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母女两一唱一和的,压根没把林芝说的话放在心上。既然已经让三叔公听见了,林芝也懒得再解释那么多,“我当然是希望你好好的,要不用得着救你吗?”陈玉香不屑地翻了个白眼,“刚才你可不是这样说的。”“你这闹了半天,究竟想让林芝说什么?秋莲究竟是自己落水,还是有什么想不开的?”聂三叔这话虽然是在关心马秋莲,但也是想要陈玉香给个明确的答案,到底马秋莲为什么要跳河?陈玉香一愣,“刚才您也听到了,是林芝仗着聂树军的恩情在这儿疑神疑鬼的,我们可没有说什么。”几句话把自己推了个一干二净。“也就是说,今天这事跟林芝没关系了?”“……”陈玉香干脆没出声。“秋莲这孩子从小就聪慧懂事,如果不是有什么想不开的地方,应该不至于做出这样的蠢事。”三叔公看着马秋莲,“你要是真的在林芝这儿受了什么委屈,我一定会帮你主持公道。”林芝:……“我……”马秋莲欲语泪先流,一边哭还一边摇头,只要是想象力丰富点的,难免会以为是林芝把人欺负狠了。“俺可怜的闺女。”陈玉香拿出手帕给马秋莲擦眼泪,一边可怜兮兮地说,“聂三叔,你就别问了,放过俺闺女吧,俺现在只希望她能好好活着。”林芝看得心里直犯嘀咕,难道她也要一哭二闹三上吊?然而没等她说话,三叔公就先开口了,“林芝说到底也是我们聂家的媳妇,如果她真的有做的不好的地方,那我也有责任,将来你们再有什么意见可以直接来跟我说,不要再像今天这样冤枉我们家的孩子。”我们家的孩子?林芝以为三叔公真的被马秋莲给蒙骗了,但是这几句话明显是在护短啊。直到出了马秋莲的房间,她还有些不敢相信,林芝小心地搀着对方的胳膊,“三叔公,你怎么过来了。”“出了这么大的事,我不过来看看怎么行?”要不是听说聂树军下水救人,聂三叔也不至于拖着个病体来探望一个小辈,“听聂树军说,你今天才回来?”“今天是周末,学校没上课,我想回来看看,三叔公,你身体好些了吗?”“你们少折腾些事,我才能多活几年。”“是我不好,害得三叔公担心了。”林芝说完这话,就发现对方停了下来,一对沧桑的眸子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就在林芝以为自己说错话的时候,对方却忽然点了点头,“怪不得。”.怪不得什么?林芝还在犹豫要不要问个明白,一个声音打断了他们,“三叔公。”等在外头的聂树军走过来,帮忙扶住三叔公,“里面没出什么事吧?”林芝摇摇头,“多亏有三叔公在。”刚才在房间里,陈玉香和马秋莲那脸色仿佛吞了几只苍蝇一样,要不是有三叔公撑腰,估计没人能镇得住她们。聂树军偏了偏眸子,要不是刚才三叔公不让他进去,他肯定也不会让林芝受欺负。聂三叔面色一冷,“这么看着我,担心我欺负马秋莲她们母女两?”“我担心她们干什么?”聂树军脸上写满了拒绝,生怕林芝听了误会。“这次你救了人是不错,但对方是马秋莲,该避嫌还是要避嫌,省得再传出什么闲话来。”别说聂树军一个大男人把马秋莲从河里捞起来,就是他去马秋莲房间里看上一眼,外头都能传得沸沸扬扬,到时候就更加纠缠不休了。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叹了口气,“走吧,该回去了。”-喻心梅翻了个身子,发现自己没什么睡意,正打算起来喝口水,就听见门口传来一阵开门声。展越手里垫着抹布,端着一个铝制的小锅站在门口,看到她的时候嘴角微微一弯,“你醒了。”“你不是走了吗?”大概是一个多小时前,喻心梅正蒙头睡觉,忽然就听到一阵敲门声,她本来不想理会的,但是对方却敲了好长一段时间,担心吵到邻居,她只要出来开门,才发现来的人居然是展越。说是路过,来看看她病好了没有。虽然有些唐突,喻心梅还是让他进来了。顺便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两人坐下来之后,展越喝了两口茶,就注意到她昨天的药都还好好地在桌上放着,连忙问她吃饭了没有,喻心梅谎称自己吃过了,其实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不过她现在一点力气也没有,也没有心情去弄吃的。好在展越似乎也没发现,只是叫她进屋好好休息,然后就提出要回去了。听到他这么快就要走,喻心梅虽然有些失落,但也担心展越被自己传染,看他走了之后,也失魂落魄地回了房间。但是她没想到对方会去而复返,“你怎么能进来的?”“本来我是想去外面买些菜回来给你做吃的,结果一敲门才发现你根本没上锁,你说你这么不小心,哪天家被偷了都不知道。”展越从锅里打了碗瘦肉粥,送到喻心梅面前,“趁热吃。”“这是你煮的?”“我是想跟你说一声的,但你好像在睡觉,我就自作主张拿了你的锅,你不要见怪。”好在喻心梅住的是个筒子楼,厨房是公用的,就在楼道里,哪怕他的声音再大,也不会把人吵醒。喻心梅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好端起碗,舀了一勺粥送到嘴边,“真好吃,你也吃点吧。”“我就不用了,外头还给你煎着药,等下记得乖乖把药也喝了。”展越从口袋里拿出一颗糖来,“吃完了拿这个压一压。”喻心梅呆呆地看着面前的糖果,“哪来的糖?”“表侄女给我的。”上午展越去找廖江谈事情,顺便蹭了顿午饭,回来的时候被小姑娘塞了几颗糖。他也不喜欢吃甜的,随手就揣到了兜里,想着改天哄哄林欢那小