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准备在一边的丝帕放进嘴里咬上。
这样,冻到牙齿发战时,就不会磨出声音,也不会惊动别人了。
她冷得整个人都踡缩起来。
发间,眉上,眼睫,脸颊,身上,迅速漫出一层白霜。
被子里还好些,毕竟刚才睡了一会儿,已经有了一些温度,但是露在外面的部分,那白霜还有加厚的趋势。
彻骨的冰寒在冲击着她全身每一滴血液,每一处经络。就好像极寒之地的极寒之冰,化作无数极寒冰粒,在她的全身游走。
她冻得直抖,牙齿果然在打战,连丝帕都要咬破了。
她没有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只恐那声音会惊动了凳子上睡着的人。
冰雪丸冲击经络和血液,一次比一次猛,一次比一次痛,一次比一次难熬。毕竟,疫症破坏的是她整个身体机能,七八年方能调理好的身子,要在七天内调理好,就是急病用了猛药医。
就好像给她全身重塑经脉,清洗血液,重获新生一般。
寒气淬骨。
她觉得连牙齿都要冻成冰,整个人浑身上下没有一丝热气,冷到她觉得这世间最惨的冰雪地狱也不过如此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