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庾世奎都快急哭了。
这个皇甫锦宣一定是故意的,他就是想把自己杀掉。
不,绝不能让他得逞。
他继续急声道:“人命关天,二公子,你虽有先斩后奏之权,那也是对六品以下官员,我是四品,四品郡守,你没这个权力。再说,百姓不是说了吗,游街也可以!”
要换了平时,他是绝不可能同意游街的,那样几乎是把他们的脸拿到地上摩擦。可是相比砍头,好死不如赖活着。
皇甫锦宣还是摇头,看着他的目光有些奇怪,道:“倒不是本公子不同意,而是你办不到!”
“办得到,办得到!”
皇甫锦宣道:“游街可不是在望山镇游,游街需要游到阳卢县去,在阳卢县的县衙里,再给你们定伤风败俗之罪,还要打你们十大板。不如一刀砍了,一了百了,省得麻烦,你说是不是?”
游到阳卢县?
这绝不可能!
庾世奎刚想怒骂,可是看着皇甫锦宣意味深长的目光,还有眼里的跃跃欲试的期待,他瞬间明白了,皇甫锦宣就巴不得他说他办不到,然后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借用百姓的声音为由,把他给砍头了。
他怎么能死?而且,这么窝囊的死?
所以,他立刻道:“十大板就十大板!我游街,游街!”
皇甫锦宣一脸失望地道:“庾大人,你再想想,杀人不过头点地。你这一游街,可是许多人围观的,这脸,你是不准备要了?”
庾世奎心里把皇甫锦宣往上八辈祖宗都骂了一遍,虽然往上八辈祖宗好几辈都是皇帝,但是他心里骂骂,谁又能知道?
可他脸上还得做出接受顺从的样子,道:“做错事就得承担责任,虽然不是我自愿,但的确伤风败俗,这十板子,是我该承受的!”
皇甫锦宣叹了口气,兴致缺缺,不耐烦地吩咐卫钧和熊武道:“运囚车,游街。傍晚到阳卢县衙!”
卫钧道:“是!”
庾世奎松了口气,这条命算是保住了,他整个人都软瘫下来。
孔铁新早就晕过去,此时几乎整个人耷拉在他的身上,他也顾不得了。死里逃生般的轻松和不得不主动求辱的屈辱,又从心里涌上来。
他要活着!
他会出这口气!
卫钧走到台前,冲着众村民道:“游街路线,从望山镇前往阳卢县。所有村民,出镇时候排队检查,放可放行!”
毕竟是疫症期,就算现在有了治疫的药,甚至整个治疫差使已经到了尾声,有夏文锦留下的疫方,有御医坐镇,最多再过半个月,就能让这里恢复到疫症之前。
但毕竟还没有根除,带着疫症的人,也是不能出镇的。
本来镇上的人是不许进不许出,不过游街这么大的事,有村民想要看热闹,那也情有可原!
只要检查过了,没有疫症,再喝上一碗预防的汤药,便可以随囚车看热闹。
熊武那边已经令人找来了推车底盘,将囚笼往上一抬,便是囚车了,这边在做准备工作,那边村民已经一窝蜂跑去排队检查。
有些胆大脑子活的,第一时间不是去检查,而是去找乱菜叶子和臭鸡蛋,烂泥巴。
人都下去了,台下也空了,夏文锦好笑道:“你准备亲自押运吗?”
皇甫锦宣得意洋洋地道:“那是自然,看人光y屁y股游街,尤其是那人还是倒马桶的,多好玩的事儿啊?我要不去,我都对不起纨绔子弟这四个字!”
夏文锦:“……”
纨绔子弟他说得这么理直气壮,这么洋洋得意,不知道的,还以为纨绔子弟四个字是光宗耀祖呢!
皇甫锦宣冲她挤眉弄眼地笑道:“谢谢你啊,也谢谢世……铮兄,要不是你们两个帮忙,我哪能出这么大一口气?哎呀,等这件事过了,我得赶紧写信告诉我父王母妃,他们儿子出息啦!”
夏文锦:“……”
这的确是她将计就计算计了庾世奎和孔铁新,他二人恶意在先,她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自是没有什么心理负担。再说,庾世奎上辈子做出那么恶毒的事,用望山镇一镇百姓的命铺就他升官发财的阶梯。这辈子他还想故技重施,对这样的人,下手再重,她也不会愧疚。
而孔铁新,是和庾世奎一样的人。
得知庾世奎对她不安好心,立刻助纣为虐,落到现在境地,也是活该!
再说,现在望山镇有庾世奎和孔铁新这两个搅屎棍在,也不知道会使什么坏。能在走之前把他们整治一番,就当是为望山镇百姓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她和皇甫景宸推算计划好了一切之后,把这个打算告诉皇甫锦宣,皇甫锦宣高兴得都差点抽风了。他早就看庾世奎不顺眼,要是庾世奎在京城当官,他能一天找人八遍麻烦。
现在他是钦差,要注意身份,不能像京城那种混世魔王的做派。其实他早就跃跃欲试了,不然也不会跟卫钧一起夜探庾世奎住处,从而知道白翊的事。
现在有这样名正言顺整台庾世奎的机会,他当然不能放过了。
不过,游街,而且游到阳卢县,这是夏文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