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铁新是什么人,皇甫景宸早在疫情之初就知道了。
很明显,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不过夏文锦的信中也说了,孔铁新定是心里憋着什么坏,叫他不用担心,她会保护好自己的,要是孔铁新敢动歪心思,她就好好教训教训他。
信中虽然这么说,皇甫景宸还是不放心。
可他也不知道夏文锦现在在哪里。
不过这难不倒他,他先是回了鸿富酒楼,原来一起吃饭的还有庾世奎和王伯劳夫妻。金虎雅间里,王伯劳夫妻还醉倒着,一个靠在墙边,一个歪在桌子下面,鼾声如雷。
皇甫景宸脸色微沉,这样子,显然醉倒有一会儿了,即使把他们弄醒,怕也问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他又返回大堂,找到酒楼老板,问清了他们离开的时间,然后,皇甫景宸就充分发挥他追踪的本事。
镇上人虽少,三顶小轿却是很打眼的存在。
皇甫景宸一路追踪,看见出了镇子,往镇西而去。
那里界于镇村之界。
皇甫景宸知道,其实整个望山镇的土地和山林,是掌控在几个大地主手中的,他们所看见的邝大叔,大柱他们有田种,有猎打,但每年还要交租子。
几个大地主住在镇上,除了各村子里租出去的地,他们还喜欢建上庄子,那庄子里有佃户,有专人打理。
望山镇境内,就有四五个这样的庄子。
而看着镇西那个方向,离得最近的庄子,还有一刻钟就能到。
皇甫景宸正要施展轻功,赶紧赶到那个庄子里去,迎面就看见一个少女窈窕的身影正轻松地走来。
月光下,那身影脚步轻捷,神色惬意,唇角微微上翘,心情很好的样子。
他脚下像被钉住一般,但整颗的心却突地轻松起来,好像一块大石头落了地,一直提着的心也放回了原处。
他不自觉地笑了,快步走过去,道:“文锦!”
夏文锦笑盈盈地道:“在这里见到你真好,我正准备去找你呢!”
这话让皇甫景宸心里顿时满满的暖意,原来文锦并没有要抛开他的心思,原来文锦也是想找他的。
他道:“你没事吧?”
夏文锦调皮地转了个圈,道:“你看我像有事的样子吗?”
夜风送来酒意清香,皇甫景宸抽了抽鼻子,道:“你喝了很多酒?”
夏文锦满不在乎地道:“是喝了一些,要不喝酒,怎么脱身啊!”
皇甫景宸的眼神顿时凌厉,他道:“孔铁新果然没安好心?”
“他能有什么好心?”夏文锦笑嘻嘻地道:“这种人眼里只有升官发财。”
皇甫景宸拉她的衣袖:“你没事就好,快回去吧。”
“那可不行!”夏文锦挣开他的手,道:“我是来找你帮忙的,但是我还不能走!”
“为什么?”
“别问为什么,你只要帮我就好!”夏文锦大眼闪动:“你帮不帮嘛?”
皇甫景宸听着她带了几分娇软的声音,心也不自觉地更软了下来:“什么忙,你说!”
夏文锦凑近他,不过两人身高有别,皇甫景宸还体贴地半弯下腰。夏文锦在他耳边低语几句。
少女清香透进鼻中,她离得近,说话时有热气直扑耳朵,让皇甫景宸的脸不禁有些发热,耳尖也红了起来。
等夏文锦说完离开,皇甫景宸竟然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
夏文锦轻咳一声,提醒皇甫景宸回神,然后道:“那就这么说定了,我先回去了。”
皇甫景宸刚想问清楚些,夏文锦已经走远了,看着少女轻盈的身影,他轻轻摇头一笑,文锦古灵精怪,不会有事,他按她说的就好。
只是,那庄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夏文锦这般神秘兮兮的?
还是等到一会儿再说吧。
皇甫景宸立刻施展轻功往镇上跑。
王伯劳府里,皇甫锦宣甚是无聊地闲逛了一圈。
镇长的家宅已经是望山镇数一数二的了,但这样的地方又怎么入得了皇甫锦宣的眼?在这里逛,还不如去大山上打猎呢。
尤其是平时跟前跟后满面讨好样子的王伯劳不在,让他连逗弄的对象都没有。
明天世子哥和夏文锦一离开,这里就更无趣了。
难道接下来的日子,只能去找倒马桶的玩?皇甫锦宣摸着下巴,颇有些嫌弃。那倒马桶的真是臭得很,做事也臭得很。
他的奏折差不多也送到京城了吧?
不知道父王怎么处置。
先别管这么多了,晚饭又是没吃饱的一顿,什么时候能回京城,吃绝味名厨的烤肉啊!
卫钧看着自家公子在一边碎碎念,他刚开始还翻个白眼,接下来便整个麻木脸了。
皇甫锦宣自己碎碎念了一会儿,回头问道:“你说王伯劳他这个镇长是干什么吃的?望山镇的事尚景望在忙前忙后的,隔离区的事都交给了夏文锦,他连个跑腿都没有做好。本钦差在这里,他还不知道陪!”
卫钧无语道:“公子,是你说嫌他在你眼前转着烦,把他赶走的!”
皇甫锦宣正无聊着,听了这话就不认了,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