。”
他们已经不再是人。
而是活在这家医院里的蜘蛛和蟑螂。
他们被肆意地玩弄、切除和撕裂。
在黑暗的臭水沟里苟且余生。
圭莉:“这个医院……根本不拿人当人。”
拿玫却若有所思道:“也许这不是一家医院。”
“什么意思?”
拿玫:“我们一直都被这个狗游戏给误导了。”
“因为任务是「治愈」,就先入为主地认为这就是一家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